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你可以把你的家人全部带去,我那里地方宽敞,您放心!”
老汉听后非常感激张浅夏,连连作揖。“真是多谢东家!”老丈身边的男人也高兴向张浅夏作揖。
“老丈请起不必如此。”
“这是我写的契约,您看看。”
老丈接过契约一看,震惊地看着张浅夏“这,这,这,东家这怎么可以?这让小老儿如何是好?”
“老人家,您值这个价!”
“可,这也太多了!”
“无妨,我相信您!”
“爹?写的啥?”老丈身边的男人忍不住地问向老丈,老丈把契约递给男人,男人看后,也是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只见契约上写着:雇佣徐茂泽到张浅夏的酿酒作坊里,当酿酒师傅。工钱每月十五两银子,一年四季有八套衣服,日常开销一律全包,年底有分红。但酒坊里的事情皆为机密,不得外传,一旦违约,送至公堂。
“老丈您放心,我既然给您如此的待遇,你就在我心里值这个价。”
“多谢公子抬爱,小老儿定不辱命!”
他们签了契约之后,张浅夏问道
“不知您何时可以出发?”
“我需要十天的时间来收拾东西。”
“可以,我给您留下二十两银子,您可以雇辆马车,到时候您就直接去汉源县的柳家村找我即可。”
“好,多谢公子。在下姓许徐茂泽,称呼我老徐即可。”
“不可,徐老您敬请收拾,到时候如果有酿酒的东西,您也可以带着,我先走了。”
徐老指着自己身边的儿子道“这是我的大儿子徐承新,就让他送送您吧。”
“那我就告辞了。”
“公子慢走。”
说着徐承新就送张浅夏出门,一路上徐承新默不作声地领着张浅夏,待到大门口,他终于平复好了心情对张浅夏道
“多谢公子。”说着就要拜下去,张浅夏连忙拉着他道
“一切都会过去。”说着张浅夏就离开了徐家。
实际上张浅夏来的时候就知道,他家有了一些麻烦,徐家酒坊当时在这个红松城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酿酒作坊,但是因为商贾富甲的大量涌入,这些人的大量涌入,给他们的酿酒作坊,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他们也带来了新的酿酒配方,兴起了很多酿酒作坊,很多的酿酒工都被这些有钱的商贾富甲请去,导致了他们酿酒师的大量流失,也就导致他们的酿酒作坊一天不如一天。
张浅夏在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家不会拒绝,毕竟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再加上他们家有读书人,现在的科举制度的开放,他们也想更进一步,在县城里读书开销十分的巨大,他们早晚会走出那一步。
想到这里她就回到了客栈,收拾了一些东西,打算明天去买点礼物就准备回城了。
清晨,红松城的街上便热闹非凡。小摊上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馄饨铺、烧饼铺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张浅夏就来到集市上,买了些糕点,糖果就往汉源县赶去。
张浅夏一路的风餐露宿,回到汉源县。
来到百酿楼门前,门前打扫得十分的干净,有几个店小二在店中忙碌,看到张浅夏回来立刻上前迎接,把她的马牵到后院去。
孟掌柜的听见门口的动静,出门一看是张浅夏回来了,立刻迎上前去。
“东家,您回来了。快里面请,我已经把你的三楼的房间收拾干净了,您快上楼休息,不知您可否用过餐食?”
“没有。”
“好的,那小人这就叫人给您上点饭菜,您先进屋休息。”说着他就给身后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听令去了。
张浅下看着被收拾一新的酒楼,很是满意。里面的东西擦拭的非常干净,里面的布局也非常的合理。她一边走一边观察满意的点点头。
“掌柜的最近辛苦了。”
“都是应该的。”
“一会儿给我把饭菜送到楼上,我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下午再说。”
“是。”
张浅夏来到楼上,打开房门就看到里面焕然一新,布置得十分雅致。
进门就是一个雕着五福的的圆桌,上面摆着一套青花瓷的茶具。
她跨步而入,环顾四周,但见里面挂着层层叠叠的帷帘,内里床榻架柜齐全,桌椅陈识朴,色调淡雅,雍容大气,铜制的香炉里荡出袅袅的香气,令人心神俱醉。
窗帘轻轻地被微风吹动,透过户射进来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绿色的盆栽,给房间增添了一丝生机。
她刚坐下,就有小二在外敲门。
“进”
很快门被打开,一个小二拿着茶壶,一个小二拿着托盘,上面摆着三菜一汤,摆在桌子上。
张浅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张浅夏自顾自的坐下到了桌边,倒了杯热茶,就开始吃起饭来。
饭后张浅夏要了桶热水,洗漱就睡了。这是这几天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红砖绿瓦的阁楼之上,夜幕即将来临。窗外,楼阁间的灯笼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灶台上柴火燃出噼啪的声响。屋外热闹街市一盏盏小灯亮了起来,人也多了,嬉笑声渐渐传来。
张浅夏醒来之后,来到大堂就看到了如此景象。
孟掌柜看到张浅夏下楼就要迎上去,张浅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过来。
张浅夏看着窗外,外面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他们细心的观察着路人,看到穿长衫的就过去乞讨。他们在残酷的世界里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们没有了避风港,只能成为自己的避风港。
张浅夏朝孟掌柜招了招手,孟掌柜来到窗边,也看到了那群小乞丐,无奈的摇摇头。“过几天我们就开业了,开业的时候,让他们帮着宣传一下,以后楼里的剩菜剩饭,就让他们从后门拿去吧。”
“是,东家仁义之举啊!”孟掌柜激动的说。
张浅夏摆摆手不在意的说“尽力而已。”说着她就上楼了,孟掌柜看着她的背影,想着东家看起来很是温和,到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情绪,但他对待周围的人和伙计又很宽容,真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