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和小伙伴们来到白凤城,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一进入白凤城,他们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扈家而去。
而扈家家主等人早就在门外等候了。
此时,路过的人们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们心中暗自揣测:扈家这是要迎来什么贵客吗?竟然让扈家主亲自待在门外迎接!
扈家作为白凤城的霸主,地位显赫,平日里都是别人主动上门拜访。但今天,扈家主却站在门口恭敬地等待着,这让他们不禁有些好奇……
很快,众人就看见有几个少年少女快步走上扈家门外的台阶。
扈家主的视线瞬间锁定在那紫衣少女身上,他迈开步伐,快步迎了上去,双手作揖刚要行礼,却被一股无形的灵力拦住。
“沈烟,见过扈家主。”沈烟朝着他拱手,微微颔首。
扈家主见状,哪敢有什么架子,连忙热情地扬手,将沈烟一行人迎进府中。
“沈小姐,请。”
沈烟礼貌地颔首,当她和小伙伴们要步入扈家的时候,前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少年声音。
“沈烟!”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金发小少年面容灿烂地朝着她挥手。
沈烟认出小少年的身份,他正是扈家少主扈沛光。
沈烟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往府中走进去,而扈家主则跟在她的身边。
边走边间,沈烟压低声音询问:“还没有找到阿淮吗?”
扈家主面色严肃地道:“没有,不过,在几百里远的一处树林,找到了沈公子留下的血迹。据说,当时还有一个陌生人,不过,我们的人还没将其擒住,就被他逃脱了。”
“血?”沈烟脚步微顿,皱眉看向扈家主。
扈家主被她这么一盯,竟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是,我猜他应该是受伤了。”
沈烟垂眼,掩下眸中的担忧,她深呼吸一口气,询问道:“扈家主,你知不知道他为何会离开扈家?”
扈家主闻言,露出遗憾的神色,摇了摇头。
“沈小姐,我也不清楚。”
沈烟沉默一瞬,旋即看着扈家主道:“扈家主,我还没同你道过谢,谢谢你们扈家照顾我弟弟这么久,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
“沈小姐,这么说就见外了。”扈家主道。
自家尊上有令,他们扈家从此以后都得听沈小姐的吩咐。所以,照顾沈公子这么小的一件事,真的不值得沈小姐道谢。
沈烟道:“扈家主,我想去他住过的房间看看。”
“好,沈小姐,我这就带你去。”扈家主应承下来。
正当他们往沈淮住所的方向而去的时候,扈沛光就跑了过来,硬生生挤进小伙伴们的当中。
“沈烟,作为你的朋友,我得说你两句了,你见到我,一点儿都不热情!还有你们几个,对我也不热情,你们住在扈家的这半个月,是谁带着你们去玩的?是谁带你们去品尝美食的?是谁带着你们去…哎呀呀…疼疼疼!”
扈家主见儿子如此失礼,实在看不下去了,面色一沉,伸手揪住扈沛光的耳朵。
“真是不懂事,一点礼貌都没有!”他严厉地教训道。
扈沛光疼得直咧嘴,双手赶紧去拨开父亲的手,求饶道:“爹啊,轻点轻点,我耳朵要掉啦!”
诸葛宥临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刻,他就被江弦月瞪了一眼。
诸葛宥临:“……”不敢嘻嘻。
扈家主看向沈烟,尴尬地笑道:“沈小姐,我这臭小子不懂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沈烟摇了摇头,“不会,他是我朋友。”
扈家主一听,微愣。
他心中顿时欣喜若狂,捏着扈沛光的手更用力了,疼得扈沛光哇哇大叫,好似要变异一般。
“爹!!!”
扈家主骤然一惊,连忙放开了手。
扈沛光眼泪都飙了出来,委屈巴巴的,他扯着大嗓子大喊:“爹,你要杀了我吗?”
扈家主原本还存有一丝愧疚,突然看到他流泪了,面色蓦地一沉,语气严厉地道。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扈沛光被这么一呵斥,委屈地抽抽噎噎。
“扈家主。”沈烟见状,叫了一声。
扈家主转头,叹气道:“沈小姐,让你见笑了。”
沈烟为扈沛光说了一句:“沛光是性情真人,扈家主也不必太苛责了。”
听到这话,扈家主笑着应下,心底的怒气也消了,同时还不禁欣喜万分,自家这臭小子能跟沈小姐做朋友,那是他的荣幸。
扈沛光凑到江弦月面前,眼巴巴地望着江弦月:“月月,你帮我看看耳朵吧,好疼。”
江弦月点头。
“我帮你看!”诸葛宥临心中闪过一丝不爽。
扈沛光睨他一眼,冷哼道:“不,你又不是医师!”
诸葛宥临噎住:“……”
他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呢?!
…
沈淮在扈家所住的院子,名为两仪院。
沈烟进入两仪院,便发现这里环境优美,干净整齐,空气中伴随着草药味。
她看着这里的一切,若有所思。
她转身对扈家主以及小伙伴们道:“我想一个人在这里看看。”
小伙伴们互相对视,点头应下。
扈家主:“好。”
随后,他们都退出了两仪院。
她推开房门,走进了沈淮的房间,扑面而来一阵淡淡的药味。
房间的布置干净整洁。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每一处。
脑海里却不禁浮现了过往的记忆,她隐约记得,沈淮其实有将东西藏起来的习惯。
她伸手抚摸房间内的所有桌椅,都没有任何异常。
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那张床。
她眸光微深。
终于,她在床脚的位置摸到了一处不平整的地方,她撬开木块,从凹陷的地方看到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张。
她将纸张拿出来,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
姐姐,对不起。
我被救出来以后,就在想,我何时才能见到你?因为…我真的很想见你。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一个连所有医师都无法发现的问题。越靠近被抽血的时间,我就越痛苦。
我有时候感觉,疼得已经没有灵魂了。
直到——
两个月前,我做了一个离奇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