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记势大力沉的闷棍敲上。
刘建华、刘大市长经过短暂的懵逼,反应过来后也是火冒三丈、拍桌子骂娘不止!
但是他这边儿还没等跳脚、发挥出水平呢,李青的小手段就又汹涌而至了。
不仅大方向进行了收权,甚至直接把手伸到了刘建华的‘心窝子’!
按正常道理来说事儿没有这么办的,但偏偏政府那边都是李青忠实的小老弟,对他的命令那绝对是言听计从、一点也不打折呀!
如此一来面对这种情况,刘建华算是彻底焦头烂额了。
毕竟堂堂一市之长,下边儿各部门不听摆弄可以想办法,可特娘的连食堂他每天中午吃几碗大米饭都定量,这就欺负人欺负到姥姥家了!
但是说归说、闹归闹,这种操作虽然无比恶心、下作,可此局对千里走单骑的刘建华来说,已经堪称是无解的了。
因为一切可运作的手段都离不开人,偏偏眼下自己手中那点儿筹码,没有哪个看得上啊!
为此在憋屈吧啦的熬了一个星期之后。
刘大市长实在崩溃了,在叔叔、婶子都忍不了的情况下,跑到省委李振功办公室,声泪俱下的哭诉了一番!
可对这种情况李大书记能说啥?
先不说怎么回事儿他心里门儿清,就算是考虑到十个手指头不一般长,偏心也偏不到他这儿啊。
所以对刘建华这货,除了暖声暖语的安抚之外,其他问题一概都是打太极。
眼见李振功屁股也没坐到他这头,刘建华虽然恨得牙根儿痒痒,但也不敢当场撕破脸皮,毕竟自己确实没有任意叫嚣的资本嘛!
不过上边儿没借上力,刘大市长也并没有彻底放弃!
毕竟他自己心里清得很,处境再不改变、恐怕最后只有卷铺盖卷儿回家一条路了!
那么在仕途栽跟头与短暂丢脸之间,刘建华左思右琢磨、最终选择了‘谈判’,咬着后槽牙走进了市委书记李青的办公室。
可他想的很美好、现实却又是几个大比兜,打得他脑瓜子直冒小星星!
因为李青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连讨价还价的条件都不提,明显就是脸上笑哈哈、拿刀往死扎呀!
其实这种情况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如今咱们的李书记,可是把自己彻底绑上了叶正刚的大船,那么自家‘主子’没舒服呢,他哪能松口放出生路啊!
所以毫无意外的,刘建华再次撞了南墙!
如丧考妣、骂骂咧咧的回到市政府,摔碎了今天的第6个茶杯后,深吸一口气摸起电话拨了出去。
随着彩铃声的响起,刘大市长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如果不是局面已经糟糕透顶了,他怎么豁得出脸打出这个电话呢......
“喂,小华呀!”
“爸!”
“哎,遇到麻烦了吧?”
“你知道?”
“这么多年你一共喊我爸都没超过十声,这次如此痛快没事儿就见鬼了,怎么了直接说!”
“我在九春市已经被叶正刚,给逼到没有生存空间了!”
“不应该呀,正刚那小子在我的印象中,根本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卸下了九春这个担子,万不可能对你出手才对呀!”
“你这意思是我的毛病呗?”
“难道不是吗?”
“要这么说我马上收拾收拾回老家,以后我啥样都与你没关系!”
“又耍混是吧,我劝你咋回事儿实事求是的说,否则即便是我想帮你说话、也插不上嘴!”
“他还能不给你面子?”
“呵呵,不要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太想当然,在他的位置上给我面子那是念旧情,否则以他的背景、我能把他怎么样呢?”
“额,其实我真没招惹他,但不知怎么回事儿、我感觉姓叶的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结果也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凡事有因才有果,我希望你说实话!”
“你不相信我?”
“哼,我太了解你了,面儿上装得人是的、心高气傲的没边儿。”
“能不能别这么埋汰人,我今天这样谁造成的。”
“别翻那些没用的旧账,说实话我就尽力帮忙、不说你就想怎样就怎样吧,这些年我一路拉你起来,也算对得起你了!”
“这么说你就是不要愿意管我了呗?”
“呵呵,你今年45了吧,还是没断奶的孩子吗?我这把岁数就算帮你、还能帮几年?”
“行了,可别叨叨了,我最多就是没到他那里拜山头罢了,堂堂省委副书记,总不会就因为这点事儿怀恨在心,要置我于死地吧?”
“你过去这么长时间、一次都没到他那儿去过?”
“没去,他能做到的我也能,上赶子热脸贴冷屁股何必呢!”
“胡闹、简直是胡闹,在下去之前我就千叮咛万嘱咐,在滇缅省你可以不把振功同志当回事儿,但一定要把叶正刚这块儿维系好,感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啊!”
“凭啥呀!他身份背景是深厚,但我干我的活、跟他叶正刚有什么关系?”
“你个小王八羔子嘴硬什么,我费这么大劲儿送你过去,也不过是喝人家的汤、吃人家的饭去了,真要有能力自己干一个亮眼的成绩出来,那样我说话腰板儿也直、也硬!”
“不用在这儿跟我叽歪,要是有人家那样的家庭条件,我也照样能干出来,你不是不行嘛!”
尼玛!
刘建华这话一出口。
电话对面瞬间哑火,但从浓重的呼吸声能够听出来,怒气值肯定是憋到了顶点!
“好、好啊!你不服是吧?”
“我凭什么服啊!”
“既然如此就啥也别说了,马上给我滚回来,赶明儿我也找个贫瘠、偏僻的地方给你施展,我倒想看看你牛到哪儿!”
“额,咱能不能别这么不讲理呀,明明是你不行、非得说成我不行才行吗?”
“混球,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有没有好处不重要,就是想让你知道、自己还有个混不吝儿子。”
“哎,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原谅我,但再大的仇恨都是我们上一辈儿人的事儿,对你的亏欠我有生之年也在尽量弥补,可一切的前提得你是那个,否则将一滩烂泥强推上去,我死都闭不上眼睛啊!”
“你可别教育我了,除了跟你我对谁、在哪儿都分是非对错的好吧!”
“总算有句人话,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想在滇缅继续发展下去,没有正刚同志点头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继续硬犟恐怕最后你连回家种地都不赶趟!”
“真那么玄乎?”
“你以为我在逗你玩儿?这么多年有背景的可不止他叶正刚一个,但你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做到这个程度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