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和秦渡带着季小雨一起来到餐厅，步北和范元凯坐在一块儿。
他们挑的是六人座。
但只坐两边，一边坐三个人的那种。
他们只有五个人。
季小雨非常有眼色的率先跑过去和那两人挤在一起坐。
那就留下了对面的空位给他们。
姜离看了眼季小雨，后者朝她天真无辜地笑，姜离嗤笑一声，没说什么，走过去坐下。
秦渡悄悄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挨着小美人坐下。
姜离似乎是知道他的行为，一开始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他一挨过来，立刻往旁边又挪了点。
“我有洁癖，不喜欢和人太挨紧了。”
秦渡：“……”
“小美人，我们在之前的副本里，你都是一直挨着我的。”
“情况不同，洁癖的严重程度视情况而定。”
秦渡：“……”
反正就是要针对他。
唉。
“没关系，我能接受。”
姜离说：“你只能接受。”
秦渡被噎了一下，转而无奈笑了起来，然后朝服务员招手：“小美人，点菜吧，喜欢吃什么？”
姜离看向范元凯：“有什么好吃的，你点了吗？”
范元凯忍受着来自秦渡的死亡凝视，开口：“嫂子，我已经点了这里的招牌菜，还有我觉得好吃的菜，不知道嫂子还有什么口味喜好，所以您再看看菜单？”
“行。”姜离对着菜单，上面有一些菜被勾了出来，是他们点好的菜。
她又点了一个辣菜和一个汤，就可以了。
点完了菜，还得等着上菜。
服务员拿着菜单面带标准微笑地走了。
姜离瞥了对方一眼，问：“这繁华的商业街，这些开店的人和打工的，是真的人么？”
“有些是，有些不是。”
“什么意思？”
“最开始做起这些商业街，就是恶梦游戏里的一种剥削和抓住了所有人要玩乐的心理。”
“剥削？这话怎么说？”
秦渡讶异地反问：“小美人，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所有的消费，都是用积分抵扣的吗？”
姜离：“？”
她想起刚才的菜单上面，后面的几个数字。
44，66，88，99……之类的。
她还以为这是标的价钱。
事实上，确实也是这道菜的标价，只不过付的不是钱，而是用命换来的积分。
秦渡说：“人无论到了哪里，哪怕是末日来临，消费的心理也绝对不会改变的，恶梦游戏地机制，只要你进来了，除非获得应有的积分，否则不能出去，那么他们都会被滞留在这里，人员多了，白天确定不会有危险，那就都是大家从危险的副本里出来后享乐的时间。”
范元凯接着说道：“其实就和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赚钱一样，累死累活赚了这些工资，留下一点，剩下的当然要尽情的花个够，享受个够，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那么拼死拼活的。”
很多人只有在危险来临的当下才会有紧张和危机感，才会想要珍惜。
但是一旦这个风险过去了，留下的就只有享乐和挥霍了。
人的劣根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