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出去问问,最后她是拽着马冲的裤腿角爬上来的,我连一个汗毛都没让她碰到。”
听了这些话,夏夜是相信的,这事儿根本就骗不了人,都不用她特意打听,但凡出去转悠一圈,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夏夜的气瞬间就消了,别管咋说,现在齐云景就是被她划在了自己男人这个范畴内,别人不许染指,他也别有啥勾搭别人的心思,否则她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男孩子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你要是一不小心脏了,我就不要你了。”
‘一不小心’四个字,让夏夜说的极重,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莫名的让齐云景的心‘突’的一条,小丫头这说的就是心里话,真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让别的女人跟自己有了什么纠葛,这狠心的丫头真会不要他。
齐云景突然就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仿佛分分钟自己这个对象的名分就要不保了。
“夏夜,咱俩先登记吧。”
夏夜抬头,用一种‘你说什么疯话’的表情倪着齐云景。
“别闹,好好处对象不好吗?一张结婚证能有多大的作用?”
这言论是齐云景从没听说过得,但夏夜说的很对,一张纸而已,真的屁用都没有,至少放在夏夜身上是这样的。
心里难受,但还是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只能温水煮青蛙,从长计议了,自己哄好了自己,齐云景果断选择转移话题。
“你这拿着篮子去干什么去了?”
“本来想去河那边捡点田螺和拉姑啥的,现在没有心情的,那水都叫黎梦给污染两人。”
夏夜撅着个嘴,老不高兴了,今天这事儿多少是有点膈应到她了,好在没齐云景啥事儿,也怪刘婶子,说话都不说明白一点,白叫她担心。
“明天我带你去水库那边,那边的嘎咕多,田螺也大,我去弄根杆子,没准运气好的话还能钓到鱼也说不定。”
夏夜的注意力直接就被这句话给转移了,自打来到这里,要么就是上工挣工分,要么就是在去挣工分的路上。
偶尔有空余时间,夏夜不是在纳鞋底就是在做衣裳,还真没有啥休闲活动,能去钓钓鱼还真挺不错的。
齐云景看着夏夜这个样子,也知道小丫头对自己的这个提议还是非常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温水煮青蛙第一步从明天开始。
晚饭三人还是在一起吃的,现在夏小军对于这种状态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第无数次被夏小军颁发好人卡,他云景叔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吃完了饭,齐云景早早的就离开了,往常还是要赖一阵儿再走的,这就弄的夏夜和夏小军都不是很适应。
“姐,我想跳级,现在我学的这些我都会了。”
“为什么突然就有这种想法?”
夏小军沉默了一瞬,有点不太敢说,怕他姐生气。
“我就是都会了,感觉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夏夜一想就想明白了,臭小子是想给她省钱呢吧。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面对夏夜,夏小军是不会,也不能撒谎的,直接就是点了点头。
夏夜这回倒没像之前那般生气,白天跟齐云景闹的那一场乌龙让夏夜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儿,沟通很重要。
“说说你是咋想的,姐不生气,全当咱姐俩唠唠嗑了。”
“姐,我想上到初中毕业就看看能不能去镇上找工作,我看现在招工的标准,初中毕业就可以。
要是招工不上我就下来挣工分,我也能养活你跟我自己。”
夏小军心里啥都明白,因为自己姐姐不嫁人,自己就应当照顾姐姐一辈子,他就是着急,想要快点长大,想要挣钱,代替他姐姐,撑起这个家。
“我的想法是要你一直读下去,而且要好好读,上初中,上高中,然后上大学。”
夏小军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家姐姐,怎么上大学?
夏夜是有上帝视角的人,知道七七年的时候就会恢复高考,就算其他人不知道这个事儿,但工农兵大学也是在七零年的时候开始正式招生了。
“听说过工农兵大学不,你就拿那个当做目标,姐就盼着你能出息,到时候姐就靠你养着了,啥都不干了。”
夏小军重重点头,他肯定是要养着他姐姐的。
门外的齐云景听着姐弟两个的谈话,一阵出神,他不明白,夏夜怎么会知道工农兵大学的事儿……
屋里姐弟两人的谈话结束,齐云景走进了屋里。
“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缝衣针?”
齐云景这句纯属废话,夏夜的针线笸箩就放在桌子上,里面有夏夜自己做的针插包,上面密密麻麻的插着十好几根缝衣针。
缝衣针买的时候都是一包一包的,但没人舍得都拿出来,这样太容易生锈了,但夏夜不同,都拿出来插在针插包上。
“有啊,在笸箩里,你需要就拿,要缝衣服吗?”
夏夜就是问一问,她才没有给男人上赶着缝衣服的爱好,要是真求到她这里了,她肯定会帮忙,但上赶子就算了,男人是用来使唤的,是用来调教的,绝对不是用来心疼的,没听说过,心疼男人倒霉一陪子吗。
“我做一个鱼钩,准备着明天去钓鱼的时候用,挑生锈不好的针给我一根就行。”
夏夜心想,生锈了不好用的针,自己怎么可能会留着,从针插包上面拽下来两根递给齐云景。
“给你两根,做两个鱼钩把,到时候咱俩一起钓。”
齐云景当然不会拒绝,夏夜高兴就行。
刚要转身就走,就又被夏夜给叫住了。
“站好别动,我量量你的身长。”
夏夜说着,就从齐云景的肩膀还是用手量了起来,没有尺子,就用手代替,一扎一扎的量,量完了身长就量臂长,让齐云景转过身去,夏夜认真的量着。
夏夜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齐云景身上一阵阵的麻麻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