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明的反问，秦枫并没有否认，他的确很想知道聚宝阁扮演着怎么的角色。
他对商子明是充满感激的，他这便宜大哥或许对他有所求。
可是人家几次三番立场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哪怕金仙面前也是如此，已经表现了诚意，让他很是感动。
他也相信商子明对他并无恶意，可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好些。
秦枫委婉道：“商大哥别生气，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商子明并不生气，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我明白秦老弟的担忧，害怕赶走了一个暗黑殿，怕又来了一个其他殿，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土地被霸占。
老弟放心，我聚宝阁和暗黑殿不一样，他们是想着掌控天荒大陆，而我们只是个生意人。”
秦枫稍微心安，点点头。
“想来也是，商大哥的行事风格和这些人不太一样，和他们相熟却又带着生分，想必应该不是一路之人。”
秦枫稍作停顿，便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哥不是天荒大陆的人，和暗黑殿一样来自仙界吗？”
商子明笑了笑，“看来老弟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也罢，你我兄弟，我便与你说说。”
一旁的钱掌柜却是有些犹豫，“少爷，这！”
商子明一摆手，“我商子明光明磊落，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光的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钱掌柜见他有了决断，便不再多言。
商子明抬头望天，目光带着回忆，透着深邃，不缓不急道：
“老弟说的不错，我不是天荒大陆之人，的确来自仙界。”
秦枫闻言并没有感到讶然。
商子明的种种表现，他人的态度，钱掌柜的深不可测，都说明了商子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秦枫还记得面对剑仙渊鸿时，商子明喊出那句，“我是远航商会商洋之子。”
可见商子明的身份背景不简单。
跟在秦枫身边的冷月汐、冰鸾、敖苓三人却很是诧异地望着这个来自天荒之外的人。
特别是冰鸾和敖苓，两双眼睛一闪一闪的，透露着好奇的光芒。
又听商子明继续道：
“我来自黑绳仙域的商家，十多年前因为犯错被发配到这里。
哦，对了，我商家经营远航商会，同样是做生意为主，因此和黑煞仙殿有交集。”
秦枫闻言皱了皱眉，商子明这句话透露了不少的信息。
黑绳仙域、商家、远航商会、黑煞仙殿。
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请教道：“商大哥能和我说说这仙界吗？”
商子明点点头，淡然一笑。
“自然可以，仙界很大，我对仙界了解的也不多，还没出过黑绳仙域，让钱老来说会更清楚些。”
秦枫等人不由将目光投向钱掌柜。
钱掌柜还停留在对秦枫表现的震惊中，听到商子明的话，接过话茬。
“老朽惭愧，仙界广阔无边，我知道的同样非常有限。
我去过的地方除了商家所在的黑绳仙域外，也就去过九幽仙域和元冥仙域，还只是到过边界的地方。”
秦枫闻言无疑是无比震撼的，从商子明和钱掌柜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仙界看来非常大啊。
钱掌柜看到秦枫等人的反应，主动解释道：
“仙界真的非常大，要是用天荒大陆与之对比的话，就如同广阔沙漠中的一颗沙粒。
虽然这样说或许有些夸张，可单单一个黑绳仙域就不知道是天荒大陆的多少倍了。”
秦枫几人闻言暗暗咂舌，仙界给他们的留下的一个印象便是大。
秦枫将话题拉了回来。
“多谢钱掌柜解惑，刚才我听到商大哥提起黑煞仙殿，这是暗黑殿在仙界的名字吗？”
商子明解释道：
“这样说也没错，不过准确来说黑煞仙殿才是掌控者，暗黑殿不过是它旗下的小小的一员而已。
像暗黑殿这样的势力，它旗下还有很多，分布在不同的下界大陆。”
秦枫听后直皱眉头。
商子明顿了顿，神情凝重地提醒道：
“这次秦老弟杀光了暗黑殿的人，黑煞仙殿的人一旦察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一定会拍人来找老弟的麻烦，天荒大陆还会再起波澜。”
不过商子明又想到了秦枫对战金仙渊鸿时的神勇，又松了口气。
“不过相信以秦老弟的实力，倒也不怕他们。”
秦枫对此倒是早有意料，对方既然能够来一次，自然也是能够来第二次，这并不奇怪。
不过他对这些人的目的很是好奇，便问道：
“黑煞仙殿既然以仙殿之称，修为最低也是仙人，他们大费周章做这些事情，目的是为什么？”
商子明叹息一声，解释道：
“老弟有所不知，不管是下界还是仙界，一切都离不开人才和资源。
黑煞仙殿在黑绳仙域也算一方不错的势力，他们同样需要人才补充。
他们在仙界不能为所欲为，便将魔爪伸向下界。
下界飞升的仙人往往比仙界出生的人刚具备坚韧的品质，毕竟下界成仙要经历的劫难更多，也更加困难。”
秦枫觉得这个理由合理，但还不够充分。
又听钱掌柜补充道：
“少爷只是说了其一，可还有更阴暗的是，他们会当做食材供这些人享用。”
秦枫早有猜测，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食人这种行为他很抗拒。
同时他很是不解，“这是一种癖好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钱掌柜赞赏地看着秦枫。
“自然是有其他目的，道之一途非常苦难，哪怕飞升成仙也不过是一个新的起点。
要晋升金仙之境没有这么容易，很多人都卡在这一境界，连老朽同样也是如此。”
秦枫诧异地看了下钱掌柜，“敢问前辈何等修为？”
钱掌柜叹息一声。
“区区天仙境，惭愧，不然小友和渊家老祖渊鸿一战，老朽能相助一二，幸好小友手段通天，自己解决了。”
秦枫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底牌说出来，只是胡编瞎造了一个理由。
“感谢前辈和商大哥援助之情，小子只是侥幸，得到一张符箓，不然恐怕这次再劫难逃。”
商子明和钱掌柜相视一眼，他们也是聪明人，没有去试探秦枫真假。
冷月汐望着秦枫带着浅浅的微笑。
敖苓和冰鸾则是有些狐疑。
秦枫对大帝之后的境界一无所有之，便继续请教。
“帝境之后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