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撂下电话,没过几分钟就听外面有人敲门。周大虎开门一看,正是这里的餐饮部经理房玲。
“二位领导,你们好,方总指示我专门负责你们的伙食。请加一下我的微信,每顿饭需要什么菜和酒水我都会准时给你们送到房间里。”
“方总想的可真周到,辛苦你了房经理。”
“不辛苦,二位领导现在要不要点餐,我马上就去。”
大虎说,“我在餐车上吃了,赵助理呢?
赵亮说“我到的早,还没吃,你给我弄一桶方便面就行了。”
“好的,领导要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一连两天,长脖子等人也没露面。毕竟大酒店不比其他的地方,好歹吃一顿饭也得个千八百的。估计司马云这小子,偶然得到这么大一笔财富也不能随便乱花。拿了人家的钱,既不能无动于衷,也不能挥霍无度,毕竟这钱已经属于他自己的了。
这两天晚上,二人经过乔装打扮,也对这几个人住的窝点进行了详细的摸查后,才最终确定了行动方案。
到了第三天下午,周大虎打电话把姜斌叫到201房间。
走进房间的江斌一看屋里除了师傅之外,有一位比自己还要魁梧的年轻人。
“师傅,这位是总部派来的领导吧,给我介绍一下。”
“啊,这位就是总部的行政助理赵亮同志。”
江斌上前伸出手来说,“你好赵助理,我是庆山酒店保安部的江斌。早就听说了你是拳击教练,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赵亮笑着说,江经理,你想象的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江斌笑着挠了挠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威猛,精明强干。”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斌说,“只要看你往这一坐,再从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你是个精明干练的人。能在短时间当上行政助理肯定有真本事。你们把我找来,一定有事要办,有什么吩咐你尽管直说。”
“好吧,那就让你师傅讲解一下我们今天晚上的具体行动计划,毕竟守株待兔也不是长远之计。”
大虎说,“我们哥俩已经入住两天了,对于司马云这几个人的住处也进行了详细的侦查。这几个小子虽然没到咱们酒店来闹事,但是他们一日三餐,每天都得吃饭。晚上大概都在八九点钟左右才能回去,所以今天咱们就把具体行动时间定在九点。你的任务就是在我们进屋之后,堵住门口别让他们有一个漏网之鱼。还有,多准备几条绳子捉住一个捆上一个。”
这个你就放心吧,这几个小鱼小虾就包给我了,轻松拿下。”
“那好,你回去准备一下,对谁也不要说,九点以前咱们在停车场外边集合,一起走。”
俗话说得好,计划没有变化的快,这话一点也不假。还没等这三个人具体行动,刚到太阳落山的时候,韩长脖子这几个人便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庆山大酒店。
出乎意料之外,江斌看这几个人进来,马上到办公室给师傅打电话,说这几个人又来大酒店里吃饭了。
周大虎瞅了瞅赵亮,他已经听到了电话是江斌打来的,于是冲他点了点头。
“江斌,既然事情有了变化,咱们就只能随机应变了。他们要是敢在大酒店里闹事,就把把这几个小子一举拿下。然后再移交派出所。如果他们能正常结账,也只能让他们回去了,然后咱们就新老旧帐一起算,还按原计划执行。”
“好的师傅,明白了。”
韩长脖这些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也不找包间,直接往大厅当中一坐,开始大喊大叫。周围的几桌客人见这些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声张,只能低头吃点菜,然后溜之乎也。很快他们点了几个菜都端上桌子,这几个人二两酒一下肚,就更来劲了,云山雾罩的满嘴里胡说八道。
江斌一看,真是他妈作死的节奏。
“我说几位能不能文明点,说话的声音能小点吗?”
长脖子这回好像是学乖了,并没有吱声,可偏偏就有不长眼的东西,假装大尾巴狼。
“我们天生就他妈嗓门高,没办法,爹娘给的。嫌吵就关门停业,回你家炕头上呆着,那儿清净!”
姜斌有些怒意,“这位客人,我知道你肯定是掉进茅坑里吃屎了,要不怎么满嘴的喷粪,连最起码的公共道德都不知道呢?”
“什么他妈道德,这玩意能值几个钱?我坐在这不吱声,算不算有道德,不给钱行吗?老子这儿不差钱儿,就是你们的上帝,你还能把我赶出去是怎么着?”
气得蒋斌脸色铁青也说不出话来。这几个小子看见他这副模样,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唯有那个司马云冷若冰霜的坐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些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却保持着克制。江斌作为酒店的一方,也不能随便跟客人动手,而这几个小子只是起哄,也没有猖狂到动手打人的地步,再说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
江斌说,“好好好,各位上帝,你们慢用。”转身走了。
他本以为这几个小子会站起来挑衅他,那样就可以把这些人一举拿下,倒是省了不少事儿。可是这些人光练嘴皮子就是不动手,他只能退出去,等到黑天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这几个小子吃够了,也耍完了,还是照单结账。你能把我怎么着?哎,我就是不让你好好的做买卖。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反正师傅那有的是钱,我吃上你俩月就把你给吃黄了。
这个司马云美滋滋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寄生虫式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晚上九点,三个人按照已经探明的路线,直奔韩长脖的住处。
从酒店出来,在正大街右行一千多米才拐进一个小胡同里,这里是城中村,的确是个很隐蔽的地方。
来到韩长脖家的门前,周大虎当当当敲了几下门。
过一会儿,里边才答应一声,“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