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姜离从后面探出了小半个身子，微微歪着脑袋：“你是不是记错了？”
此话一出，众人就不免想到他们刚到这个副本时，她对着教导主任的窒息三连问！
而教导主任也因此对她印象深刻。
所以她一说话，主任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怎么又是你这个不听话的学生！”
姜离：“……”
她笑了下，问道：“主任，昨天我们这儿是十五个人，今天才十四个，你怎么说人都到齐了呢？”
教导主任闻言，漆黑的眼珠子似乎僵硬了一秒。
然后他黑着脸道：“我说人都到齐了，那就是到齐了，你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早操的广播及时响了起来，他立刻吼道：“闭嘴，做早操！”
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众人：“……”
又被惹生气了。
但竟然还是什么都没做。
不知道该说姜离运气好，还是其实副本里就算惹恼了NPC也不会有事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
他们还挺向往的。
毕竟能少一分提心吊胆也是舒服的。
如此一想，不禁有人朝她投去羡慕又敬佩的目光。
季小雨见状，立刻挥手随着广播室开始做早操，将这些视线都给挡了回去。
开玩笑，这种崇拜的眼神只有她能对姜离释放出来。
这些闲杂人等，不可以让他们有机会抢走自己当躺赢废物的这个位置！
都移开移开，赶紧把你们的眼珠子给我转回去！
季小雨在前面手舞足蹈，后面姜离和秦渡照例划水。
“刚才注意到那NPC的眼神没有？”姜离问秦渡。
秦渡点头：“他知道我们之中少了个人，但是不管。”
“所以，死了一个人，他是知晓的。”姜离若有所思：“那这到底是不敢提起呢，还是规则使然？”
秦渡说：“我倾向于前者。”
姜离点头。
不得不说，秦渡虽然人贱嘴欠。
但是在正经方面，他和自己的观点和想法都是一致的。
所以，其实姜离并不讨厌他。
虽然有时候他欠起揍来也是真的想动手。
“现在疑问太多了，得花点心思去调查。”
说到这个，姜离就觉得头疼。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现在才懒得去找什么线索，思考这么多疑问。
能咸鱼就咸鱼，能躺着睡觉肯定不起来赶早操。
现在，被迫营业。
姜离的脸色都不自觉沉了下来。
秦渡见她突然变脸，毫无预兆，不由暗暗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他的小美人也不例外啊。
秦渡说道：“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复杂，但我们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就化繁为简，只冲着一条线索去，别的都不要多想。”
“嗯。”姜离也觉得如此最好。
教室里的空课桌，老师们的眼神变化，曾丽的死亡方式，教导主任的反应……等等这些，暂时都可以放在一边。
他们朝着恶鬼的身份这一条线索去，只要找对了，说不定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姜离多看了秦渡一眼，心想，他还是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