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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我本不想惹事的,实在是那公子兰欺人太甚,我…我才不得已为之的。”阿好心累的将前因后果交代完全,耷拉着小脑袋缩着小身子宛如团成了个团儿,凄风苦雨好不苍凉。

“说完了?”

阿好艰难的点了点头,“阿兄,我把今天的事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保证没有一点隐瞒。”

兕寒看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到底是下不了狠心,轻叹一声,“阿好还记得出门前答应的事吗?”

“记得,不能闯祸…”阿好小声嗫喏着,声音轻不可闻。

兕寒摇了摇头,“你可知道这王都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是暗流涌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你贸然出手,就难免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到时候牵扯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而是整个兕国。”

阿好抬头看了眼兕寒,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阿兄说的我不是没考虑,可是事有轻重缓急,见死不救,我,实在是做不到。”

“阿兄,如果今天你也在场的话,定然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此刻阿好看向兕寒的目光平静之中透着坚定,“阿兄,你一直教导我,要有一颗济世之心,如果人人惜身,都不肯仗义执言出手相救,那这天下岂不是乌烟瘴气混沌一片。今日我不救人,来日何人救我。推己及人啊,阿兄。”

“阿好知道今天的事做的欠考虑,但是我不后悔,”阿好深吸一口气,“阿兄要是惩罚,我没有异议,不过,就是罚,也罚的轻点…”

兕寒看她前面还说的大义凛然,后面就泄了气,也不知道刚刚的勇气跑去哪了?

“好了,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你打也打了,现在多说无用。”兕寒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原本清冷的语气还有一丝不经意的紧张,“有没有受伤?”

阿好闻言欣喜的看向兕寒,她就说嘛,阿兄还是舍不得自己受委屈的,这不,虽然现在还是一脸冷漠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阿好就是看的出,此时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只不过还是拉不下面子来,有些别扭。

不过没关系,现在的状态就已经很不错了,阿好已经清楚了现在只再给他递上个梯子,恐怕他也就消了气了。

阿好赶忙往兕寒身边蹭蹭,试探着抱住了他的胳膊,娇俏的笑笑,“阿兄莫忘我的武艺可是你一手调教的,准确的说,是深得兕国大将军的真传!”

兕寒不由失笑,“唉,真拿你没办法。”

“不过,今日除了救了那个四王子,就没有其他特殊的事发生了吗?”

阿好微皱秀眉又仔细的思索一下今天发生的事,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特殊的事发生。

“阿兄,除了救人这件事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不过倒是遇见两个有意思的人。”

兕寒锋眉微挑,“什么人?”

“哦,一个是飘香楼的敬川先生,还有一个是明月楼的老板裴老板。”

“敬川先生的事回头我再和阿兄说,但是这明月楼倒是有些,呃,有些奇怪。”

要不是兕寒问起来,阿好差点儿都快要把正事给忘了。

“哦,有何奇怪?”兕寒倒想看看这小丫头还能有什么重大发现。

“阿兄,你记得咱们兕国的主街上有一个广寒阁吗?我怀疑这明月楼和广寒阁关系密切,不,确切的说这两处是一脉同宗,他们的背后之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兕寒本是当做小公主的一句调笑之言,可谁想阿好说出的话却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广寒阁是什么地方自己当然清楚,当时还未出征之前,他就注意到这广寒阁的古怪之处,本想一探究竟,只不过前线敌情来得太快,自己分身乏术只先将事搁置,就连兕侯都未曾告知。

现在听了阿好的话,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的雏形,只不过还有待证实,兕寒随即正色道:“阿好,将你看到的细细说来,记住不要有遗漏。”

阿好点了点头,看着兕寒的神情阿好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猜错,这两处地方必然有所牵连。

王宫 凤鸾殿

在王宫的正南方伫立着一座极为华美的宫殿,即便是百花凋零的时节,这座宫殿内依旧是百花竞艳馨香满园,恢弘的大殿金碧辉煌,正中央的牌匾上书,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的錾金大字:凤-鸾-殿。

大殿的庭院中还有用白玉铺砌的鱼池,各色的金鱼摇曳穿行,在月色的映衬下折射出五彩的粼粼波光。

虽然月已东升但是凤鸾殿中此刻却是灯火辉煌,透过精美的雕花门窗,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女子隔窗眺望。

“王后,天色不早了,大王今天应该不过来了,你还是先用膳吧。”

直到在殿中伺候的侍女出声提醒,那凭窗远眺的女子才转过身来,轻声笑了笑,“你再将饭菜拿下去温一遍,再多等一会儿。”

王后轻移莲步月白的曳地长裙在殿内烛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莹润的光泽,衬的那女子更加出尘,可能是岁月更加偏爱美人吧,岁月也未曾薄待她半分,再配上那独属于王后的头饰钗环更是锦上添花,衬的美人在灯下熠熠生辉。

“大王,这几日政务繁忙,时常顾不上用膳。长此以往身体岂不是都要熬垮了,他也不年轻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一旁的侍女笑着答道:“王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同着王上表现得冷冰冰的,等到王上走了又忍不住记挂。”

王后被个小丫头说中心事即便是过了含羞带笑的年纪,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羞恁,白皙的脸上一阵红晕,有些羞恼的说道:“莲心,你现在是越发没规矩了,竟连我都敢调侃了,该罚。”

这叫莲心的侍女听的出王后并没有真的生气,自然心里也并不怕王后责罚,但是还是讨好着连忙认错,“王后恕罪,奴婢哪敢调笑王后啊,奴婢只是给王后说说几句笑谈,给王后宽宽心罢了。”

“王后人美心善,又怎会忍心体罚奴婢呢?”

“你啊,就仗着能哄我开心,才这么有恃无恐,也罢,谁让你是我的开心果呢。”

王后看着和自己耍赖的小丫头,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幸亏身边还有这么个开心果,要不然这空寂的大殿该有多么冷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