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各关总兵在收到首相大人调兵遣将的命令之后,不敢怠慢,亲自率大军赶往冀州,与闻仲会师。
待各军到齐,闻仲便召集众将议事。
一开始,魔家四将等众将领自认在外统兵十数年,碍于闻仲官职比众人高,这才维持表面的尊敬。
可心中却对闻仲指挥不怎么在意。
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一旦开打,自己的士卒如何进攻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抱着这样的心态,众人也不在意闻仲对军队的指手画脚。
可当闻仲提出围三缺一之法并说出此法之好处时。
当即震惊了在场的一众统兵大将。
无他,彼时的人族,双方大战还讲究着正面对抗。
敌不过之时,便高挂免战牌,避战不出。
当然了,免战牌也不是万能的,一场战争,免战牌也只能使用一次,持续一月而已。
若是一月后还不应战,对方有权进行强攻。
这是各大诸侯间的一种潜规则。
可闻仲却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直接摆开阵势,一副强攻冀州的态度。
众将领一方面震惊于闻仲的大胆,另一方面也对其想出的围三缺一之法心生敬佩。
当然了,在场都是附近各关隘总兵,自然有人提出异议。
面对对方迟疑,闻仲只说了一句话,便直接打消了对方的顾虑。
“本相不管什么诸侯间的默契,本相只知道,冀州侯苏护是反贼。
吾等代表大王讨伐反贼,还需要待其准备好,拉开阵势大干一场不成?”
这句话一出,加上围三缺一之策,闻仲在各大总兵面前彻底树立起威名。
众将领再不敢有异心。
而后,闻仲将二十万大军分成三队。
令潼关总兵陈桐、汜水关总兵韩荣带5万大军驻扎于冀州城东,但必须要打着魔家四将的旗号。
而黄衮与魔家四将合兵一处,共计5万大军,驻扎于冀州城西,但要打着黄衮将军旗号。
众将领都是在外带兵打仗之人,稍一琢磨,便明白了闻仲的用意,故并未反驳。
而冀州果真中计,夜袭黄衮营地,致使5万冀州军死的死,降的降。
就在魔家四将与黄衮在此诉说对闻仲的崇拜之时。
一声“吱吱”之声却是打破了几人之间的气氛。
众人好奇望去,只见一只花狐貂将一碗茶水推翻在案。
一双前爪不停地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见众人望来,花狐貂“嗖”的一声窜到魔礼寿肩头。
前爪指着茶碗,“吱吱”之声不断响起,脸上尽是委屈之色。
魔礼寿见状,哈哈笑道:
“黄将军,三位哥哥莫怪,这花狐貂让小弟养刁了,可谓是无酒不欢!
今日第一次品尝茶水,受不了那个味,这才委屈起来。”
魔礼红叹息道:
“首相大人足智多谋,可惜有一点,不让军中吃酒,对吾等好酒之人来说,属实有些为难了!”
黄衮闻言,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这话不好接啊。
还是魔礼青反应过来,连忙道:
“三弟,不可胡言,首相大人并非针对吾等,而是担心军中有人吃酒误事,这才严禁军中吃酒!”
魔礼红闻言,当即低下头颅,道:
“大哥,弟弟知错了!”
见大帐之内气氛有些沉闷,黄衮主动道:
“诸位,时候不早了,明日还得攻打冀州,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
却说另一边。
赵丙带着200亲兵,一路东躲西藏,终于在黎明时分返回冀州城。
见到苏护,当即跪下哭泣道:
“侯爷,末将无能,5万大军尽数折损在城西!”
苏护闻言,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连忙撑着旁边的桌案,不可置信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赵丙额头着地,道:
“侯爷,吾等中了闻仲的奸计了,那城西并非黄衮统军,而是佳梦关魔家四将!
闻仲早已算出吾等准备夜袭,故而在城西放置了一空营。
而魔家四将却带领人马埋伏在附近山头。
因夜色遮掩,吾等并未发现,待闯入大营之后才发现端倪。
5万大军尽数被商军包围!”
苏护闻言,顿时脸色铁青。
“5万大军,说没就没了,没了人手,冀州城该如何防守!”
赵丙狠厉道:
“侯爷,为今之计,只有裹挟城内壮丁登上城头,协助防守了!”
苏护闻言,摇头道:
“不行,那些皆是本侯的子民,本侯怎可让子民枉送性命!
若是本侯高挂免战牌,向西岐求援,又当如何?”
赵丙摇头道:
“侯爷,商军既然兵分三路,围困冀州,定然抱的强攻之目的。
末将认为,即便挂上免战牌,也无甚大用。
况且,就算商军因免战牌暂时退去。
从冀州赶往西岐,快马加鞭也得月余时间。
待西岐大军来援,怕不是得数月之后了!”
苏护闻言,沉声问道:
“那闻仲敢冒天下大不韪,强攻冀州?”
赵丙点头道:
“通过其围三缺一的打法以及昨夜的夜袭,末将敢确定,这闻仲根本不在乎战场规则!
如今,也只有裹挟壮丁上城头,或可阻拦疯狂的商军。
还请侯爷三思!”
苏护闻言,顿时面露不忍之色,可想到自己落入商军的后果,脸色顿时坚定下来。
“起来吧,此次夜袭之过,暂且记下,待此战过后,再行清算!”
赵丙连忙道:
“多谢侯爷!”
苏护道:
“守城在即,征集城中壮丁之事,便交由赵将军负责了!
征集后,不必来见本侯,可直接带人前往城头,与陈季贞共同防守城头。
务必不使冀州失陷!”
赵丙闻言,这才起身,抱拳应道:
“喏!”
话落,转身踏步离去。
待赵丙离去,苏护这才对外面守卫的亲兵喊道:
“来人!”
话落,两名亲兵入内,抱拳道:
“侯爷!”
苏护下令道:
“召集府内奴仆,收拾细软!”
二人应道:
“喏!”
话落,当即向外而去。
左右无人,苏护这才看向城南方向,喃喃自语道:
“闻仲,本侯记下了,待来日本侯在西岐站稳脚跟,定报今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