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宋时专门拿出很厚的红包,递给林屿。
“小林,新年快乐。”
“……”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长辈要给晚辈红包,以示祝福保佑。”
“收着,别和我们客气。”
“……”
林屿接过沉甸甸的红包,喉咙滑动,眼眶有些湿,“谢谢阿姨。”
“以我们也是一家人。”宋时温柔,“一家人不用说什么谢谢。”
宋时第一次肯定地说,一家人这句话。
宋时知道虞晚喜欢他,也知道虞晚喜欢了很久,也想明白了,虞晚为什么回国,为什么考夏鸣。
她身为父母,当然也希望虞晚幸福,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愿意去接受一个不完美的女婿。
以前她是因为虞晚所以愿意接受,现在,她是真心实意的满意,也是真心实意的放心。
他确实很优秀,性格也好,工作也好,唯一的不足就是家庭。
可就如虞启则所说,家庭是他不能选择的,他可以选择的,都很好。
这样一个人,喜欢虞晚,并且是真心喜欢她。
宋时作为母亲,自然是真心实意地满意,真心实意地欢喜。
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林屿这个女婿,也是真的满意。
“妈,他这是感动。”虞晚说。
“妈妈知道。”宋时笑,“小林是个好孩子。”
虞晚送林屿出小区,林屿一直看着红包。
虞晚仰头,小心问:“你该不会真的想哭吧?”
“有点。”林屿扯出个笑,他知道,宋时真的接纳他了,不是只是因为虞晚喜欢他而已。
他找了个理由,但他也说不上来,这是理由还是原因:“以前每年只能收到你一个人的红包。”
虞晚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塞到他手里,“现在有两个了。”
“以后我让我爸每年也给你送。”
“……”林屿笑问,“为什么只有你爸?”
“我命令不动我妈。”虞晚眨了下眼,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爸会不会讨厌我?”他想了想问。
“不会,他只会跟我妈告状。”虞晚笑嘻嘻地说,“而且我妈还不向着他,只向着我。”
“那以后……还是你给我送就好。”林屿说,“我呢,有你一个的红包也够了。”
“你不是想要两个红包吗?”虞晚傻乎乎的。
“不是。”林屿扶额苦笑,“我是觉得,可以和你有个家了。”
“……”
“傻瓜。”
“好啊。”虞晚气,“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我父母给你撑腰了,你现在膨胀了,觉得我傻了。”
林屿无奈:“……”
寒假结束,虞晚搬进林屿房子。
她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林屿突然事变多了。
愈发娇气。
“小虞儿。”他挑眉,“那个房间的床太硬了,躺着不舒服。”
“那你不也睡了好几个月了吗?”虞晚说,“要不,给你加个垫子。”
“不只是这些。”林屿扬了下眉,他的手指勾了勾眼下的位置,“还有被子也不够软。”
“那我跟你换。”虞晚开口。
林屿吸了口气:“空调好像也坏了,一点也不暖和。”
“可冬天也快过去了,好像也用不到空调了。”虞晚看着他,也不懂他的意思,直白又小心地说。
林屿笑,但总感觉这笑,更多的是无奈以及气炸,似乎在对牛弹琴的无奈。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无聊?”虞晚试探地问,眼神干净,含着疑惑,“想故意和我找茬。”
“……”林屿弯腰,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无奈又纵容地说,“小虞儿,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吗?”
“哦。”虞晚顿了秒,了然又别扭地看他,“你这是想让我哄你。”
“……”林屿扬眉,眉头不皱,但表情难免有些僵硬,似在思考该如何开口。
虞晚舔唇,她看着林屿这表情,又很自觉地加了两个字:“对吗?”
“虞晚。”
林屿被虞晚的理解能力气笑了,想发脾气又对她发不出来,只好无奈弯唇,唇扩了又扩。“我有那么小孩子气吗?”
虞晚抿唇,她实事求是:“嗯。”
但看着林屿的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虞晚又立马摇头:“也不是,就很……可爱。”
“是可爱啦。”她讨好地看着他。
“哦。”林屿似被这句可爱的给成功取悦到了,他挑眉,“那你想不想让我教教你如何变得更可爱?”
虞晚看他心情好了,也翘唇,顺着他的话说:“想。”
“哦。”林屿眸子微弯,似有星星藏在里面,“变可爱有点难,教起来也比较复杂。”
“……”虞晚盯着他,等着他的后续,但林屿也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故意吊她的胃口。
“你想说什么?”虞晚忍不住问。
“一个晚上的时间或许刚刚好。”林屿喉结滑动。
“嗯?”虞晚懵,目似点漆的眸子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他,眼中也只有他。
“所以……”林屿弯腰,正视着她,暧昧地眨了眨眼,气息忽然交杂在一起。“今晚,我跟你睡。”
扑通。
也不知是谁的心跳怦怦地乱跳着。
虞晚咽了口口水,她点头,“哦”了声,便想转身逃离。
胳膊却被拉住,林屿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扯过来。
“先交一下学费。”
“……”
“我可不做慈善。”
唇突如其来地被擒住,天翻地覆之间,虞晚被抵在墙上,逃无可逃,只好被迫承受。
虞晚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前面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自己会错意了吗?
所以,他费尽心思只是想和她睡一间房间。
真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精。
一路跌跌撞撞,林屿抱着她进房间,随性地抬脚把门关掉。
“虞晚。”林屿在虞晚耳边呢喃。“晚晚。”
“嗯。”虞晚应,“林屿……”
林屿的呼吸变得粗重,他再度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舌头勾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
虞晚被亲的晕乎乎的,整个人像在云端漂浮,双手依旧抵在林屿胸膛,身子软得厉害,甚至忘了挣扎。
失控只在一瞬间,他再次擒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