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明白了景沐的意思,脸一红,轻轻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坏蛋。”
“夫妻之间坏点才有情趣。”
景沐松开我,在沙滩上坐下。
突然又正色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块令牌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们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
当然想!
本来以为景沐不想说,也没敢问。
现在他主动提,我求之不得。
景沐看我一眼,又望向海面。
“那块令牌是我母亲和父亲认识之前,外公送给她的。令牌里的黑衣人都是外公亲自训练的暗卫,保护母亲的安全。”
难怪狼外婆会说我没有资格使唤她女儿的人。
“就只是暗卫?”
“当然不是,但其中还有什么秘密,就连奶奶都不知道。”
“那你外公呢?不问问他吗?”
提到外公,景沐轻声叹气,“母亲过世后,外公也失踪了,他们都说…”
景沐的声音哽咽了。
我大概能猜到别人说了什么。
看来幼时的景沐还是得到过外公的疼爱的。
只是外公不在后,他和禹家彻底成了陌路。
……
景沐原本想留我在冥界,但我想着要去医院检查的事情,找了借口回来。
奶奶不在家,我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医院离的不远,公交车半小时的车程。
当我赶到公交站,正好一辆公交在站台停下。
刚上车,就听大爷大妈们正在议论道观的事情。
“听说道观的那些道士全都被抓起来了,估计得枪毙好几个。”
“枪毙也是活该,做人最基本的善良都没有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就是,这种人死有余辜。对了,我还听说道观里供的神像有问题,想想都可怕啊。”
“竟然还有这事?连神像都造假?敢情每天那么多人去拜,拜的都是假的啊?”
没想到大爷大妈们消息这么灵通。
很多事情我都还没从甄姐那里听说,他们就都知道了。
我想了想,还是提前一站下车,去警局找甄姐。
……
“假神像?小冉你听谁说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甄姐矢口否认。
看她不像是骗我的样子,看来大妈们说的是谣言了。
“那就好。”
我没有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甄姐。
如果神像是假的,那么背后操控一切的很可能是妖物。
它们利用道观做掩护,吸食香火好帮助自己修炼。
而妖物心狠手辣,报复心强。
道观被查封,它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伺机报复。
到时整个芍州恐怕又要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
告别甄姐,我独自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才走到医院前一个街口,我就开始紧张。
长这么大,体检次数不少,可是去查生育这种事还真是头一回。
心里既紧张又担忧,生怕真检查出点什么毛病来,景沐该多失望啊。
医院大门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鼓足了勇气,最后还是没敢进去。
低着头快步朝着公交站走去。
站台上接连停了好几辆公交车。
我心里莫名的烦躁,也没仔细看就随便上了一辆车,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乘客紧跟在身后涌入车厢,狭窄的车厢迅速被挤满。
汗臭味,劣质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朝我袭来,我忍不住皱眉,伸手就去开窗。
旁边有大妈挤过来在我身旁站定,不停的拿手扇风。
边还跟一同挤过来的大叔抱怨:“都是你不好,一会这医院,一会那医院,屁用都没,我现在一上车就挤的想吐。”
大妈嗓门很大,又带着点外地口音,几句话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大叔一脸老实样,他皱着眉,“要不然呢?看病不就得上医院?不然像你那样成天指望菩萨保佑?”
大妈一听不得了,嚷道:“菩萨怎么了?那谁家得了癌症不就是道观里看好的?”
道观?
听这意思,大妈说的道观很可能就是出事的那座。
果然,大叔乐了:“你就嘴硬吧,他那是误诊,根本就没病。再说那家道观都被查封了,你呀就是太迷信……”
大妈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等大叔说完,一巴掌甩过去,这举动把乘客们都看得兴奋不已。
有人假惺惺的劝了劝,之后便退到一旁听大妈诉苦。
“我去道观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大家给评评理,我做错了吗?”
大妈说着又狠狠瞪了眼捂着脸有点懵逼的大叔。
“良心让狗吃了,我跟你结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大妈喋喋不休的述说自己的辛苦。
我有点听不下去,想劝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索性靠在椅背上休息。
车子摇摇晃晃前行,吵闹声低了下去。
看来再凶悍的人也有累的时候啊。
窗外有雨丝落下,打在玻璃窗上,很快便连成一片,模糊了视线。
我揉揉眼睛,想着等回家后好好补个觉。
谁知就在这眨眼间,一股凉风从身后吹来。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不好。
我顿时警觉。
起身,双手在周围摸索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就连我刚坐的椅子也消失不见。
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冷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装神弄鬼,有本事就出来。”
声音被风吹散飘向远方。
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摔在地上,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有亮光在前方亮起。
本应是温暖的橘色,此刻却倍添了几分凉意。
那盏灯仿佛是在指引我往前走。
我没有过多犹豫就起身朝着灯的方向走去。
当来到灯下,前方又出现一盏灯。
我没有停留继续往前。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路程,终于见到一扇门出现眼前。
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景象,我站在那里犹豫着不敢去推门。
谁知下一秒,吱呀一声,门自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