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东方幻想收到柳子衣的消息后,开始着手布防,严查来往通关之人身份。
风乐躲在一个公共厕所内,重新换上一件新衣,对着镜子整理好着装,打算到了深夜再悄悄地溜出城外。
左肩被撕扯掉落的血肉通过吸收元力与生机,差不多重新长了出来。
“身体已经稳固在了小成境界,为什么手臂还是无法恢复,早知道就不耍帅,把那瓶基因药水喝了”
深夜,今日没有昨日那般热闹,一天内,连续闹了两次大危机,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
一栋豪华别墅内,柳子衣半躺在床上,用枕头靠在后腰处。
卧室内统一的单调色,不是黑就是白。
也没有多余的家用器具,除了卧室中央的大床外,就只有一张两米长,放着一框全家照的书桌。
“咚咚咚”
“进来”,柳子衣挥了挥手,唤出一只半米高的小鬼,将自己扶起来。
金陵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甘苦草药味,余光瞥了一眼,眼瞧装扮简约的卧室内,那张书桌上摆着几罐还有药水和药渣残留的罐子。
“坐吧”,柳子衣唤小鬼拖出房间内唯一一把椅子,送到金陵身旁。
金陵点了点头,脸上被阴霾笼罩,“谢谢……哥……队长”
“昨日你与无双出街,将这些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不准有隐瞒”,柳子衣进气比出气还少,说话时也是虚弱无力,尽管喝了秘制药方,但修复亏空的身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当时柳无双被吸走生机,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恢复平常状态。
金陵心中一惊,表情愈发凝重,还是将整个过程,毫无隐瞒说了出来。
这次,她倒不敢夹杂自己的情绪在其中。
房间内沉默了半晌,柳子衣才开口,“罚半年赏金,禁足一个月,自己去领罚”
金陵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沉闷的压抑让她快要窒息了。
“咚咚咚”
门轻轻的被叩响。
“哥你还好嘛”,门外是柳无双亲切的问候,手中正端着一瓶用基因药水熬制出来的秘制药方。
“出去吧”,柳子衣吩咐完后,便躺了下去。
金陵起身,惧意依在,双脚一软,差点栽倒。
她扭动门把手,与柳无双对视了一眼,见对方眼神中闪过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
“无双......无双小姐,属下就先离开了”
柳无双没有说话,和金陵擦身而过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让金陵娇躯一颤,冷汗直流,仿佛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无双,这事不用你亲自做的”,柳子衣见是自己妹妹,露出欣慰的笑容,心想,妹妹总算是长大了,懂得心疼哥哥了。
柳无双将药放在桌上,指尖缠有一缕银丝缭绕,在房间内幻化成一把冰晶摇椅。
她埋汰金陵坐过的椅子。
若不是此女在背后乱嚼舌根,与风乐之间怎会闹出那般不愉快。
“哥,你坐下,以后在不许这样了,听见了没有,还有刘松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好好和人家道歉,毕竟这是我们的错,至于巡逻队的队员们,就发放一些抚恤金,安慰他们的家人”
不久前,柳无双就将昨晚的情况一字不差,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
至于刚才柳子衣为什么要问金陵,算是这三年来,人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了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且,金陵的身份也有些特殊,不好治罪。
这些年来,金陵以一己私欲,隐瞒、捏造过不少实事,但金陵确实忠心耿耿,心中从未有过谋害东方幻想的意图。
“全听无双的,不过这刘松的实力着实恐怖,听他还说,自己是蝶舞组织的成员”,柳子衣随口插了一嘴。
柳无双轻轻的摇摇头,扎起白发,拧成马尾辫,然后掏出一块糖果递给柳子衣,端起药汤用调羹舀了一小勺。
“来,将糖含在嘴里,喝完这些汤药,慢慢的调理身体”
柳无双继续开口道:“我觉得他自称蝶舞组织成员,应该只是想要借此恐吓一下那些无知的人,这样或许能减少不小的麻烦”
柳子衣将糖含着,唤出小鬼,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口闷下汤药。
甘苦的汤药不断刺激味蕾,柳子衣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跟变戏法似的。
“良药苦口,来,再喝一勺”,柳无双又舀了一勺,递了过去。
柳子衣泪眼婆娑,实在受不了这种气味,但奈何是妹妹亲自喂自己,就算是喝毒药,也要强忍着咽下去。
“我倒不觉得他在说谎,他的实力太过于惊世骇俗,既有空间能力,还有那种能无止境吸收元力甚至夺走他人生机的异能,这种奇怪的异能,当世都没有记载,或许也就只有蝶舞这个神秘组织才能说的通”
柳无双有些诧异,哥哥平常最是不相信蝶舞组织存在,竟是与风乐打了一架后,会有这么大的改观。
“现在城边巡逻的队员,应该都换成我们的人了吧,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爸爸知道”,柳子衣宠溺的看向妹妹,心中展开无限的猜想。
听见爸爸二字,柳无双的脸色刷的一下,难看了许多。
似是很不愿提起此事。
虽然作为东方幻想首领的千金,拥有无上荣耀与无尽的财富,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其实早在五年前,父母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
当时柳无双和柳子衣面临高考,为了不让她们受到影响,父母将离婚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最后,高考发挥的异常出色,两人本想与父母分享喜悦,可迎来的却是父母的离婚消息。
他们不知道母亲当时已经病重,急需一笔庞大的医疗费用,可父亲却早在离婚协议书上动了手脚,离婚后,母亲能分到的资产都是一些快要破产、面临巨额赔偿的公司,还有郊区的烂尾楼地产。
而将那些郊区的地产卖出去后,勉强才能补上巨额赔偿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