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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敛黑漆漆的眼眸紧紧盯着殷昭脸上每一个表情,那如冰火两重天般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的灵魂灼烧殆尽。

殷昭隐约觉得有什么变了,可那是将他放在心里的父亲啊,他怎么会变呢,说句大逆不道的,就连这王位他都是为了自己才争夺的,如今才不过五年怎么会变呢?

殷昭的疑问注定得不到答案。

“父王说的是,儿臣也知道这个理,可是有些规矩是先王定的,要是出尔反尔恐怕是要遭了攻讦,您……还是要三思啊。”

殷昭其实没打算说的这样隐晦,可是一进门的一盆冷水将他的一时冲动给浇灭了。

“呵呵,三思。”殷敛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殷昭却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父王应该不虞。

果真没等一会儿就听他接着说道:“大商自立国以来就有铁律,君纲臣常,如今寡人为君,尔等为臣,做臣子就要有做臣子的样子。”

“不然君威何在?”

殷昭这倒是一愣,看着殷敛有些阴沉的脸色心里一晃,撑起笑意,“父王说的是,可是……”

“昭儿!”

这下殷敛确实有些不悦了,“你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那些人值得你在此耗费心力吗?”

被父亲盯着有些发毛,可是殷昭还是想跟他好好说说,“父亲,如今北疆虎视眈眈,不好斩绝,即便打赢了这次还会有下次,而且漠北尚未一统,还有几个部落跟北疆同气连枝,现在的他们即便是打也不会使出全力,这样局面早晚会再生事端的。”

“那依你之见当要如何?”

殷昭听不出他的喜怒,可是箭在弦上不说不行,不仅是因为他的私心,还有为了大商的基业着想,他也应该极力阻止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

“父亲,如今边境需要强将震慑,我们岂能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亲者痛,仇者快?”殷敛抬起眼眸看向殷昭,语气中尽是讥讽。

“何人是亲,何人为仇?”

“寡人只知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天下终有一日是要归一的,而不是这样君不君臣不臣,君王统御天下就不应该处处掣肘,大权不能独揽,四海不能完全的臣服,那这个君王还做什么?”

殷昭闻言错愕的看向榻上的殷敛,似乎没有想到向来以仁爱示人的父亲竟然将杀伐之气这般重的话轻飘飘的说出来。

而且那眉眼间的肆意嘲弄简直毫不掩饰,君王之威淋漓尽致。

不知为何这样父亲为何这么陌生。

“父亲,你这是想要排除异己了?”

殷敛但笑不语,殷昭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父亲这是对诸侯生了忌惮之心,可是他想不通父亲为何谁都不猜忌偏生对兕国这般忌惮。

“父亲,这兕国一直谨遵君臣之礼,哪怕在于北疆战斗中屡立战功却没有半点不臣之心,而且这次我观那兕寒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北境离不开他们,要是兕国落败,那我们上哪再找一头猛虎替我们镇守边境?”

殷敛闻言简直要笑出声来,听听这叫什么话,他泱泱大商还会为了一个北疆束手束脚?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下早晚是要一统的。就是有艰难也不能更改其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兕国已经今非昔比了,再张狂下去恐怕就不好掌控了。”

“不然你当寡人为何要抬举井国?诸国之最,兵强马壮,强将如云,这一样样哪一个不值得寡人忌惮?”

“你做太子殿下也已经多年了,不应该这点小事都看不出吧。”

“寡人要的是寰宇清宁,所以注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隐患。”

殷敛眼神锐利,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即便窝在浅滩打盹,可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将猎物死死定住。

“父王!这样会伤了功臣之心的,如今我们能够后顾无忧是有猛将垫后,可是若是分解了兕国的实力,北境再无人能震慑,到时候恐怕会有大乱啊!”

殷敛撑起身子拿起炕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呵呵笑出声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寡人又没让他们消失,顶多是削减。”

“这样还不念君恩,难道还不是别有用心吗?”

殷昭隐隐察觉出事情的严重了,父亲这是铁了心要对兕国出手,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父亲他不懂得前朝未稳便不能擅动重臣,如今兕国兵强马壮一旦有个差错定会被诸国分食,不仅是诸国还有北疆。

到时候即便收回了西北的势力可是也将西北腹地的大门彻底敞开,那时若是再来强敌到时候又有谁来出战?

这些难道父亲不知道吗。不然吧,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意孤行?

就是因为功高震主,实力强大?

其实相比于对兕国的忌惮,他更倾向于对井国的提防,依他看来那个井国才是个绵里藏针的,野心勃勃。

这样想着也不禁说了出来,可是殷敛呵笑一声,“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喜寡人给你选的太子妃才同样不喜她的母国?”

殷昭皱了皱眉,“岂能相提并论?”

“儿臣知晓作为储君的婚事定然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然就不配做这个太子了。”

“你知晓轻重就好。”殷敛定定地看了他一瞬,随后又不在意的吹了吹杯盏里的热气。

“说起来井国也不错,这次打仗他们就送来了千石粮草,比以往还多了三成,这样也好,作为外戚就应该有外戚的样子,总不能尊卑不分。”

“哦,说起来聘礼已经送去了吧。”

殷昭不知道为何突然又从战事转到婚事上来了,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已经让司礼司办了,估计早就送到了。”

殷昭虽然面色不显,可是心里归根结底还是不自在,这个婚事真是让他很难违心的欢喜,任谁都难以自己的大婚跟利益联系在一起还能兴高采烈的接受吧。

可是看着父亲那讳莫如深的样子,也看不出对这个婚事的真实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