看到陈凡露出来的手腕。
刘海中当场瞪圆眼睛。
闫埠贵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话,直接吞进肚子。
“哈哈,两位大爷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陈凡晃了晃手腕。
这还说什么?
人家手表已经买了,他们说那么多也是白费口水,难道陈凡还能拿出第二张手表票不成。
临走前。
“陈凡,你还有手表票吗?”
刘海中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答案自然是没有。
就算是有。
陈凡也不会卖给他们啊,抛开坑爹的价格不谈。就说这些人的人品他就不放心,嘴上说的好听你情我愿的买卖。
一转头跑去举报,他们又不是干不出来。
走出陈家。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走得稍微远点,刘海中终于忍不住开骂了。
“特码的,就直接说手表票已经没了不就完了,还非得看我们争半天,结果最后亮出手表,臭显摆什么啊。”
纵横四合院这么多年,刘海中还从来没受过这委屈。
“这小子是将咱俩当成猴子耍啊,故意隐瞒事实不谈,这是欺骗长辈,真是岂有此理!”
闫埠贵咬牙切齿。
被人耍了倒是还能接受。
可特么手表票让陈凡纳斯用了,他就无法接受了啊。
这可是他势在必得的。
“老刘,咱们可是大院的管事大爷,被陈凡这厮这么戏耍,咱俩脸往哪里放啊,威严何在?
必须得给陈凡一个狠狠教训,不然咱俩以后还怎么领导大院。
这就是跟刺头。”
刘海中没有任何犹豫。
他老刘心眼本就不大。
废了半天功夫,原本以为尽在掌握,结果人家釜底抽薪,手表票都没了,他筹划半天也只是个笑话。
必须得给陈凡一个教训,他说的。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老闫,你是读书人坏主意多,你说咱俩该怎么教训陈凡呢?”
刘海中拉着闫埠贵来到墙角,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有些人一辈子当不了官,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还是有原因的。
你就看刘海中这货,一把年纪说话都不过脑子,这种人能当官就有鬼了。
眼下两人有共同的敌人,闫埠贵也不跟对方计较。
“这小子不就是仗着有点钱,顺带在轧钢厂立功了,才得到了自行车票跟手表票,一口气将两个大件买起。
这就是显摆,败家。”
闫埠贵先鄙视了一番。
接着说道:“我们既然要给他教训,那就该从根本下手。”
“这……”
刘海中一脸纠结:“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可没想让人家成太监啊。”
“啥?”
“什么玩意、”
闫埠贵差点喷了。
目瞪口呆,同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老刘这脑回路这么清奇啊。
“咳咳,老刘你说啥呢?我也没想让人家成为太监啊,我意思是,陈凡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无非倚仗的就两个。”
“哦。”
刘海中竖起耳朵。
“一他有钱,前些天还将我们欠他的钱都要了回去,加上他父母留给他的,我估计最起码还有一千多。”
闫埠贵精明道。
刘海中点点头:“难怪这小子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买手表的,可就算是有钱,就他这么败下去,怕是很快就得喝西北风。”
闫埠贵表示赞成,接着说道:“二是他有自行车跟手表,那是咱们大院第一辆自行车,也是咱们大院第一块手表。
咱们三位大爷都还没有呢,人家自然就有底气。”
听完。
刘海中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这小子将我的手表票用了,大院第一个买手表的就是我刘海中。”
“咳咳!”
闫埠贵看了他一眼。
“我们要给陈凡一个教训那就从这两点下手。”
“啊,这不好吧,偷钱跟偷自行车跟手表都不是小事,要是被抓住了,那可能就完犊子了。”
刘海中显然有点怂了。
他还没当官呢,可不想就这么葬送了下半辈子。
“你想啥呢?”
闫埠贵翻了翻白眼,果然就是个大老粗,脑子基本就不会转,耐着性子道:“偷钱肯定不行,我们只要蛊惑陈凡多花钱,效果也一样啊。
等他将钱都花完了,你再看他还能不能显摆。”
刘海中眼睛一亮。
果然读书人坏水就是多。
“至于自行车跟手表,手表不好下手,自行车就方便多了,你看他晚上就停在家门口,我们也不用将车偷走。
只要将他的车轱辘拆了,随便找个角落一丢,谁能找得到,哪怕是报公安都没用,如此一来,这小子就得花钱买车轱辘,同时也不能显摆。”
听完。
刘海中赞道:“妙啊!老闫你这个计谋叫啥来着?我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了。”
闫埠贵心里鄙视,嘴上说道:“一石二鸟。”
“哈哈,对对,就是一石二鸟。”
“还有咱两年纪大了,这种事还是让年轻人来,,手脚利索,干活麻利。”
闫埠贵道。
“嗯嗯,那我让我加老二来。”
“那我就让我加解成来,”
两人商量完毕,各自回家。
很快就到了半夜。
前院闫家方向,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来到中院。
后院亦如此。
双方一碰头。
“老刘你家老二身子骨没问题吧?”
闫埠贵担心道。
毕竟刘光天昨儿还被打了一顿。
“不碍事,我答应给他五毛钱,他立马生龙活虎。”
刘海中示意了一眼。
刘光天配合的原地跳了一下,表示自己身子骨棒棒哒。
“老闫,你家解成可不要掉链子。”
“放心吧,我也给了他五毛钱。”
闫埠贵信心十足。
于是。
两人退入黑暗中。
帮忙把风。
刘光天跟闫解成开始行动。
为了避免拆车轱辘的时候弄出声响,从而惊动屋子里的人,两人小心翼翼的将车抬起,来到一处相对偏僻的角落。
为了五毛钱。
两人干活也很麻利。
没过三分钟,一个车轱辘就被拆下来了。
对视一眼。
将第二个也拆了。
然后将没了车轱辘的自行车抬回到原地。
最后两人抱着车轱辘回来跟闫埠贵两人汇合。
“不是说拆一个吗?怎么两个都拆了?”
刘海中问道。
“算了,拆都拆了,总不能给装回去吧。
走。”
闫埠贵当先朝大院外走。
显然这是要去藏车轱辘。
清晨。
陈凡神清气爽的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