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味似乎是专门针对丧尸的。
周围低级的丧尸正不断地往边缘走，有的发出难听的嘶吼，像是被扔入火场的人一般。
“安排在这里的监控果然派上用处了，一看到你们接近我就来了，也省的我去找你们。”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白离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
这一瞧，白离惊到了。
这不是云姬吗？
云姬怎么逃出丧尸群的？
云姬银白的眼镜挂在鼻梁，手里拿着联网的手机，她穿着一身白大褂，左胸口上印着几个大字——人类之光研究所。
白离紧张地瞧着她。
她记得云姬是被丧尸咬了的，怎么会好好地站在这里？
此时，天空两架直升机盘旋飞舞，上边有人正拿着花洒向下投递着什么。
同时，一股灼热的水滴落到身上。
嘶…
疼，很疼。
因为穿着裙子，手臂裸露在外。
只要那水落在皮肤上，她就能感觉到肌肉紧缩。
“先盖着。”零一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t恤。
因为他习惯这身打扮，所以在外面的医院搜刮了一两件。
白离想要推拒，零一强势地把白大褂套在了她身上，同时对她说道：“这药水对我没用。”
零一毫无波澜地对白离说。
“可……”白离疼得浑身发颤，还是想脱下来：“你肯定……会疼。”
她不相信零一的话，怎么可能对他没用呢？
“乖。”零一摁住白离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被忽略的云姬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同时在手机上记录。
性别：女
能力：未知
对泉水敏感，有反应。
意识良好，与01似有异情，无其他发现，暂无危险。
她快速记录白离的状态。
等差不多了，她冷笑一声问：“01，见到我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零一这才抛给云姬一个眼神：“没死？”
他轻笑着，说出冰冷的话语：“那就再杀一次。”
下一瞬，他的控制能力瞬间攻击云姬，迫使她自杀。
零一在行动，白离不敢打扰，快速窜入丧尸群中，紧盯空中的直升机，以防背后偷袭。
同时也在想用什么办法解决不断喷洒药水的两架机子。
齐乐乐母女在察觉白离变化的一瞬间，慌忙躲到附近的小屋子里。
强大的意识轰然闯入大脑，云姬面色一瞬间发白，手中的手机脱落，她踉跄着往后倒。
但也死死扛住了零一的攻击。
“呵。”她咬牙冷哼一声，手插进口袋里掏出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进去。
零一眯着眼瞧着那杯水。
上面覆盖着一层肉眼不可见的淡白光晕。
很浓烈。
与身体内的病毒有对抗作用。
他伸出手接往下洒落的水，与她喝进去的应该有相同成分，不过她的那杯水浓度更高。
不过，除此之外，他倒更好奇，这杯水是怎么凭空出来的？
方才他可一点没感觉到这么高浓度的药水。
云姬灌下灵泉水之后，被零一攻击过的意识瞬间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你还有别的手段吗？”云姬把水杯扔一边，掏了掏口袋，这次又从里面拿出一柄枪。
很明显，这枪的子弹安装的绝对不是普通的子弹。
再次凭空出现一把带有让他极为厌恶的气味出来，零一越发想弄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白离除了观察直升机，同时也关注零一这边的状况。
眼看云姬状态恢复，白离注意力全部放在云姬身上。
周围的丧尸因为空中洒落的药剂而哀嚎痛鸣。
虽说她身上的皮肤被衣物遮挡，可还是抵挡不住布料会被药水浸润，渗入肌肤。
白离忍着疼，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个丧尸。
这个丧尸可能跟人类相遇过，他的脑袋上正扎着一把匕首。
白离迅速抽出匕首，同时穿梭在丧尸群中，绕道云姬侧后放。
越靠近云姬，下意识的恐惧升起。
更别说此时离她三尺远的普通丧尸。
云姬手持枪械，直指零一：“你觉得这个药剂对你有用吗？”
“你试试。”零一笔直地站着，不躲不闪，幽深的瞳孔冷漠地注视她。
“呵。”被轻视的云姬果断扣下扳机。
一瞬间，药剂射出。
白离瞪大眼睛，死死握住手中的刀柄。
“我没事。”零一的声音传入白离的大脑，白离被安抚下来。
她看向零一。
此时，他身前站着一个丧尸。
是他接下了云姬射出的子弹。
很明显，零一控制这些丧尸。
下一刻，周围因为药水哀嚎的丧尸全部停止动作，扭过一颗颗头颅盯着云姬。
“看来，我的控制能让他们克服对药水的恐惧。”零一瞄了眼周围动作一致的丧尸。
他轻笑一声，然后往后退：“来，再试试能不能逃脱。”
瞬时，丧尸朝云姬涌去。
云姬面色一变，凝重看着突然靠近的丧尸群。
“帮忙！”云姬摁住耳中的耳机，大声喊道。
下一刻，直升机停止喷洒药水，转而用枪炮对着地面扫射，同时一段绳梯垂下来。
云姬迅速抓住往上攀爬。
直升机高速抬升，把云姬带到一定高度时云姬出声：“位置优势，枪能对准目标，就这个高度。”
她一开口，直升机盘旋在这个高度。
云姬稳定身形，瞧着地面上嘶吼的丧尸，脸色灰暗。
该死的，竟然还能被零一控制。
不过幸好这边都是比较低级的丧尸，那些高级的被抓紧了实验室，恐怕也赶不来。
现在这些没一个会飞的，那他们就有高度优势。
居高临下，她的这个高度将现在的场面一览无遗，她迅速找到藏在丧尸群中的零一。
举起手枪，对准零一。
只要灵泉水打入01的身体，她不信还制服不了他！
老师说，一定要把01带回去，01是结束末世的关键，更是人类进化的关键。
确定位置，云姬手指微动
“啊！”
一柄锋利的匕首划过手腕，云姬手中的枪脱落在地。
她下意识看向匕首飞出的方向。
她红着眼恶狠狠瞪着白离。
白离面对她凶恶的瞪视丝毫不怯。
只是仰头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