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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枫谷的执事虽然不理解天心宫的宫主为何会看上他们这些歪瓜裂枣,但是不影响他谦卑地表示恭敬。

这和攀高枝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心里很清楚,包括他的手下都很清楚,这位看着如小白花的女子,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貔貅,自己最好是本本分分,求神拜佛保佑他渡过这个劫难。

他猜想,就像狮子身上的鸟雀,她看不上你那点肉,但是你要表现得足够的尊敬和足够的有用。

他们这一行人战战兢兢地陪着走了一路,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一不小心就把命丢了。

圆圈圈突然好奇地看着走过的八抬大轿,突然手指着轿子,“我要坐这个”。

执事听到这句话犹如天籁之音,讨好地应承,“宫主且稍等,您就瞧好吧,小的这就去给您抢过来,不管里面坐着谁,哪个人敢在您老的面前坐轿子,什么身份”。

执事转过脸谦卑的样子一下子邪气凛然,他根本不用招呼自家人,就犹如下山的饿虎,奔跑到轿子跟前。

执事抬手正反啪啪两耳巴,根本不和人讲道理,剩下的轿夫吓傻了,被黄枫谷的人有样学样,两大耳帖子甩过去,三两下暴力推开轿夫,眼看就要实施抢劫。

随行的不不干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是抢劫。我们乃是受邀请的宗门,镇魔府客人”。

执事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下以真元驱动,打得那叫一个快,执事心中从未如此的有底气,“滚一边去,你眼瞎了”。

随行的人一下子被打懵了,盛京城,镇魔府的地盘上,谁这么狂啊。

华丽轿子里传出一声冷漠的声音,“何人在此喧哗”。

执事从来没有这么硬气过,“喧哗你妈了,给老子赶紧滚出来,晚一步全部都去天牢里蹲着”。

一声冷笑,一个法宝。

执事硬拼了一记,后退了几步,顿时火冒三丈,偷偷看了一眼那人,见她没有动怒,反而很好奇地看戏,心里才踏实下来。

“不仅不双手奉上,还敢动手还击,黄枫谷的门人听令,全部拿下”!

“慢着”!轿子里的人坐不住了,慌忙出声阻止,黄枫谷,镇魔府的下宗,怎么惹上他们了。

这人是一个小宗门的宗主,金丹境界的实力,这次看凑热闹,主要是想谋一个差事,最好是在镇魔府有个临时人员的身份。

他掀开帘子一看,大惊失色,果然是黄枫谷的装扮,面对一人看身份起码是执事一级,他赶紧赔笑脸道歉。

换做是别的时间,这个执事要让他狠狠出点血,否则感受不到九大宗门的赫赫威名。只不过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那位祖宗送走。

“废什么话,赶紧让开,有大贵人想要借用你这轿子”。

这位宗主也是个懂事的,“哪里敢说借用的话,这天大的福气让我遇上了,小弟记在心中,改天一定登门拜访,顺便赔礼道歉”。

话说得漂亮,随手就是一个乾坤袋,里面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

执事见他说话有理,出手大方,也就不再计较他还敢还手的事情了。

他隐晦收下贿赂,弓下身子,小跑着去请他心目中天心宫的宫主,谄媚的样子,和他心中无敌的满足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圆圈圈径直走向大轿子,左右看了一眼,“你们给我抬轿”。

在宗主吃惊的眼神中,执事点头哈腰,“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小的福气”。

此时,那宗主感觉自己好像和好运擦肩而过,只不过这种大人物,他也不敢妄语。

执事亲自起轿,声音那叫一个响亮,脚步那叫一个稳重。

一旁的轿夫见了,感慨不已,你看看人家,这身打扮,这声嗓子,这力气,这脚步,真的是不服不行,比他们专业多了。

盛京城,黄枫谷的人就像骡马一样驮着轿子,大人物的形象一下子就丰满了起来。

圆圈圈坐在宽敞的大轿子里,发现里面还有不少好吃的,仔细嗅了嗅味道,她开开心心地挑选着合胃口的东西。

——

羽衣眼神空洞地坐在窗前,泪已流干,她从未如此的后悔过,只因她一个冒失的决定,自己的夫君身陷险境,自己却帮不了他。

她从未如此的无助过,三清八大家族,一直以来家里面的长辈都告诉她会守望相助,到头来原来都是一纸空谈。

千言万语,往日的种种荣光,都抵不过此时的无依无靠。她到如今终于明白,樊家是因为爷爷顶天立地,没了这把保护伞,樊家就不过是待宰的羊。

樊家果真要倒了吗?羽衣从小娇生惯养,从未有过不如意的事情,而今,她万念俱灰。

就在刚才,有人隐晦地表示,如果愿意放手樊家十二楼的所有事宜,他们愿意联合请命,为李柳获取一线生机,但是有一个条件,羽衣要改嫁。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联系过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势力,要么就是消息全无,要么就是落井下石,让她在短短的十天里,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虽然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羽衣对这件事却一步不退。樊家不是她一个人的樊家,樊家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家事改变所有樊家人的命运。

“小姐,司马家的代表来访”。

羽衣头也不抬地看着窗外,“不见了,都回绝他们,樊家可以没有我,但是樊家家主还在一天,樊家就不会散”。

家里人也是风云飘摇,见自己的主子如此理智,心里面感叹小主人长大了,又忧心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此时,只见窗外有流星闪过,羽衣只想得起李柳给她说过,对流星许愿,会梦想成真。

她赶忙虔诚祷告,却见流星突然对着她飞来。

刹那间,那流星就到了羽衣的眼前,她看错了,这哪里是什么流星,而是一把飞剑。

这把飞剑安静地悬停在羽衣的面前。

羽衣小心触碰飞剑剑身,一股神念传入她的脑海,原来是信使。

“羽衣,你爷爷让我转告你,万事莫慌”。

羽衣认识这个传神念的人,这个最为意外的人。她庆幸爷爷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遭遇,爷爷的身影从未这么高大。

飞剑传输完神念,突然就飞入羽衣的窍穴之中,解除掉她身上的所有禁制,然后安安静静地停留在她的心湖之中。

“这是我的神通飞剑之一,且借用于你”。

羽衣在绝望之中看到希望,不自觉地流下泪来,剑神的飞剑让他有了底气,爷爷的话语让她有了依靠,她不再是一个人。

丹室里的灵宝雷丸终于灵动起来,就是飞剑“长久”有些害怕,看来剑神的剑果然很不一般。

羽衣眼神从未如此的坚毅,夜大哥说得对,任何事都不能靠求着别人大发善心,万事万物都是争取来的,她不能坐以待毙。

——

凌晨时分,打扮华贵气质高雅的老妇人轻松走进镇魔府的大阵之中,竟然悄无声息,原来她手里拿着镇魔府的通行证,一处阴沟里蜷缩着一个镇魔府的男子,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老妇人闲庭散步一般,四处观望,“乌烟瘴气,魔气冲天的,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老妇人从心弦中抽出一根丝线,屈指一弹,突然就笑了,虽然年华不再青春,但此时她的笑容特别的有韵味,“小笨蛋,找到你了”。

就在羽衣准备完毕,准备逃出去的时候,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老妇人很从容地走了进来,见到羽衣微微一笑,“傻丫头,师父来救你了”。

羽衣一时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虽然年迈,但绝不是谁能都模仿的气质,她鼻子一酸,怯怯地喊了一声师父。

老妇人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别委屈了,师父来晚了,现在就带你走”。

羽衣抬起头来,“李柳还被关着呢”。

老妇人微笑着摇摇头,“先自救,才能救人,懂不懂”。

羽衣看着老妇人的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强迫自己点点头。

老妇人很欣慰,“丫头长大了呀”。

——

看着镇魔府的大门越来越近,心情忐忑不安的黄枫谷执事,终于松了一大口气,终于把这尊大神送走了,能够完好无损的留着这具身体,不得不说家里面的祖坟埋得好。

“停下”!

圆圈圈的话语让他们如释重负,再难走的路,也没有这一路上的担惊受怕能比。

圆圈圈突然又说了一句,“你们不高兴”?

一句话让他们如坠冰窖,浑身打摆子的他们,却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心思。

圆圈圈扒开轿帘,黄枫谷的执事赶忙在心湖里招呼自己人表现得再谦卑一点,笑容再灿烂一点。

圆圈圈走了几步,想了想,“辛苦了”。说完,示意镇魔府的人带路。

一群人喜极而泣,连忙说着“不辛苦,能够给宫主抬轿,是天大的福气”。

这些话绝对是肺腑之言,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劫后余生的惊喜,还有以后吹牛逼的资格,谁他妈的有本事在天心宫宫主这里毫发无伤,还能在最后得到一句辛苦。

“宫主大人,请问是回寝宫还是”?

圆圈圈看着眼前黑不溜秋的镇魔府弟子,“我要去看犯人”。

镇魔府的这位弟子面露难色,“宫主大人,此事小的坐不了主”。

圆圈圈不耐烦地说道,“谁能做主就让谁来和我说话”。

现在换成镇魔府的人诚惶诚恐了,面对天心宫的宫主,如此胆战心惊,就算是府主亲临也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他赶紧请罪,圆圈圈突然就凑近了闻了闻他的味道,他差点一个尿失禁,于是也顾不得越级上报的规矩,一个报告就打到付府主的那里。

镇魔府的副府主得知这件事也很无奈,都不用多想,天心宫宫主肯定是老毛病犯了,要打李柳的歪主意了。

原本他就要出言拒绝,转念一想,何必因为一个必死之人得罪她,在一般弟子面前打了她的脸面,以后不好相处。

于是也不见面,只传了一段口谕给弟子,让他带去天牢里,让管理天牢的长老酌情处理。

弟子得到口谕,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大魔头,只想着快点交差了事,千万别看上他。

弟子才走几步,就发现那女魔头没跟着来,于是他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宫主大人,还有何吩咐”?

“我不想走”!

我他吗的更不想走,镇魔府的弟子差点要骂人了,他也是个伶俐人,赶忙叫停没走远的执事,让他们送佛送到西,再扛一段路的轿子。

他才不管黄枫谷的执事脸黑不黑,心里面骂不骂,只要不当着他的面骂人,那就与他无关。

黄枫谷的执事一直留意这边的情况,打眼一瞧情况不对,早就招呼自己人一声,溜之大吉了,任你喊破了喉咙,他就是装作听不到。

镇魔府的人心里面恨极了,直接用了一招强势追击,还是拦住了这些人的去路。无奈,黄枫谷的人只好装傻,赶忙返回,扛着八抬大轿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地方了,那镇魔府的弟子赶紧去找管事长老禀告。

管事长老听闻在心里面吐槽不已,啥他妈的叫酌情处理,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出了事情都是老子的责任,好的不学,官僚作风你倒是活学活用。

骂归骂,他也不敢耽搁,天心宫宫主,吃人不吐骨头,她看不上那些小虾米,他可不敢得罪她,到时候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最少上百年的修行打水漂,到时候找谁哭去。

长老见到她的第一眼,匆匆确认了她身份,就再也不敢看她的脸,这就是经验。

圆圈圈走了两步,突然转头,指着执事说道,“你们辛苦了,回去吧”;然后又指着那名镇魔府的弟子,“你在这里等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吧,执事隐晦地看了那镇魔府的人一眼,活该,想阴人,你自己吃屎去吧。

圆圈圈看也不看笑容真诚,但是低头绝不看她的长老,还是两个字,“带路”!

长老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来,完了,这个锅他甩不掉了,原本打算让弟子来代他的。

千万心思都在一念间,长老不敢多话,弟子们知道的只是传闻,他知道的全是事实,天心宫的宫主,到如今一个道侣都没有,那就是太能吸了。

一路忐忑,镇魔府的天牢总计有九层,关押着不同程度的囚犯,但是相比于十九峰曾经镇压过的天魔,已经是小巫见大巫的水准。

原本应该鬼哭狼嚎的天牢,因为管事长老的提前释放出来的威压,一时间犯人们噤若寒蝉。

天牢第九层,空荡荡的,暗无天日,灵气屏蔽。

“惠宫主,到了,就在里面”。

圆圈圈看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低头。

“你先回去吧”。

“可是······”长老一时间万分为难。

圆圈圈把头转向他的脸,“那你和我一起”?

“不了不了,在下就在入口等着宫主”。长老退步的同时,咬了咬牙,还是颇有责任心地补充了一句,“最多一个时辰,再多就不好办了,千万不要出人命啊”。

圆圈圈不置可否,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就走了进去。

李柳再一次放弃自己的努力,他睁开眼,很意外还有谁会来找他,劝降?还不想放弃?

直到圆圈圈已经趴在门外和他大眼瞪小眼,李柳还是弄不懂,这人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谁”?

圆圈圈歪着头,“你就是李柳?长得不错嘛”!

李柳原本就要发火,突然在心湖中听到一声呼唤,“李柳”。

李柳瞬间眼神严肃。

圆圈圈露出洁白的牙齿,“李柳哥哥”。

李柳盯着圆圈圈的眼睛,不敢置信地,他艰难的用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圈。

圆圈圈很高兴,果然是李柳哥哥,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李柳的探寻的表情很明白的表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化形了”?!

圆圈圈拨浪鼓一般的摇头,“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先把手伸出来给我”。

李柳很高兴见到圆圈圈,他先是把双手努力抬到最高处,比划了一下,才依言把双手艰难伸出去。

圆圈圈眼睛咕噜一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爸爸已经到了盛京城,明日一定会出现的”。

李柳笑了,一如从前。

圆圈圈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就一口咬住李柳的手腕,一股说不出的巨大力道传来,李柳忍不住闷哼一声,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大口血。

管事长老夏岩此时偷偷把灵视收了回来,惠宫主还真的是好兴致,自己最好别打扰她,要不然不尽兴的话,连累自己就不好办了。

圆圈圈突然狡黠一笑,与李柳挤了挤眉头,李柳眼中全是赞赏,圆圈圈还是一如以前那么鸡贼。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爸爸给你的,让你稍候再打开,你现在先听我的”。

李柳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点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圆圈圈再次张开口,一步步夸张,大得能够伸进去一个拳头的巨嘴里,隐约有一个狗头模样的神魂,也跟着张大了嘴,那是圆圈圈的天赋能力,吞食。

燚舞当年没看错,圆圈圈是上古异兽,她有天狗的血脉。

李柳突然觉得自己锁骨上的锁龙钉开始晃动,而不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的无力感。

——

一个时辰到,管事长老夏岩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的难熬。

圆圈圈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嘴角还有一丝鲜血,看着他终于不再是冷脸,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夏岩告罪一声,赶紧去查看犯人的情况。

监牢中的李柳已经昏迷了过去,看样子消耗很大,人倒还有气,只要不死那就好交差了。

夏岩松了一口气,转头一看惠宫主已经走了,他又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来到上面,镇魔府的看门弟子一样的度日如年。

圆圈圈头也不抬,不紧不慢的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看门弟子,和夏岩说道,“你退下吧,让他陪着本宫随意走走”。

夏岩如蒙大赦,语重心长地交代弟子要听话,自己脚底抹油赶紧离她远点,至于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看门弟子从未如此的绝望后,心如死灰,就算圆圈圈已经很难得的给了他一个笑脸,他已经彻底失神。

——

盛京城里,此时人员混杂,看似宗门别类,高朋满座,谁知道藏污纳垢就在水沟。

铁匠和操琴的女子同坐一桌,气氛十分的不融洽,只需要看他们身边躺下的不少人,就知道这二人不是看着那么平凡的样子。

郑沅劫身处幽暗之中,但是单枪匹马,他还没找到最合适的机会救走羽衣,因为他突然找不到羽衣的动向了。

樊家十二楼楼主已经泯为众人,潜伏在盛京城,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樊家家主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乌山火行玲宝儿的出现根本就不会让人意外,三清天下,有点见识的谁不知道,她老人家最喜欢凑热闹,但是千万别成为她的热闹,要不然很上火。

银妆敲开了夜小天的门,见到他的第一眼,银妆笑得像一个孩子。

蒹葭飞在盛京城的上空,白羽俯视着大地。

一位美艳得不像话的佛门女子,穿过夜晚喧嚣的闹市,她伸出手握住了一个低垂着脑袋的手,那只肮脏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和伤痕,此时冰冷异常。

男子年纪不大,在弥留之际,艰难睁开半只眼睛,看到了救赎的光辉,他苦了一辈子,此时含笑离去。

在盛京城外,一处偏锋,有两把剑归鞘只待时日剑指敌手。

一名男子好像从万古孤寂中走出来一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孤单。他蒙着脸,戴着厚重的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而就这样一个怪人,竟然可以自由地出入盛京城。

一个风尘仆仆的和尚,身穿百衲衣,一手握禅杖,一手托钵盂,刚刚才回响一位布施者。因为他听说这个和尚是万里之遥的地方苦行而来,认为他不值得。

和尚答曰,世间的苦难是有限的,如果贫僧能够多吃一点苦,世人便能少吃一点苦,这是一位苦行僧。

长春宫七子多年难聚首,不是闭关就是出门打狗,今日相见欢。

身穿大青衣的女子从天而来,身上只有光辉,脸庞模糊不清,绝世而立。

青木堂堂主和香主在相互埋怨,一个说你来一点用都没有,一个说我好歹有骨气。

金灵门门主延陵真人带着众弟子,莅临镇魔府,府主亲迎。

盛京城的上空,一朵黑云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