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权衡利弊,俞鸿远决定帮秦少游一回,大义凛然的脱口说道:
“我可以证明秦少游并没有说谎。而真的药方也是被梦雪萍给私吞了。
我之所以在这里,就是拜了梦雪萍那小贱人欺骗所至。
之前就是她以假药方欺瞒我才逃至这里的。
没成想她恶习不改,刚不久之前又仿造出一份假药方欺骗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
以为可以金蝉脱壳,没成想被桑队长截了胡,再次露出了狐狸的原形。
如果根据她所说秦少游当初给予的药方就是假的,那她又操的是什么鬼心计,拿着假药方四处欺骗,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我曾与她是夫妻关系,可以说我很了解她的为人行事作风,她什么秉性我比谁都清楚,更没有冤枉她的意思,说的全部是事实,毫无虚言。
也就是说,她梦雪萍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撒谎,诱导大家相信她只是被冤枉的,纯属无稽之谈,怡笑大方。
桑队长不要上了这个贱人的当,让其蒙混过关,与真的药方失之交臂,错失良机。”
秦少游本来闭目等死,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却有愿意为他两肋插刀,感激涕零。
投桃报李感激的向其投掷过一缕阳光,热血澎湃。
梦雪萍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与庆幸,突然听到俞鸿远的说辞脸色瞬时变的非常难看。
这气活活的把她往火坑里推,顿时怒不可遏,不淡定的心怀愤怒的斥责道:
“俞鸿远,你这个快死的老匹夫,满口胡说八道,可耻至极。
你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枉我陪你这么多年。
你这记仇怨恨的本事还真是不赖,很会拿捏机会,伺机报复,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你不念多年的夫妻情份也就罢了,竟无耻下流的落井下石,置我于死地,其心险恶,恶理昭彰。
我真是瞎狗眼才看错了你这个伪善的老狐狸,真是报仇都不隔夜,无耻至极。
我承认之前期骗了你,可这也不能是你不念夫妻的感情落井下石的理由吧?
如果你对我们夫妻的感情有什么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会改进。
可你不能与外人沆瀣一气,把没有的事硬栽赃到我一个弱女子身上,行吗?
我是对不起你,但这也只是我们夫妻间的正常矛盾而已。
再说,这也是在你的默许授意下,我才敢明目张胆的与其私混在一起的。
现在倒好,还真患难见真情。你简直就是个人渣,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作践自己吗?谁还没有尊严了?
你能说出这番绝情的话,简直就是在亵渎夫妻这两字的本意。
桑队长,之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俞鸿远授意我这么说的。
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说,他就威胁我,让我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一个弱女子,又无靠山,也只能任其摆布。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敢欺骗你,都是他俞鸿远逼迫我这么说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呜呜……”
还别说,真应了那句: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唇红齿白,黑白颠倒,把本来不利于她的局面,硬生生的都扣在了俞鸿远的头上。楞是让俞鸿远不自觉感觉一股凉气袭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梦雪萍颠倒黑白,游说是非的本事还真是强悍的让人不寒而栗。
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俞鸿远被其疯狗般的一通乱咬,差点没把他心脏病给气发了。
俞鸿远怨毒的抱着胸口说不出话来,难受的的弯下腰,不甘心的指着梦雪萍,真想一把掐死她。
“你是不敢欺骗我,可问题是你已经欺骗了我。
如果没有俞鸿远的告状,你是不是还会若无其事的一直瞒下去?
我虽然不是女人,可也跟有名棘手难缠的女人打过交道,更知道女人并不好惹。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弱女子之说。
不是女人不够强大,而是没有被逼到非要强大的地步。
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为了自保,颠倒黑白是非,反咬他一口,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你说的很可怜,也很冤枉。但是,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也不是全有道理。
同样,俞鸿远说的也一样。现在我有些犯难了,你们的话都有可信之处,也有虚张声势之处,让我相信你,还是相信他呢?
还是两个人都不相信,找个人证实一下你们的说法呢?
如果你们谁能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就用让我能够相信的办法证明给我看,怎么样?
这还算公平吧,不偏也不倚,我只相信用事实说话。哈哈!”
桑帕奥顿时来了兴趣,老谋深算的激将道。
俞鸿远在难受了一阵之后,终于缓过了劲来,慢慢的从身上掏出之前梦雪萍给予的假药方,但还是有点有气无力的说道:
“桑队长,你可以看看这是之前她给我的药方,你可以让人鉴别一下真伪。
我向天发誓,这份药方的的确确是她给我的。如果你也鉴定是假的,就说明她一直在撒谎,其言可畏。”
桑帕奥让人接过药方,并示意其拿去鉴定。
俞鸿远这一手可谓狠毒,如果证明其说的是事实,梦雪萍就是再有理,也难以圆其说,那等待梦雪萍的将是不可预知的恶梦。
梦雪萍知道在鉴定的结果出来之前,如果还搞不定俞鸿远,自己可就没有机会翻身了。
人的生命一旦受到威胁,就会本能的反应,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帮自己脱身。
梦雪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在无尽的压抑恐惧中自然而然的就会无形的产生一种幻觉。
这种幻觉会把她身临其境的带入绝境之中,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更是被压抑的有种窒息喘不过气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生还无望。
这时,不管是谁面临生还无望的绝境,都会本能的不断挣扎,尽可能的挣脱束缚,为自己争取最后可以活下来的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