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木屋内一点亮光都没有,秦川四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等待,现在他们四个人的手机都全部关机了。
约莫一小时后,秦川从黑暗中站起身来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杨嵩山立即起身朝外面走去。
后面的昂山斌则是扶着梅咭,跟在秦川身后离开了木屋。
四人没有用手电,而是借着天上的月光穿过了树林之中的小路,步行半小时后来到了一条铺装道路上。
又往右走了几百米,田埂旁的树丛中藏着两辆越野车。
按照计划,杨嵩山驾驶第一辆车,秦川坐副驾驶。后面的车昂山斌驾驶,梅咭坐在后排。
两辆车的后尾箱里都配备了自动步枪和手枪,几人先是将枪支佩戴好,然后快速上车。
上车后秦川打开了手机,戴上了蓝牙耳机,和江白开始保持通话后,指挥杨嵩山开始启动车辆。
两辆越野车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东边行驶而去。
驾车的杨嵩山表情极为凝重,他知道,不论是自己的保卫军还是现在他们四人。
往西去的必定会遭到北方军的残酷阻拦,往东去的,则会遇到重重关卡。
过了勘南城境内就是北方军的地盘了,杨嵩山的车速也减慢了一些,与其说是减慢了一些,不如说是山路难走速度压根就提不起来。
好在这两天没有下雨,如果下雨的话,这种泥泞山路他们只能下车步行了。
“前面五百米左右有一处关卡。你们要小心点了!”秦川拿起中控台上的对讲机说了起来。
对讲机里很快传来昂山斌的声音:“收到。”
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刺眼的亮光,十字路口周围站着许多北方军战士。
当两辆车出现的时候,那刺眼的灯光就朝这边照射过来。
随着车辆慢慢停下,几道人影从灯光中朝这边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十来名战士端枪对准了两辆越野车,其中一名稽查战士冷着脸走到了驾驶室车窗旁。
当看到车内坐着的两人都是穿着北方军的制服,尤其是看到秦川的制服肩膀上有两枚金光闪闪的月亮徽章时,车窗外的稽查战士立即举手敬礼。
杨嵩山立即扭头朝车窗外的战士喝道:“这边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车窗外的战士一愣,摇了摇头。
“勘南军都已经往西逃窜了,但你们也不能粗心大意,听到了没有?”杨嵩山再次怒喝。
他原本就是勘南保卫军的首领,身上的气势自然要比这些把守稽查的士兵强大的多。
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嵩山沉声道:“赶紧去开门,将军要去中线附近视察。”
一听到将军两个字,车窗外的战士心头一震,在朝副驾驶上的秦川看去时,秦川也扭头看向他。
秦川一脸严肃点了点头。
只是看到秦川的眼神,车窗外的战士没由来的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后退两步,啪,再次一个敬礼。
然后立即扭头朝前方挥手喊道:“放行,给将军放行。”
但杨嵩山并未急着加油门离开,而是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日瓦,是这里的队长!”
杨嵩山点头道:“日瓦队长,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但我要告诉你,我们的行踪不许向任何人透露。”
“因为我们在执行最高长官的任务,明白吗?保密!”
后者一听最高长官,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康祺多的面容,表情无比严肃点头道:“请长官放心。”
杨嵩山点点头,这才启动车子朝前面缓缓驶去。
在后视镜里的灯光彻底消失之后,秦川才稍稍松了口气,抽出一支烟递到了杨嵩山嘴边,后者咬住烟蒂,一只手揭起帽子擦了把汗。
“没想到你的演技比我还好。”秦川笑着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他不能开口,一开口就会露馅。
杨嵩山苦笑:“都是逼出来的。”
秦川点头道:“前面五公里左右,还有一处关卡,那里只有十几人,就交给我吧。”
两辆车往前行驶了四公里后,然后关掉车灯停在了路边。
杨嵩山扭头,见秦川从车座椅下面摸出一把长剑推开了车门。
“你不用枪吗?”
“枪有声音。”秦川说着推门下车,然后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三个小时就要天亮,必须在天亮之前进入首都城内。
约莫过了二十几分钟,秦川从前面的黑暗中走出来,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走吧,解决了。”
杨嵩山很震惊,来回将近两公里,对方还有十几个守兵,这么快就全部处理掉了?
但当车子行驶到第二道关卡时,车灯的照射下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杨嵩山才确信秦川真的有这么厉害。
关键是他没听到一声枪响。
“前面就是中线了,过了中线,防守的就是联邦军了。”杨嵩山扭头看向秦川。
他是在告诉秦川,过了中线,自己的作用就不大了。
秦川点头道:“十一公里之后要左转往南去,要绕一段路。”
杨嵩山只听到身边的秦川偶尔会“自言自语”但他不清楚为什么秦川会对前方的关卡和守关战士人数如此准确。
十一公里后,按照秦川说的左转,沿着田边一条泥巴路往南走了半个多小时进入了一个村庄。
这条路刚好只有一车宽,右侧是水田,左侧是水沟,一不留神就要掉下去。
好在杨嵩山和昂山斌的车技很不错,慢慢的走过了这段艰难又危险的道路。
可前面车灯照射下,突然出现了一条河流,路中间是一条吊桥,车子过不去了,关键是吊桥中间还断开了。
“没路了!”杨嵩山瞪眼惊呼并踩下了刹车。
“我知道,但只有这里能穿越中线。”秦川说着便推门下了车。
四人下了车,在昂山斌和杨嵩山惊骇的目光下,只见秦川走到第一辆车后,伸手推了起来。
车子被挂上了空档,一推就往前走,不过十多米,随着一声巨响,越野车坠落到了河里。
第二辆车也被秦川给推了下去。
“秦先生,我们怎么过河?”梅咭走上前皱眉看向前面的河面。
月光之下,这条河的宽度怕是有一百多米接近两百米。
秦川指向对岸道:“游过去,再走四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