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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谷,往日里阴风惨惨,鬼哭狼嚎的情景不再现,虽然谈不上阳光明媚景色宜人,排除掉无处不在的毒雾,这里已经算不上绝地了,所有的怨念一扫而空,十二生肖护法从未如此的强大。

黑骷髅李娇娃在酒狂徒和剑无双的簇拥下蛇行而来,竖瞳之下,强大的气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她身边的酒狂徒和剑无双已经大变了模样,身高体长堪比妖魔。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身影渐渐清晰,遮天蔽日一般的身影代表着他的强大。低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骷髅,牛头不屑一顾,轻蔑的哼了一声,好似雷鸣。

突然天上风云聚,有蜿蜒腾飞的一物靠近,四爪青龙盘旋与上,脚底有云雾,龙威不怒,云雾中时隐时现不少的随从。

一声虎啸震慑四方,悄无声息的脚步带着嗜血的夺魄眼神,嗜血的杀气溢满,寅虎身后人数寥寥,越发的显得他孤单势弱。

十二生肖地护法共聚一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丑牛和未羊互相看不惯,寅虎与辰龙反目成仇,申猴早和酉鸡早就有宿仇,卯兔看不惯午马很久了、亥猪早就不爽戌狗这个狗腿子很久了,黑骷髅特立独行,实力从一开始就远超他人,成为众矢之的。

这一次的九死一生,让成为护法的十一人自信心爆棚,早就别苗头的人眼中的仇恨更盛三分。

眼看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樊皇带着唐香缓缓而来,其毫不收敛的气息直接让人窒息,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护法们,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此时的樊皇,早已没有了当时仙家的风采,脸青面黑,獠牙外翻,鼓胀的肌肉暴起,皮肤裸露之处全是五彩斑斓的刺青,最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是樊皇身上的暴烈的戾气。

樊皇虽然一直以来说话办事不太仙气,但是一身纯真的道蕴做不得假,这是有别于妖修、鬼修、魔修的最大标志。

而此时的樊皇,鬼气森森,怨气满满,杀气腾腾,比他们更不像是人。唐香与之相比就像蚂蚁一般,不过她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樊皇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具有侵略性,“人都到齐了,很好,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老夫食言了,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可以,但是不能单独行动,从今天开始,你们和我就是一体”。

黑骷髅瞳孔一下子变幻,“你答应过我们的”。

樊皇看了她一眼,毫不忌讳的说道,“没错,我答应过你们,但那是骗你们的,你们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开门的钥匙,你们的使命不过是送死而已。

只不过我改主意了,你们是棋子,我又何尝不是,我决定换自己下棋,死也是我自愿的。现在三清变天了,就算我放你们出去,你们出去只有一个死字”。

张长生开口如龙吟,“樊长老,敢问,如今的三清怎么了”?

樊皇眼神一变,“你不懂三清,你们都只是抬头不见天的蝼蚁。张长生,你当过皇帝,在这里你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人,然而你的实力最多可以敌一国。

我是谁?我是八大家族的族长,我曾经是阐教长老,我的权柄可以响彻天地,凡人间的天下,只要我愿意,都可以是我的。

但是在三清天下,只有道家才是主人。我曾经是道家的话事人之一,如今他们哄骗我倒这里,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也许是为了私仇,也许就仅仅是因为樊家是一块大肥肉。

好了,这些东西你们以后都会慢慢知晓,你们现在要知道的只有一点,以后你们都跟着戌狗称呼我为家主,以后你们就是我樊家的人。

如今的三清天下,阐教一家独大,潜伏多年蚕食截教,人道教不久前被一举消灭,断头台上,所有观礼的人只要怀疑有二心,不问缘由,全部被剿灭。阐教势侵天下,问鼎之局已然成型。”

唐香作为樊皇的贴身丫头,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樊皇说话,此时已经在心湖中帮他解释了天下大势。

张长生是当过皇帝的人,自然知道大势之下,所有不合都要被消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阐教势大若天命所归,我等仅为棋子,顺势而为才是上策,为何要与阁下螳臂当车”。

樊皇微微一笑,“不错,当过皇帝的是不一样,能屈能伸,只不过你眼中的野心可比言语大多了。

按理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你们不算,把自己看成是棋子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们不过是马前卒,送死的货,你知道为什么要带你们来这里吗?

十二生肖护法不是养蛊,更不是让你们平步青云的台阶,你们搞错了一件事情,道家没有准备将你们纳入族谱,你们是牺牲品。

作为祭奠的牺牲来说,你们若是不够强大,存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十二生肖护法,逆转本命星位,为的就是开门,打开三清天下与十万大山妖族之间的大门,开门的同时,也是你们送死的时候”。

李三吐了一口口水,站前一步,“官府我打交道多了,一个鸟得行,不管是阐教还是截教,都是一路人,我只问你,我们如何能够信你,”。

樊皇无所谓的说道,“大家同坐一条船,你们只能信我。”说完,他转头说道,“把人带上来”。

无名和剑仆押着渡叟前来,此时的渡叟哪点还有往日半点风光的样子,黑骷髅看着他恨意直达天灵盖,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觊觎我?

樊皇一只手提着血人一般的渡叟,“这狗东西就是内应,偷偷给我下毒的人就是他,要送你们去死的人也是他,不必怀疑我这是苦肉计,你们只管问,比起说谎被我折磨,他更愿意死,什么问题都可以回答你们”。

张长生多疑,开口问道,“樊长老说的都是真话”?

渡叟的五官已经纠结在一起,想必此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阐教大长老答应过我,毒死樊皇,再带着你们去往无法之地打通通道,你们的性命都会留在那里,届时就是我重见天日之时。

樊皇,我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大家互为棋子,我不过是落败,何必如此逼迫于我”。

樊皇摇摇头,“如此轻描淡写,怎么能够说得清,阿香,给他把魂魄抽出来”。

渡叟自然知道阿香的本事,要不然这么多年如饥似渴的他也不敢找唐香的麻烦,他眼中全是惊恐,“不要,不要,你答应我的”。

樊皇冷漠的说道,“拜你所赐,我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其中的心酸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痛快,当时你就不该对我出手,今日我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香眯着眼笑的样子原本很好看,只是此时手段实在残忍,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变态。

十二生肖护法亲眼目睹了唐香的手法,渡叟那样的大修士也只能求饶求死,神魂下说不得谎话,这一切他们已经信了八九分。

“阿香”。

唐香摇摇头,“老爷,这人味道太臭了,奴婢也不愿意吸食的”。

樊皇哈哈大笑,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渡叟,“以为攀上了令狐无畏就能起死回生??我这个投名状不是那么容易纳的,唐香现在是我的人,你以为你们身为同门,她就会偏帮你一些?

你想要和她暗中勾结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孤家寡人一个,你做的什么事情我都清楚,现在既然事情败露,你早该有等死的觉悟。”

说完,樊皇一把把渡叟摔进尘埃,血水融入地面,他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随手丢弃,那处深渊万虫噬心,雷鸣神魂,他将在这里被折磨鞭挞。

樊皇看着众人,“不日,阐教将携大势而来,我樊皇不愿意坐以待毙,你们势必会成为垫脚石,死得没有一点意义。

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一条路,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搅乱这是天下,我不能保你们一世太平,却能许你们杀戮随心”。

都是尸山血海蹚出来的江湖人,杀人放火是他们的本性,至于死不死的,都没怎么放在心里,对于他们来说,说去死就去死,不会拖泥带水,只不过为谁而死这件事很重要。

李三开口就说出来绝大多数人的心声,“我们的命贱,但是我们不为人卖命。”

樊皇笑了,“和你们这些江湖人处久了,我也开始懂你们的江湖了。放心,我不让你们送死,你们名义上是我樊家的人,只不过大家聚在一起换个活法,或者是换一个死法。想要自己的命运不被人操控,你们总要有自保的力量,别忘了,是谁让你们脱离原本的生活的”。

他们还记得在阐教被当做垃圾一般的处理,早就把阐教恨在心头。如今情况既然有变,他们在摸不清楚真相的时候,与其被骗着送死,还不如拼一把,樊皇给他们的感觉很像自己人。

“樊皇,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李三才开口,就被唐香鬼魅一击打得倒飞出去。

唐香依然笑容灿烂,只不过眼中杀意很盛,“只此一次,若是再敢直呼家主的名字,我看你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三不说话,但是看着樊皇的眼神很坚定。

樊皇点点头,“血性汉子,和我当年很像啊。你们看看,眼界开了是好事,都知道三清天下最是轻易不能起誓。

行,我就答应你了,我樊皇就在此起誓,以上所言,句句属实,我樊皇愿意接纳诸位成为我樊家护法,大家同进同退,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李娇娃沉默片刻,首先移步站队樊皇,只因樊皇在她心中说了一句话,“夜小天和我是盟友,你若是还想见他,只有和我一起才有可能”。

黑骷髅听到那么魂牵梦绕的名字,一下子打开了她尘封多年的苦酿,她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我李鸿在此起誓,自愿加入樊家,跟随樊皇,生死由命成败在天,绝不后悔”。

杨春生原本迟疑,却因为樊皇的一句话双目充血,“断头台上李柳差点命丧当场,鱼游峰李柳的师父为救李柳,被阐教刺杀,你要报仇,只有跟我”。

“杨春生永远是老爷的一条恶犬”。

“李三,单打独斗只有一时快活,覆巢之下无完卵,想要活命就接受命运”。

“张长生,活着才能长生,你牺牲了这么多的肱骨之臣,想必不愿意就死在这里”。

“丁一,武学的极致你早已攀登,而力量的极致你还差得远,我有独门修行心法,只要成为我樊家人,定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每人一句话,人人不再迟疑,全部走在樊皇的身后,死亡谷最大的势力终于成型。

剑仆手中的竹杖轻敲,“樊皇,你可别骗我”。

樊皇眼中没有喜意,“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道引真人设局这种事瞒不了所有人。

以笑剑纯的性格,李柳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但是他在暗处,要是一时不查,着了道也是情有可原”。

剑仆说道,“你想怎么做”?

樊皇回答,“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对我和我孙女都出手了,我也犯不着为他们着想了,这阐教我不要也罢”。

无名对着樊皇微微点头,武圣山倒向阐教,这与宗门法度相背离,武宿贤这个卑鄙小人,不仅谋害了他,还让武圣山陷入危险之地,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砧冶子两手一摊,“你知道的,我只会打铁”。

樊皇对他和善得多,“你啊,就是太老实本分了,就算我让你离开这里,我估计你也会被人陷害,跟我一起吧,你师父重现三清了”。

砧冶子原本无所谓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急切起来,“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樊皇点点头,“好得很,在阐教的大阵之中,搅得天翻地覆的,精神头不错”。

砧冶子傻笑,“那我跟你走”。

樊皇问唐香,“幽冥鬼域的鬼修怎么说。”

唐香柔媚行礼,“回老爷的话,阎王爷说了,两位鬼王都处理了,那些鬼修早就都被他施了法,此时已经成为牵线的木偶,只要一声令下,就能代替十二生肖护法”。

樊皇冷漠的点头,“阎王倒是大方,任由我们在他的道场乱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不管他,那些腌臜东西,放出来就是祸害,让他们冲锋陷阵倒是一把好手,这次就让他们去开门”。

想了想,樊皇说道,“最棘手的就是无法之地的那些人了,一个个的身份高高,实力惊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听得懂话,我还真没把握能够说服他们”。

剑仆看着不起眼,说话办事却十分的霸气,“那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樊皇哈哈大笑,心中的阴霾消散不少。

——

阎王冷眼注视着道场发生的一切,突然冷冷一笑,“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执念还真的可怕。”

原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幽冥鬼域的两名鬼王——喊魂人和典狱长全副武装,一前一后站在了他的身前。

典狱长提着魂灯,手中是锁魂的铁链,“阎王,整个死亡谷全部被樊皇肃之一清,幽冥鬼蜮的鬼修全部失去了理智,神魂缺失,无法之地有了开启的征兆,如此大的变动,你竟然无动于衷,于情于理,属下都想问一句,阎王爷究竟欲意何为”?

阎王看着两个曾经的最得力干将,“死亡谷千年怨念到时候都要清理一遍,要不然全天下的怨念鬼魂都哪里去了,三清的清气如何保证。

幽冥鬼域本就是狗咬狗的地方,这些生前都是炼气士,失去肉身后的鬼修,都不是什么好人。

见不得天日,就是鬼咯,让他们去死也算是正经。无法之地更别说了,都是些大奸大恶之徒,他们走了不是更好?

你们也是鬼修,没有身体窍穴,自然知道自修神魂最不易,天下大乱,不正是你们最好的机会”?

喊魂人眼中有鬼火,大口言语间全是烟尘,“阎王,死亡谷怨念全部被收集,樊皇重启十二生肖本命星位,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你到底知不知情;

幽冥鬼蜮镇压的全是邪念鬼修,万年以来,是三清天下能够清明的最大保障,更是你我存在的原因。清除掉他们我求之不得,但是时间不对,方式更不对,我需要一个解释。

无法之地全是无法之徒,这些人的危害你不会不知道,为何有些人突然间无缘无故的消失,我需要你来澄清某些臆断。”

阎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们,“你们不是来找我问道的”?

典狱长与喊魂人对视一眼,前者开口说道,“有你在我们面前压着,鬼修这条路我们迈不过你这座山,但是这仅仅是私事。

樊皇聚集十二生肖护法,拉拢刑徒无名等人,无故杀害渡叟,这些事情一件件的摊开,都是大谜题。

幽冥鬼蜮的邪念鬼修神志全失,突然聚集在门外,你不会不知道十万大山全是茹毛饮血之辈,这好比千年堤坝溃于蚁穴,你作为这里的掌权者,不应该只知道享受道场带给你的修行便利,更应该为天下苍生想想”。

喊魂人补充说道,“这里不属于三清,不是他三教九流勾心斗角的地方,万年以来,这里是无数先辈隔绝妖族重回华夏九州的结界,也是无数的怨灵存在的意义。

千年一次的比试,是三教九流各出一人的慷慨激昂,是人族不屈不挠抗争命运的典范,这种忘我只为大义的大无畏精神,是我辈楷模。

这么多年默默做着这些事,也不过是相互拼杀,斩断对方顶尖武力,是一种让双方都忌惮的一种方式。

据我所知,阐教这次是倒行逆施,人道教教宗死于非命,截教金灵门反水,九大宗门相继被牵连入局,只因道引真人的一个邪念,三清的天就变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我不管他们有什么心思,这道屏障不能破坏,阎王,你给句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阎王好像重新认识他们二人一样,“这么多年了,杀鬼吃鬼的事情你们做得不少,酷吏暴行你们是一样不少,多少失去肉身的修士恨你们入骨,你们那些条条款款让炼气士死后为鬼更不顺心,我原以为你们修行不择手段,一心想着推翻我的统治取而代之,不曾想你们还有点仁义心”。

话到此时,只见阎王脸上邪魅一笑,身后法相笼罩天地,乃酆都大帝模样,他大怒,“解释?!让我给你们解释?解释什么,都当鬼了,还残留着你们那点良心做什么,烂泥扶不上墙,枉我放养你们这么多年”。

一时间,鬼气森森,恐怖降临。

——

无法之地,这里是一处绝地,禁制里什么都不会有,除了无边无际的镇压。

樊皇带着无名等刑徒,身后跟随着十二生肖护法,他们的面前零零散散的或坐或立着一些人。

十二生肖护法原本以为自己跨过尸山血海之后已经无比的强大,但是在这里,这个连呼吸都是奢望的地方。

隔着结界,他们觉得囚禁在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疯子,千万不要沾染半点。

“在下樊皇,是你们的临时管事,诸位都是多年前威震一方的大修士,今日要依仗各位了”。

见无人应答,樊皇自嘲一笑,“也是,坐了这么多年牢,呆若木鸡了”。

“我的影子就足够击败你”。一个看不清面容,甚至差点看不清身影的人如是说道,他明明就在你面前,却是随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

樊皇仔细想了一下,“原来是前辈啊,曾经傲视一方的太极宗被你一个人覆灭,想来本事肯定不小,只是”。

“只是”?

“丧家之犬,戴罪之身,束缚之魂,亡命之人,你要是真的想死,何必等到这一天”。

暗影一下子来到樊皇的面前,看着有些瘦弱的身材,气息却十分的恐怖,发红的眼底是不断压抑着仇恨,“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宗门不是我害的,是他,一定是他”。

樊皇冷漠的看着他,“我管你那些,帮我,我就让你出去找人,冤有头债有主,不帮我,你就滚回去”。

暗影死死盯着樊皇,眼中全是不信任,“你是阐教的狗”?

樊皇拉开自己的上衣,“道引真人确实没拿我当人”。

暗影良久喉咙里低声咆哮着一个字,“好”!

“师弟,你也进来了”?

剑仆此时老泪纵横,看着一个双目失明的俊朗男子,失声说道,“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玄天剑宗,剑圣赵无极,见不过到各位”。

“师兄,你跟我走吧”。

失明男子笑起来牙齿很白,“剑纯还在吗”?

剑仆连忙点头,“他说要等你,这么多年一直压着境界呢”。

赵无极拍了拍剑仆的肩,“我是剑圣,他是剑神,我们不好见面的”。

剑仆一脸的辛酸,“当年鱼游子为了气师兄你,故意整了这个剑圣称号,如今他已不在了,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赵无极轻声短促的一笑,“那我这个剑圣就更名副其实了”。

此时,一股热浪袭来,一人渐渐成型,浑身浴火的他看不清楚长相,“五行宗的玲宝儿,你们认识吗”?

樊皇笑了,“五行宗火行上人玲宝儿是我的盟友”。

“哦?!我的道侣也是你敢亲近的?!”说着话,此人身上的烈焰温度一下子升高,气势滔滔。

樊皇知道这个人脑子不好用,赶紧撇清关系,“玲宝儿一直在等你,从未传出什么道侣,我就是带你去找她的”。

“她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担心我变心了,不行,我要去问问他,我和你一起去,你别想丢下我”。

唐香忍不住在樊皇的心湖中问道,“老爷,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

樊皇也是很感慨,无法之地的其余人估计已经无法带走了,“这几人当年为了修行,行事太过极端。

道号千影的他,一人覆灭养他教他自己宗门,只因为心魔滋生。他是道引真人的师弟,不同于道引真人是阐教原生的弟子。

他是太极宗的天才,只不过因为进入阐教备受打击,心魔作乱杀了宗门上下所有人,鸡犬不留,如今一心认为道引真人是害他的凶手。

剑圣赵无极,笑剑纯的师叔,玄天剑宗的风流人物,一生寄情于剑,名声不显。后来年纪轻轻就被引入阐教,在那里日日争先,境境要高过所有人一头,孤傲清高,所有人都被他蔑视,得罪了不少的人;

修行路上,他问道不断,出剑果决,伤了不少人,得罪了不少的势力。后来他私仇越来越多,甚至出现失手杀人的事件,除了玄天剑宗,没有人愿意保他,愿意接近他,最终数罪并罚,多次交涉无果,这才被刺瞎双眼,囚禁在这无法之地,差点导致玄天剑宗和阐教决裂。

想当年,他和鱼游子差不多时间一起修道,悟剑,就数他和鱼游子问道次数最多,剑圣这个称号,鱼游子自称多年,前期是因为稳压他一头,后期又何尝不是在为他鸣不平。

五行宗少宗主,因为玲宝儿的关系,打杀了不少有身份地位的炼气士,但凡是和玲宝儿有些瓜葛,都会被他找上门,说错一句话就死无全尸了,他做事全凭心情,最后惹了大祸,只能囚禁在这里。”

唐香眼中全是憧憬,“如此说来,当年的逍遥剑仙是何等的惊艳绝绝”。

对于这件事,樊皇也不能昧着良心,“鱼游子当年,无人能困也无人能敌,要不是太过自我,有的是名门望族愿意联姻”。

唐香想起一件事,“老爷,既如此,为何剑神是笑剑纯而不是他”?

樊皇回忆起当年,“鱼游子悟道无出其右,剑术也是高绝,但是仅仅是比拼剑术,同境界之下,笑剑纯胜天半子,鱼游子是洒脱之人,便不以境界论英雄”。

唐香遥想当年,鱼游子一身布衣,醉酒于桃花树下,顽童扯散了他的头发,他鼾声如雷。

“逍遥剑仙若不是因为洒脱二字,又如何能让所有人见之难忘”。

樊皇也有些感叹,“少了鱼游子的三清,确实寡淡了多年”。

唐香看着此时的樊皇,妖怪般的脸上却给她信心,“如今的三清,一定会有老爷的味道”。

樊皇经历了这次死里求生,豪气顿生,“好,让我看看阐教里面,还有那些看不惯我樊皇的人,一并收拾了”。

“奴婢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