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老鱼——不能饶了他——”
“你们——要干嘛?这可是我三生宫啊——别乱来——”
段元化一个驴打滚就要想大殿外狂奔,却被二人一同拉下。
无相殿内声声惨叫在三生宫内不断盘旋,可无人敢靠近。
————
离开三生宫后的袁一出现在荒大陆一处隐蔽之地。
此处坐落一宫殿,被阵法守护着。
袁一望着宫殿之上赫然印着东阳宫三个大字发呆,就听宫内一个声音传出。
“来人速回,我家宫主闭关,不见任何人”
袁一沉默许久,依然望着东阳宫不肯离去。
“最后提醒你一次——若再不离去,我们就要起阵了——”
袁一依然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警告。
“都退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袁一的思绪拉了回来。
“蛮蛮——”
听到此声音的袁一如鲠在喉。
“我说过——再见你,定要生死相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随着话音刚落,佘蛮蛮便出现在东阳宫外。
‘扑通——’
袁一跪在了佘蛮蛮面前。
“我知道——我犯下十恶不赦大罪,可我——”
“可你怎样?无非想说——你也在另一个棋局内——此话或许是真,但——棋局已注定我们势必要生死相向,那就顺应棋局好了——”
佘蛮蛮打断了袁一的话面无表情道。
“不——我执掌着另一个棋局,我虽然跳不出,但我能让你离开——”
袁一极力想要说服佘蛮蛮将其送入通天界,远离这个即将迎来的棋局之争,他不想让佘蛮蛮参与进来。
在袁一正式实施前,他会将所有自己的人全部放入通天界,不管如何,他要保护好每个人尤其是面前的挚爱。
“不必了——你我原本就是死敌,只不过我父王因为不想与你为敌,便将我作为赌注嫁给了你,不然谁会嫁给你这个奇丑无比的猴子?”
佘蛮蛮咬着牙,泪水在布满血丝的眼中打转。
“不——我不信——你骗我的——”
袁一对佘蛮蛮歇斯底里嘶吼道。
“信不信由你,早就测算到了你会祸乱我东阳宫,若当年我父将你在幼年期斩杀也不会出现如今之事”
“多说无益——来吧——今日若杀不了你,我便自刎与此——”
佘蛮蛮这是将自己的后路完全断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看着向自己飞来的魔瞳以及无声发出的音波。
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袁一陷入了幻境之内。
“蛮蛮——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你是爱我的——”
袁一将佘蛮蛮紧紧抱在怀中,感受着多年来未曾感受过的体温。
佘蛮蛮突然自袁一怀中消失,随即化作无限利刃将袁一穿透,被穿成筛子的袁一,依然还是那般痴态。
“蛮蛮——别走——别离开我——”
而在外的佘蛮蛮看着浑身浴血的袁一依然喊着自己的名字,泪水不止流淌在脸颊。
内心如刀绞般的佘蛮蛮,决然操控魔瞳对袁一不断施压。
“你受伤了——”
佘蛮蛮出现在袁一面前,伸手去抚摸袁一。
袁一不顾身上的伤痛,再次将佘蛮蛮紧紧抱在怀中,生怕这一次再消失不见。
“别离开我——不要——别离开我——”
‘噗嗤——’
佘蛮蛮抱着袁一的一只手化作利刃深深插入了袁一的心脏。
可佘蛮蛮却震惊的发现,袁一心脏之处却是空的。
而袁一任凭佘蛮蛮在自己心脏处摸索,却依然还是将佘蛮蛮紧紧抱在怀中。
“正要你不离开我,你要什么都给你——”
“我要你死——你愿意吗?”
鬼使神差的袁一,不假思索的点头道。
“我愿意——”
袁一将佘蛮蛮缓缓放开,单手向着自己心脏部位抓去。
同样是哪个部位,一颗近乎于透明的心脏出现在袁一手中。
若不是袁一想让佘蛮蛮看到,佘蛮蛮根本就看不到袁一手中还有一颗心脏。
自踏破虚空后,整个人都会飞升为一个虚空之态,说是化为乌有也可以这么理解。
佘蛮蛮的手抓住了袁一的心脏。
“比起思念之痛,这点痛的万分之一都不及,比起你远离我的痛,这根本就不是痛——”
袁一那双痴痴的眼神依然望着佘蛮蛮,双手伸向佘蛮蛮的脸颊,为其擦干泪水。
“不哭——是我让你哭了,我该死——”
袁一想要握住佘蛮蛮抓着自己心脏的手,可佘蛮蛮突然将袁一的心脏送了回去。
而佘蛮蛮也随之消失不见,无声与魔瞳也消失不见。
满身千疮百孔的袁一随之也恢复了清明。
看着与此同时消失在眼前的东阳宫。
揪心的痛比之方才更让人欲罢不能。
“不——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惊走了方圆千里的灵兽,也引来了洪荒大陆的关注。
远在万里之外的九玄宗也在随后得到了消息。
“茗儿——看你的了——毕竟你可是荒主现在的未婚妻——”
“什么?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你——”
“话我已带到,这是他所在的位置”
玄九弘将一枚玉简放在玄茗儿面前便转身离去。
“我才不去——”
玄茗儿见玄九弘离开,看着眼前的玉简有些失神。
“想什么呢?他这是被老婆甩了,我现在去算什么”
口是心非的玄茗儿手却是将玉简拿在了手中。
“我只是出去逛逛,才不去看他”
一道长虹滑过鸿蒙大陆,掠过南海向荒大陆袁一所在的位置飞去。
但还未来到目的地,玄茗儿就被那一声声哭嚎震落在地。
玄茗儿听到这几乎要撕裂自己耳膜的哭嚎,也随即施展了自己的绝技。
“别哭啦——你这是什么嗓子——震死啦——”
尖锐的声音比之袁一那哭嚎更有穿透力,可正是因为这二人的一嚎一鸣让这方圆十里树木花草瞬间化为灰烬。
袁一的哭嚎明显也轻了不少。
“一个大老爷们儿你哭啥?有什么了不起的?”
玄茗儿愤愤说完,嘟囔着小口自语道。
“不是我父亲让我来,我才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