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潮！！！”
“快撤，把云博士护好！”
“能转移多少人是多少！”
“基地沦陷，基地沦陷……”
乌糟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
张牙舞爪的嘶吼响彻耳畔。
惨叫声，哭嚎声连绵不绝。
白离被一波波的丧尸群推动着往前走。
空气中满满的能量勾起胃里的馋虫。
好饿，没有能量了，好饿啊……
砰！
一声枪响，身边的丧尸倒地，然后他爬起来飞到天空。
同时，身边有的丧尸开始放火放雷，身体的能量汹涌耗尽。
白离是只普通的丧尸，她没有异能。
被机枪扫射到双腿后就爬不起来了。
紧接着，炮火加强，周围普通的丧尸一个个倒地不起。
好饿……
好久没摄取能量了，好饿……
会不会饿死？
饿死了还能找到零一吗？
丧尸群还在往前移动，白离倒在地上动弹不了。
她只知道自己叫白离，是一个丧尸。
她还有个系统，系统任务是消除零一的恶意值。
零一是谁？
系统的资料说他现在是丧尸王。
可白离没见过，丧尸的记忆里没有叫零一的。
白离不知道他在哪儿。
她只知道自己要饿死了。
附近血肉的能量吸引着她，丧尸的本能让她想要靠近。
可断掉的双腿让她没有行动能力。
怎么办，好饿啊……
仅靠丧尸那点子智商，白离想不出办法，只好直挺挺躺在地上等死。
“呵。”
愉悦的笑声直直戳进白离的脑袋，像是挑动她神经一般闯了进来。
白离偏头看向身侧。
酷热的烈日灼烧大地，身材纤瘦的男人背对烈阳。
男人面无表情，身上穿着白大褂，他平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白离。
四周还在爬行移动的丧尸此刻安静下来，全部趴伏在地。
“开灵智了？”
他没张口，清冷的声音就这么直直闯入脑海。
白离眨眨圆溜溜的眼睛，欢喜地瞧着他。
是零一。
找到了。
找到零一了。
白离伸手抓住他的裤脚，圆溜溜的眼睛瞧着他。
她想抓着他，不放他走，然后降低零一的恶意值。
怎么降低不知道，但要在他身边。
白离现在脑中除了饥饿就是任务。
“想跟我走？”零一蹲下身。
清冷的声线再次闯入大脑。
零一没张口，白离却知道直达大脑的声音就是零一说的。
跟零一走。
一直在一起。
然后消除恶意值。
白离脑袋机械性转动，一点一点思考。
“那跟我走吧。”
不需要白离回应，零一很快做出决断，他上手把白离横抱起来。
白离歪着头看他的动作，双眸亮晶晶的，欢喜地冲他吼了一声。
跟零一走。
降低恶意值。
然后吃饱饱。
乌压压的尸群被丧尸腾出一条干净的道路，零一稳稳地把白离抱在怀中，向着光走去。
天空之上，直升机盘旋不动。
“云博士，还不走吗？”有人焦急催促。
云博士放下望远镜，挥手道：“走。”
——
白离被零一带进自己的据点。
这是一间深藏地底的研究所。
白离不懂这是什么地方。
她只知道四周都是比她厉害的丧尸，有好多好多的能量。
好厉害的地方，她也可以变厉害吗？
那样就不会总被打伤，每次要躺好几个黑夜才能好。
研究所黑黑的，但她是丧尸，视力很好。
零一把她带到一间小屋子，给她身上浇了好多水，然后给她套上了一件白大褂，他滴了两滴血就把她腿给治好了。
白离上下蹦了一下。
不用躺在地上恢复了。
白离欢喜地绕着零一转。
零一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她僵硬不协调的肢体动作。
她现在只是开了灵智，一直没升级，还是最初级的丧尸。
恐怕她之前吸收的能量全部用在开发脑子了。
“小白。”
零一的声音再次扎进脑中，白离知道他是在喊她。
她不是小白，她是白离。
白离啊啊叫着，零一也听不懂，但知道她在反对。
胆子还挺大的。
零一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用意识把话传进去：“你脏兮兮的，不叫你小黑就不错了。”
白离现在是具死尸，僵硬的很。
她现在面上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只有那双黑色眸子直直凝视零一，她在做着无谓的反抗。
什么小黑小白，她是白离。
“我把你捡回来，你就叫小白。”零一简单陈述，随后加强了意识传递。
一瞬间，白离感觉到零一的下达的指令。
压迫，不容反抗。
白离眨眨眼，下意识听从。
见白离接受了，零一收回这层压迫。
他拉着白离，把白离摁到椅子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梳子把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梳顺。
白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随零一折腾。
现在已经跟着零一了。
恶意值会降低的。
所以……
好饿……
好饿啊，哪里有吃的啊，她好饿。
白离的瞳孔渐渐不再聚焦。
现在只想摄取能量。
浑身都在饿，没有能量，没有力量，好难受。
好饿啊……
要去找吃的……
白离想着，准备起身晃荡着去寻找吃的。
零一手指翻腾，白离一头的黑发终于顺开。
“小白。”零一收起梳子，抓了根红绳把她头发给绑起来：“你是我捡回来的，你就是我的了，知道吗？”
零一的声音挑动白离的神经，脑海中关于饥饿硬生生被挤到一边。
白离仰头眨眨眼，仰头直勾勾盯着零一。
听零一的话，降低恶意值。
白离脑海里的逻辑是这样的。
所以她冲零一啊啊叫着，表示自己知道了。
零一面部肌肉没有丝毫变动，但从他那双乌黑的双眸中能看出他很满意。
零一满意了，白离被饥饿再次占据脑海。
饿……
要找吃的……
这次没有零一突兀的挤压，白离站起身，晃悠着出门。
刚把红绳给她绑好头发，零一正满意地一点一点顺着她的发尾。
这时候白离却猛地站起身，自顾自往外面走。
零一歪头瞧着她的动作。
他想了一下，默默跟在她身后。
白离在研究所胡乱转着。
她不知道哪里有吃的，只是晃悠着。
以前要么是自己一个尸晃悠，要么是一群尸晃悠。
晃着晃着总能找到吃的。
零一耐心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停在了存尸间。
是存放人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