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估计是吓坏了,捂着嘴呜呜哭起来。
“行了行了下班吧。”
领班有点不耐烦。
服务员抖索的点头,擦了擦泪走了。
保洁阿姨出现在领班身后,她手里依旧拿着那个拖把。
“仔细点,你看地上越拖越脏。”
阿姨看她一眼,不满的将拖把往地上一扔,“你拖?”
领班见状看似无奈的摇头,“行了,你爱怎样怎样。”
她走到前台,弯腰不知道在找什么。
保洁阿姨嘴里嘟囔着什么,拿起拖把重新开始拖地。
估计从楼上下来就没怎么洗过拖把,拖把都变黑了。
她在大堂这样走了一圈,原本干净的白色地板,被歪歪扭扭的“画”出一条脏脏的水痕。
我就躲在电梯口,阿姨过来见到我,也不吃惊,在我身边转了两圈,似乎想把我脚边的地板拖干净,结果是越拖越脏。
她嘴里又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钻进了楼梯间。
这酒店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我探头看了一眼,领班已经从前台出来,双手抱在胸前,站在沙发那边,低头看着地上那条脏脏的水痕。
边还用高跟鞋用力在地上蹭了蹭。
从进酒店以来,一共就见过三名工作人员。
一个胆小的前台,一个神神叨叨的保洁阿姨,还有就是那名看着是三人中间最正常的领班。
看她那样子,似乎对于酒店的一切都很是清楚,但又胆大的什么都不怕。
是她会点什么本事?
我不敢确定,故意轻声咳嗽了一下,从电梯间出来。
领班见了,脸上立马露出笑容,迎了上来。
“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吗?”
她很热情,或者说是有点热情过了头。
毕竟我只是从电梯口出来,正常人都不会那么肯定的认为我就是去找前台的。
“帮助?确实有,”
我停下脚步,故意环顾四周,“那个小姑娘呢?”
我问的是刚离开的前台,因为妈妈和奶奶总是习惯的把未结婚的女孩称为小姑娘,所以我也跟着说习惯了。
但我知道有些地方没有这种习惯。而在这家酒店如此特殊的情况下,我就是要让领班误会。
“小姑娘?”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领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依旧是笑盈盈的,“您说的是多小的姑娘?”
“你们家前台,她人呢?她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下班了,小姐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也行。我们刚在楼上看到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那件衣服挺漂亮的,想问问她在哪买的。
可你们酒店这么多房间,我也不知道上哪找,要不你帮我查查看,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个小女孩,她们是住的哪间房?”
领班脸上笑容一窒,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她强装镇定,“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酒店不能随意透露客人信息。如果您真的喜欢那件衣服,等那位女士下来的时候,我帮您问问她?”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我家女儿还闹着说要和小姐姐玩呢。我看她家孩子比我们家的也大不了多少,还想说认识下呢。”
“有缘以后自然还会遇见。”
领班放慢了语速,脸上带着假笑,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行吧。既然你不愿帮忙,那也没办法,等我空了慢慢找。”
闻言,领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本能的想要抬手做出阻止的动作。
但见我盯着她瞧,又理智的缩回手。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我们顶楼有餐厅,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去尝尝我们本地的特色菜肴。”
“看情况吧。”
我没再废话,转身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一进电梯,那股阴冷感觉又来了。
电梯里有东西!
我虽然做了四年多的冥王夫人,但骨子里也不是那种承受能力特别强的。
所以当景沐说要教我本事,帮我开阴阳眼的时候我拒绝了。
就是怕看到某些特意表现出来的可怖恶心的东西影响我的心情,影响胃口。
这会站在电梯,也不知道旁边站的是那个红衣厉鬼还是穿白衣的小姑娘。
犹豫着要不要喊她出来见个面。
这时,头顶的灯突然闪了闪。
哐当一声,电梯晃动一下后停下了。
看来我不找她们,她们倒自己来找我麻烦了。
“出来吧,以为躲着我就不知道你在哪了?”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红色闪过。
我迅速转身,镜子里清晰照出我的模样。
而在我身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静静站着。
长发紧贴着脸颊垂下,苍白到有点发黑的脸颊,半眯的双眼薄嘴唇。
没有和电视里看到的那样恐怖,但也明显是死人相。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酒店?找我又是想做什么?”
女人不说话。
她和我身高差不多,站在我身后侧。
从镜子里看,仿佛我长了两个头一样。
“不想说?行,那我就去找你女儿问清楚。”
女人的眼皮终于抬了抬,“找死!”
她的脸孔变得狰狞,嘴里露出尖牙,朝我扑来。
我迅速转身,朝着女人站的位置就是一脚。
惨叫声后,咚的一声,电梯用力晃了晃。
我面前什么都没有,但能感觉到刚才那一脚确实踢到她了,并把她踢飞出去。
我回头看向镜子,女人已经不见了。
周围的那股阴冷也消失不见。
“还是厉鬼呢,就这点本事?”
自从和景沐在一起后,我才知道鬼也分等级,而厉鬼是比较厉害的一种。
一般都是自杀的人生前怨气太重,期望于死后复仇。
而自杀的人属于横死,要在自杀的地方待到阳寿尽后才能去冥界。
不知道这个红衣女人和她的女儿又是因为什么会死在酒店里。
她想报复的人又是谁?
叮!
电梯门打开了,宁芷抱着瑶瑶等在那里。
她神情有点慌张,“刚才是不是那只厉鬼去找你了?”
“嗯,被我打回去了,没事。”
“那就好。”
宁芷回头看了眼,又凑到我耳边,“我总觉得这酒店很不对劲,像是有另一股奇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