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背着手往家里走,他现在情绪有点烦躁。他的老相好白寡妇再次向他下了通牒,要么两人结婚她带着儿子搬进四合院,要么跟她回老家保定。
何大清这两样都不想选!可是就这么放弃白寡妇,他又有点舍不得。这个女人肤白貌美,年龄也才三十出头。他何大清这一辈子阅女无数,这小白是他最中意的一个。
可要让她带着她两个儿子住进自己家,他何大清不是替别人白养儿子吗?和她回她老家保定那更不可能!自己家里还有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吧?
这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就摊牌。大不了一拍两散!
何大清在心里琢磨着,迈脚跨进了四合院大门。一踏进前院,那些在院子里忙碌的家庭主妇们,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异。
他也没有多想!他回去收拾一下后,马上还要出去接他小女儿雨水。女儿雨水岁数还小,他只能找了附近一户老太太家,出钱让她每天帮着带孩子。
站在自家的房门口,还没等他摸出钥匙开锁。从西厢房那边窜过来一条身影,用手指着他破口大骂。
“何大清!你会不会管孩子?我家媳妇刚娶回来没几天,就被你家儿子给看上了?我呸!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他傻柱配吗?有色心没色胆的怂货!”
“喂!你乱咬什么?我家咋碍着你啥事了?像条疯狗一样。”
何大清皱着眉转身看向贾张氏。他原本心情就不好,现在见这贾张氏指着他鼻子上窜下跳,恨不得上去扇她一大嘴巴子。
四合院的吃瓜邻居们,听见中院的争吵声。都彼此露出兴奋的神情,纷纷扔下手里的活,向事发地中院涌去。
“咋碍我家的事?你问你儿子去!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小畜生。我家媳妇是他能肖想的?”
贾张氏又转过身子,对围观的邻居们说道:“上次在我儿媳在院子里晾衣服,那狗东西在水池边洗脸。我看他一脸色咪咪的就知道,这东西要打坏主意,还特地去警告了他一下。没想到他还是色心不死!”
围观的邻居们都一脸嬉皮笑脸!甚至有人还起哄何大清,该给傻柱找媳妇,别把他给憋坏了。
“何副主任还不知道吧?你儿子认得姐姐就是贾家的新媳妇。哈哈!”有邻居唯恐天下不乱,开始嘲讽起来。
“我呸!尽想着好事!还为我儿媳妇出头教训许大茂?我家用不着他献殷勤!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何大清的脚面上,气得何大清额头是青筋毕露。围观的邻居们也讽言讽语,何大清哆嗦着用钥匙开了锁,一进屋反手就将门给拴上。
他是牙齿咬得咯咯响!自己好歹是个副主任,就被这一群老娘们给看笑话?傻柱你给我等着!
等晚上傻柱从丰泽园下班回家。憋着一肚子火气的何大清,操起家里的擀面杖,兜头兜脑一顿乱削,打得傻柱是满头是包嗷嗷乱叫。
一顿痛扁下来,何大清还不解气。他解下裤腰带绑了傻柱的双手,在房梁上吊了一夜。
傻柱痛苦的哀嚎声在四合院响了一夜,搞得整个四合院也都提心吊胆过了一夜。其中,金老太连夜上门来劝阻,何大清却没有起来开门。
第二天伤痕累累的傻柱没有去上班。等何大清带着雨水走后,金老太上门来看望傻柱。
见傻柱这一身瘀青,金老太心疼得是老泪纵横。她是一边数落着何大清对儿子的心狠手辣,一边帮傻柱处理着伤势。
“大孙子啊!以后别去和许大茂那小子有纠葛,他和他老子一个样,都是老奸巨猾之辈。现在他是处处败坏你的名声,没有好名声以后咋娶上好媳妇?”金老太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许大茂个狗东西!老子和你没完。
傻柱心里是火冒三丈!他的双眼闪着仇恨的光芒。他可是有仇当天报的主,一天不报他浑身难受。
等金老太唠叨完走了之后,他搬了张凳子坐在正房的游廊下,专门等候起许大茂回来。
中午时分,许大茂放学回家吃中午饭。他走过穿堂,抬头就发现傻柱坐在他自家的门口。
许大茂有点心虚。那个桃色新闻是他传播的,但没想到何大清打儿子会这么狠。昨晚傻柱嚎啕了一夜,他听得都有些心惊肉跳。
暗自观察傻柱坐那里也没动弹。许大茂放轻自己的脚步,沿着抄手游廊偷偷的溜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刚想脚下发力狂奔,却被傻柱跳过来拦着去路。
“你想干嘛?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这样,只能怪你老子下手太重。”
许大茂倒退一步,他看向傻柱那双通红的眼睛,心里开始感到害怕。
还没等到他转身逃跑,傻柱一拳就捶在他腮帮子上。当即,嘴里一股咸腥味飚了出来。
他刚想出声哭叫,傻柱一拳又捣在他肚子上。这次傻柱可没留余力,这两拳下去让许大茂是痛苦不堪。
许大茂摇晃了两下,扑通摔倒在抄手游廊上。傻柱跨上去骑在他身上,开始饱以老拳伺候。许大茂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脸,身体只能任由其摆布。
这时,中院邻居们听见动静都出来查看。见到傻柱如同疯魔一样捶打许大茂,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在一旁好言相劝!
正好,易中海中午回来找他徒弟有事。见傻柱如此疯狂,怕会闹出大事。便上去抱住傻柱,将他从许大茂的身上拉开。
傻柱双臂被易中海抱住,身体也被拉开。眼见自己的复仇行动要被终结,他伸出右脚来,对着许大茂的裆部狠狠一脚踹去。
只听得许大茂是惨叫一声,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在地上翻滚。脸上的汗水,如瀑布般滚滚落下。
围观的众邻居们,见他脸色煞白,嘴唇开始发紫。都有点感到害怕,胆子小的都捂眼跑了回去。
易中海左右看看,两边都是家庭主妇,就自己一个成年男人。他知道自己也推脱不了,只能上前背起许大茂,跑去了南锣鼓巷的一家小诊所。
等到了小诊所,许大茂已经缓过劲来开始痛哭嚎叫。年轻医生给他脱裤子检查一番,他也没啥把握看内科伤病,想让易中海送患者去医院。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他让这位年轻医生开一些消炎止疼药。就花了他二万五千元的药费,易中海又背起许大茂,回了后院许家的西厢房。
他伺候着许大茂吃了消炎止疼药,又扶着他躺下休息。叮嘱一番之后,易中海出了许家,还细心地帮许大茂关上门。
许大茂吃了消炎止疼药,裆下的疼痛感舒缓了少许。他忍着疼痛下了床,蹒跚着脚步出门在自己的西厢房山墙下撒了泡尿。
他望着自己粉红色的尿液,心里感到一阵害怕。他已经十五岁,知道出现这种状况是不正常,但他很害怕不敢告诉家里人。
他下面的小球也肿了起来,就如同两颗鸡蛋一般。走路如企鹅状!他只能弯着腰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屋里挪。
到了下午五时,去上班的住户陆续回四合院。而在和平电影院任放映员的许伍德,他的下班时间比工厂的工人要晚半小时。
许大茂的母亲在娄半城家做帮佣,更要晚上七点才要回家。他许家的晚饭,一般都是由许大茂负责。
可今天许伍德下班回家,厨房里冷锅冷灶。他去儿子房里一看,儿子许大茂躺床上嘴里不停在呻吟。
问清楚前因后果,许伍德出了儿子的房间,他又要去找何大清讨要说法。
他怒气冲冲刚出西厢房,迎面就碰上了中院的易中海。
“老许别冲动!你儿子也没啥大问题。我送他上医院都检查了,配了点消炎止疼药。在家休息几天就成!”
易中海见他怒气冲冲去中院,要找老何家算账。他赶紧伸手将许伍德给拦了下来!
“医院咋说?那个看病花了多少钱?我拿给你。”今天是易中海送他儿子去医院,许伍德也不能对他板着脸。只能先将怒气抛一边,心平气和地问易中海。
“也没多大的事!医生只说需要静养,药片我都放在你儿子的书桌上。看病一共花了三万元。这医药费可以向他何家要!”
易中海正说着,后院垂花门何大清从里面走了进来。
何大清下班刚回家,就有邻居们向他汇报了傻柱打许大茂的事。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述说,何大清知道这次许大茂受伤比较严重。他四处寻找傻柱,却不见其踪迹。
那傻柱一记断子绝孙脚下去,见许大茂如此这般,他心里也开始感到后怕。等易中海背着许大茂去医院,他赶紧脚底抹油跑出了四合院。他去了丰泽园饭馆,找他师兄弟那去躲几天。
何大清四处找不到傻柱,只能自己先去后院许家替儿子赔罪。他见易中海也在场,赶紧过来赔不是。
“对不起老许!我那臭小子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等他回来我肯定不会放过他。我先代他来向你儿子赔罪。要打要罚我都认!”
何大清一脸的真诚。身段不能不放低,毕竟是他老何家理亏。
见许伍德板着脸没理睬何大清,易中海轻咳一声,上来打圆场。
“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今天我来给你们做调解。何家赔许大茂医药费加营养费,共计十三万元。等傻柱回来后,向许大茂道歉并保证以后两人再也不打架。你们双方意见如何?”
“行!就按易师傅的意思办!”何大清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钱。
他刚才被邻居们描述许大茂的伤势,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以为今天会大出血。没想到十三万元,就能将事情搞定。
“如果,我儿子过一晚上伤势更严重咋办?我不可能一次性解决!你要保证我儿子以后有没有后遗症。”许伍德看着何大清手里的钱,心里有些迟疑。
“放心吧!我可以给你们做担保。今天医生也说了没啥事,让孩子好好休息几天。”
易中海拍着胸脯做担保,许伍德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将提着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易中海拿过何大清手里的钱,数出十万元递给许伍德,剩下的他一把塞进自己的兜里。
事情圆满取得解决。许伍德对着何大清发了几句牢骚话,三人各回自己家。
谁也没想到,许大茂的人生在今天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