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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沧溟‘折磨’了许久,终于给他将身上的伤给处理了,雍幸深深舒了口气,拿起上衣披在身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药是个好东西,可是却也真的疼。

“现在知道疼了?”

沧溟受了药油走到水盆净手,拿起帕子随意的擦了擦,“你这虽然都是外伤,可是我看有些地方伤口已经有流脓的趋势了,再这样下去,你还没当上大将军半条命就得留在校场!”

雍幸无动于衷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当他又要将那半副甲胄时被沧溟拦住了,“别穿啦,刚上了药,让后背的皮肉松快松快。”

雍幸也听话的放下手,拍拍沧溟的胳膊,“多谢了,沧大哥。”

这声‘沧大哥’可是将沧溟震得够呛,好家伙这辈子还能听见一句好话?

尤其是跟着兕寒身边的人说出来的。

沧溟表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还站着干嘛,上了药赶紧回去睡觉,明日还有大事呢。”

雍幸冷漠着一张脸刚走到门口手搭上了门帘又猛的转身,沧溟怔了一下。

“沧大哥……”

“你,你能给我送份东西回去吗?”

沧溟好暇以整的看着雍幸这副窘态,倒是没想到这跟兕寒相似的如亲兄弟般的人竟然这么…呃,‘羞涩’,这样让沧溟有些难以接受。

以手抵唇,轻咳一声,“……你说吧,什么事,需要送什么东西,给谁?小公主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简直要把雍幸都快问蒙了,险些抬脚就离开,可是终究没有走,这人难怪不得将军‘喜欢’,就冲这样聪明的脑袋配上一张攻击力极强的嘴足够让人难以招架。

“……对,走时没跟公主告别,怕她担心,现在马上就要上战场了,总要报个平安。”

说着就从衣襟里掏出来一个没有花纹的荷包,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张被叠得整齐的锦帛,修长且带着老茧的指尖细细摩挲着那张轻飘飘的锦帛,向来冰冷的目光也带上了温暖的柔光,只是十分隐晦让人难以察觉,低垂的眼眸将他心中的情绪藏得严严实实,至少此时的沧溟就没发觉。

“这是……”

雍幸唇角抿了抿,像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那眼中星碎的柔和,“家书。”

呵,真是简略,放到他这就是冷漠,到了那小公主那就是予求予取,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好歹也让他雍幸喊一声‘大哥’吧,可是看看这态度,就是不一样啊~

“……呃,行吧,给我。”沧溟伸出手来,拿到那荷包刚想仔细看看,就被雍幸给拦下了。

“你不能看,这是我给公主的。”

迎上他执拗的眼神,沧溟简直哭笑不得,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好了,让这小子真的认为自己是个泥人呢?!

瞧他那眼神,护食儿的劲头就像自己想要贪他的东西一样。

他,全兕国最贵的巫医,想要什么样式的荷包得不到,别说是个毫无纹样的物件,就是用金线绣的他也戴得!

“切~ 不看就不看,小孩子操这么多心小心长不高。”

沧溟的眼神太过侵略,一下子让雍幸后背莫名的生出一阵恶寒,压下嘴角,“东西我给你了,抽空给我送过去,省的公主担心。”

沧溟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眼神玩味,声音里颇有点慵懒,怎么都不像是在说好话,“给公主啊~”

“那,你让将军替你转交岂不更省事?”

此话一出,雍幸本就冷漠的脸更加冷漠了,不说话就要将荷包抢回去,可是沧溟也不是个真正的文弱书生,一个闪躲就见他动如狡兔,根本摸不到他一个衣角,雍幸狭长的黑眸眯了眯闪过一丝幽光。

就这样交锋来的毫无声息,却是格外激烈,两个人将‘弹丸之地’变成了练武的校场,沧溟还边打边拱火,“小子,这两下子可不行,不够快,也不够狠,连我这么一个文弱之人的衣袖都没摸到,可是让你师父脸上无光啊~”

嘎嘎,拳头硬了,这人的嘴实在是太聒噪了!难怪兕寒总说他狡诈呢,还说自己不会武,这要是不会武他头都能给他当球踢!

快!

就是一个字,这人出手太快,一举一动举重若轻,毫无压力,动作丝滑得如行云流水一般,而且只守不攻却步步雷霆,如嫩柳扶风却能以气为刃,以柳为刀。

雍幸越打越心惊,这人确实有身手不凡,至少不是目之所及那么简单。

“喂,你小子打归打闹归闹,千万别给我把药房给拆了!”

一道拳风迎面袭来,被沧溟一把握住了拳头将战争钉在离自己一掌间的距离,便是如此依旧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这拳风有三分像了。”

“虽然还差了不少,倒也实属难得。”

“兕寒的武艺堪称独步天下,只要不跟他玩儿阴的,这世上就不会有人能战胜他。”

未等雍幸细想他的话,就见沧溟受了招式,又听他接着说道:“你能跟在他身边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他能亲手指点吗?”

也不等他回答,亦或是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这三分就已经是多少人 求而不得的际遇了,好好把握,想要公主放心,那便在战场上好好学,学着如何打仗,如何活下来。”

雍幸皱了皱眉,他似乎有些困惑沧溟的话,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却又不愿直接问出来,沧溟转过身,跪坐在小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水,“你回去吧,信,我会给你送到。”

雍幸凝望了他一眼,转过身抬步朝外走,不过到了门口他还是转身看了那人一眼,灯火阑珊里,挺拔如松的侧影莫名的苍凉,一种隐约的悲戚让人心口肿胀,不知为何。

最后雍幸还是走了,只当自己看错了吧,跟他接触的这段时间他早就摸清这毒医圣手的秉性了,天生的乐天派,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自己从泥泞里挣脱出来,还能面带笑意的迎接下一次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