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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了好一会儿,才把胤禛送走。

太后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一个赞。

让人进来把房间收拾好,就美滋滋的睡下了。

而在养心殿的胤禛,正开心的睡不着觉。

他梦寐以求的,终于有了结果,这让他怎么平静的下来。

翻来覆去想半天,胤禛觉得他额娘配得上最好的。

太后一醒来就听竹息说胤禛正在外面等着,连忙起身,让人请他进来。

“皇儿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胤禛回道,“儿子昨儿个回去想了一下,皇额娘还是搬到慈宁宫去住吧,那儿才是太后正经的住所。儿子还想给皇额娘换个徽号,仁瑾皇太后怎么样?瑾是玉,您才是朕的额娘。”

太后嘴角一抽,拒绝道,“皇儿不必这么麻烦,原来的就挺好的。”

胤禛委屈的说道,“可是儿子不想你跟她一样,在儿子心里,你是你,她是她,不可混为一谈。”

太后微微叹气,退了一步,“搬宫的事依你,改徽号就不必麻烦了,这要是让前朝大臣知道了,可不得烦死你。你的心意额娘知道的。”

说完拍拍胤禛的手。

胤禛还是不满意,想要再劝一下。

太后止住了他的话,说道,“你这没有个理由就迁宫,也说不过去。有些事情,哀家觉得要跟你交个底,若是用这个理由作为给哀家的补偿,想来也不会有人反对。”

胤禛疑惑的说道,“什么事情?”

太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乌雅氏是包衣,能坐上太后这个位子,内务府出了不少力,也靠着这个得了不少利。你若是去查查内务府的采买账本,和外面的对比一下,想来国库能丰盈不少。”

胤禛有点惊讶,“额娘,若是乌雅氏倒了,那你?”

太后看着胤禛浅笑,拉着他的手说道,“那是乌雅成璧的家族,额娘有你就够了。”

胤禛听到这话,感觉很幸福,他从来没有在太后身上感到这样纯粹的爱。

紧紧的抱了一下太后,就往前朝去了。

上完朝,找了粘杆处的人,让他们去查内务府。

几天时间,胤禛和太后的关系越来越好,宜修坐不住了。

太后对宜修说道,“皇后今儿个怎么有时间过来?”

宜修面带微笑回答道,“听闻皇额娘身体大好了,儿臣特来祝贺。”

太后可一点儿也不给她面子,直接回怼道,“听谁说的,没看哀家还躺在床上吗?是想来看看哀家死没死吧?”

宜修笑的尴尬,“皇额娘说笑了,儿臣是关心皇额娘。”

太后冷哼一声,“关心?是关心你的靠山倒没倒吧。”

宜修想当然的说道,“乌拉那拉氏没有顶立门户的人,全靠您和臣妾二人撑着。皇上对臣妾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您倒下了,乌拉那拉氏恐怕是?”

太后内心狠狠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保持着端庄,叹了口气道,“这段日子,哀家也想清楚了,乌拉那拉氏靠你怕是靠不住,哀家给你扫了多少尾,你应该心里清楚,哀家不过病了几日,连来看望做个表面功夫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说完不再看她,挥挥手,“竹息,送客。”

晚上,胤禛过来陪太后用膳,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问道,“皇后今儿个过来陪您了?”

太后哪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没有顺着回答他,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皇儿可知这些年你子嗣凋零是皇后在背后搞鬼,乌雅成璧还帮着扫了不少尾。”

胤禛听后满脸惊讶,筷子都掉了,“儿子一直以为是因为世兰的那个孩子,上天在惩罚朕。”

太后听他这么说,心里更生气了,“说道这个哀家就来气,乌雅成璧那个贱人到底是教了你些什么,你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忌惮一个后妃,竟然还教唆你去打掉你亲身的孩子,她一个汉妃能威胁到你什么,这乌雅成璧就是想搞坏你名声,给她的小儿子铺路。”

胤禛被她说的尴尬,只得转移话题道,“皇额娘,那些未出世的孩子真的是皇后的手段吗?”

太后觑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皇位是你皇阿玛名正言顺传给你的,那些个暗卫也都在你手上,你就不会用用他们吗?放在那吃灰啊。”

胤禛讪笑道,“儿子哪知道这些后宫阴司啊,她也没教过儿子。”

被他这话一噎,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平静的问道,“皇后你准备怎么办?”

胤禛听到这话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哀家教你第一件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胤禛沉吟片刻,“祖宗规矩,若无大错,不可废后。”

见他不明白,太后只能细细说道,“这是皇是丑闻就不必传出去了,只是该处理的就要处理了。比如说皇后身边的宫人。皇后做错事,他们该有劝慰之责。既然没有做到自身的责任,就该受处罚。皇后身边的人都换了吧。都送进慎行司,想来皇儿你应该能拿到想要的。”

胤禛还是皱着眉头,“皇后身边的人要送去慎行司得有个由头。”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是皇帝,天下之主。宫里所有的奴才都是你的奴才,现在这些奴才这么难搞还不是因为乌雅成璧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是奴才出身。”

胤禛沉着声音答应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让你来恶心我,看你还敢唧唧歪歪不。

胤禛不愧是担了“雍正”名头的皇帝,做起事来就是雷厉风行。

很快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把宜修身边的剪秋几人拉去了慎行司。

还没等宜修闹起来,慎行司就把口供什么的呈给胤禛了。

胤禛看完之后就怒了。

拿着口供就去了景仁宫,对宜修质问道,“纯元是你的亲姐姐啊,你怎么敢的啊?”

宜修冷笑道,“亲姐姐?哪有亲姐姐会在妹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穿着妃位制服跳舞勾引妹夫?哪有亲姐姐会在妹妹的孩子需要大夫的时候把府医扣在正院,甚至把王府所有门口都看守着,不让人出去找大夫?啊?你说啊?”

胤禛眼睛都瞪大了,大声吼着,“你这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是纯元,朕看,说的是朕吧。”

宜修擦干了下眼泪,说道,“原来皇上还有良心啊?臣妾何尝不想恨您,可是臣妾做不到啊,刚入府的那段日子是臣妾活的最快的时光,是臣妾活下去的动力啊。”

胤禛似乎也想起了那些甜蜜的日子,可是那些日子在与纯元相处的日子下,黯然失色。

深吸一口气,想要对宜修说些什么,就见她抬起双手,摸着手上的玉环,哭泣着说道,“皇上还记得吗?当日你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更是许下承诺,等臣妾生下孩子,就去求皇上立臣妾为福晋。

可是,你宁愿背上“君夺臣妻”的罪名,去求娶嫡姐。

甚至冷眼看着她害死臣妾的弘晖,弘晖他都六岁了啊,他都会跟在你后面甜甜的叫你阿玛,你都不记得了吧。”

宜修越说越疯狂,胤禛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虚,恼怒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