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初一边透过通灵果看不远处的战况一边听着耳内果子处传来的声音。
“锵锵锵—”一个灰衣男修用刀和另一个黑衣男修的巨斧相互击打。
穆砚初一手举着球观望,另一只手则掏出了一个红艳艳的灵果“咯嘣咯嘣”吃着。
属实是把他们当戏看了。
灰色衣服那队伍有三人,而黑衣那边四人。
穆砚初边看边点评,“那黑衣的,好菜啊,四个打三个,还打不过。”
“哦哦!这灰衣的女修,不错嘛?是音修啊?真少见啊。”
那队伍中的灰衣中,有一名女修,手中用着竖琴弹奏,随着她每一下琴弦的拨动,对面的黑衣们都会或轻或重的受伤。
有一名轮廓落寞的男修当场就是一口血喷出。
穆砚初:“啧啧啧,菜鸡。”
“咔嚓咔嚓”,穆砚初吃完了红色果子,又掏出一个绿色的,继续啃。
还有两个黑衣则与另一个灰衣打在一处。
那灰衣男修原先一个打三个来着,灰衣女修则被他牢牢护在身后不远处。
这并不奇怪。
音修需要拉开距离,才能更好地打辅助。
在女性音修的帮助下,灰衣男修找到时机,直接将吐血的那名黑衣男修击出攻击范围。
女修趁机上前,先是一手刀打晕了那修士,接着又去翻那修士的芥子袋,估摸着是抢夺战利品吧?
由于是赛后清点收获,所以中途自然可以打劫其他修士的参赛物品—妖兽尸体及各种好东西。
规则是“禁止杀人夺宝”而不是“禁止打劫其他修士”。
女修得了芥子袋后,又取出那修士的玉牌捏碎,“再见啦。”她笑道。
女修重新站起,继续去帮那个一打二的灰衣男修。
女修手下竖琴微微亮着淡金色的光,琴弦一下下地振动着。
穆砚初:“咔嚓咔嚓—哦哦,是金灵根吗?不一定,也许是双灵根,再看看。”
那两名黑衣自然不能干等着,一个继续与黑衣打着,另一个慢慢退出战局。
灰衣拼命想阻止他,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打的黑衣死死牵制住了他。
那黑衣一退开,便朝那灰衣女修扑了过去。
旁边一对一的灰衣刀修见此松开了一只手,改为一手握刀,另一只手又从芥子袋取了一柄刀。
竟是打算一心二用的样子。
穆砚初:“咔嚓咔嚓—哦豁,双刀流啊,有点意思。”
穆砚初丢开吃完的果核,感到有点渴了,又掏出一个脑袋大的白色果子来,放在腿上,一只手小心扣盖子另一只手继续拿着“望远镜”。
穆砚初掏出一个植物做的吸管来,插入白色果子的顶部,一边喝果汁一边看。
“不是吧不是吧,黑衣服这么菜怎么好意思啊,四打三还不行,啧啧啧。”
双刀流且战且退,一边打黑衣斧修一边抽空去打另一个黑衣。
二刀流:“小师妹小心!”
女性音修:“二师兄!”
穆砚初:“哦哦,所以说那个一打二的是大师兄啊,怪不得,还是有点厉害的嘛。”
……
“终于打完了。”穆砚初丢了喝完的果汁,空出一只手打了个哈欠。
然后他收起了通灵果和“窃听器”以及一堆身旁的垃圾。
不能随地乱扔垃圾是农修的基本素养,只能说穆砚初有点道德,但是不多。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主场啦。”
说完后,穆砚初顺着树干滑落下来。
白衣的俊朗青年嘴角带着肆意张扬的笑容朝向刚刚几人打斗的地方走。
端的是一派牛逼哄哄的样子。
“各位—”穆砚初拉长了声音对着瘫在地上的几位灰衣修士。
“真是精彩的演出。”他笑着。
明明是普通的话语和温和的长相却无端让地上的三人生出一股寒意来。
“你…”灰衣刀修有些震惊。
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明明打斗的时候,出于安全考虑,几人可是警戒过的啊!
女修:“你是青云宗的?”
她认得这身衣服。
女修:“身为青云宗弟子,做这种事,你难道不会羞愧吗?”
穆砚初扬起无辜温良的脸蛋,“哦?我只是看个戏,这就要羞愧啦?”
女修:“你!”
刀修厉声道:“师妹,勿与他争论!”
另一个男修:“无耻之徒!”
穆砚初:?什么这种事!我怎么你了!你别血口喷人我和你说!
穆砚初:不是,你们有病吗?比赛而已!合理的淘汰!捡漏啊!我干啥了这!
穆砚初决定收回刚刚对这几人实力的赞赏,这不纯纯大傻哔—
白衣青年显然对这几人的怒目而视和言语攻击视而不见,微微蹲下,对着力竭的几人就是一顿搜刮。
至于这几人为什么不磕药恢复?
有没有一种可能,丹药当糖吃,不是谁都有这种条件?
丹药这种资源可不是谁都用得起的。
“谢啦。”他扬了扬手中的七个芥子袋,开心极了。
由于大比不限制物品的使用,所以除了比赛中得到的以外,个人以前的藏品自然也放在芥子袋中。
这波啊,是血赚!
穆砚初捡完漏后,干脆地捏碎了三人的玉牌,“再也不见。”他道。
几人饮恨而归。
穆砚初喃喃自语:“接下来,让我数数,有什么好东西吧?”
穆砚初对着几个芥子袋一阵扒拉,“一二三四……三十八。”
青年拉下脸来,“这帮人,真的好菜啊,这都第二天了,才三十八只,七个人就这么点啊,啧啧啧。”
“而且也没有啥好东西,不仅菜还穷啊。”
真没意思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