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戴晴把菜简单整理一下,把羊排用香料腌制上。
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盘腿儿练习心法。
这几天一直忙碌,已经耽搁两三天没有练习心法了。
一个小周天下来,额头微微冒了一层汗,浑身神清气爽。
戴晴冲了个热水澡,看着时间还早,就挎着小包出门溜达了。
她住的地方,距离那些文化古街,特色胡同,还有一些古建筑之类的景点都特别近,走着都可以过去。
随便溜达着就能感受到古建筑带来的淳朴厚重感。
路过一个三角公园时,戴晴发现很多人聚在一起,好像争论着什么。
凑近听了几句,神色了然。
“你这不是骗子吗?你断言他能发财,结果倒好,人家头碰了头破血流,过来找你算账,也是你咎由自取。”
“可不嘛,你算卦不准,还敢在这一直滞留,胆子到底挺大,不怕人找你算账。”
“这就是自信过了头,现在后悔也晚了。像你这样的水平,就该打一枪换个地方,省的让人找上门砸了招牌。”
听着众人乱七八糟的语气,被围在中间的老头儿捋着胡须,神色平静的看着众人,一点儿恼怒的意思都没有。
当戴晴透过人缝看见他时,忍不住一愣,这不是神相子姜黎吗。
杭城一别,没想到他竟然来了首都,在这里摆摊算命,还被人围攻了。
就在这时,那个头部围着纱布的男人气乎乎的指着他。
“你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神相子姜黎抬头看他一眼。
“前日我观你财印堂和帛宫气色红润亮泽,近期会有一笔钱财收入,也是遇到贵人才有此财。但你却起了贪婪之心,想要独吞。”
“是你心起贪念,得罪了贵人,才导致血光之灾。正所谓福祸相依,这就是你的宿命。”
听着姜黎的分析,纱布男神色一愣,眼神闪过心虚,但依旧昂着头,多少有点色厉内荏。
“你胡说八道,你说进财我就等着收钱,但现在我不担一身伤,还倒花出去不少。骗子就是骗子,再狡辩也改变不了你失算的结局。”
“我不跟愚昧之人狡辩,钱财已经过你手,是你的贪心导致破财见血,你应该问问自己,贵人帮你赚钱,你不但不领情,还想昧了事先答应的分成,落到这个境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听着姜黎的提醒,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就傻了,转头看着纱布男涨红的脸,一时无语。
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弄得这么惨,还以为多可怜,现在想想,只有俩字,活该。
“所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你财帛宫润泽中透着明黄之色,确实属于入财之兆,但你心有恶念,才导致你破财招灾,说到底都是咎由自取。”
戴晴站在人群中,语气清冷。
众人听到她开口,立马让开位置,看向她。
神算子姜黎看着突然出现的戴晴,神色闪过讶异,才悠然的站起身。
“戴小友,别来无恙。”
“姜相师,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看着他淡然的神色,戴晴轻笑一声,这人印堂和嘴角周围都透着赤红色,近期会遭口舌困扰,不利于出门。
纱布男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戴晴,立马凶巴巴的瞪着她。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管什么闲事?”
说着,还下意识的挽起袖子,一副随时干架的样子。
“就是看不惯你这张贪婪的嘴脸,才路见不平。”
戴晴看着他,神色淡然。
对于这种张牙舞爪的架势,她压根不放到心上。
“姜相师算的没错,是你自己临时起意才导致破财,所有一切都源自于你的贪婪。”
戴晴说罢,转身看着众人。
“大家如果是不信,只管去打听他这两天都做了什么,既然他被人打了,肯定瞒不住,打听过后,便能一目了然。”
“有底气的人,自然不怕人找来算账。”
众人听着戴晴的解释,也觉得有理,纷纷看向纱布男,神色鄙夷。
“你这家伙自己贪心,还想找别人顶锅,是不是太缺德了?”
“可不是嘛,但凡人家胡诌的,必定不会在这等着你上门,敢站在这里必然是有底气的。”
“这家伙,简直丢人现眼。”
纱布男看着风向倒转,气的嘴巴都哆嗦了。
“你们懂个屁,进财是进财,破财是破财,跟心转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众人都不满意了,特别是那几个年轻人,撸袖子就想再揍他一顿。
“混蛋玩意儿,爷们就看不惯你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你丫要是有种就跟我们几个练练?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这肮脏的心。”
纱布男发现众人面色不善,憋红着脸后退一步,指了指姜相师,愤愤的扭头走了。
热闹没了,众人安慰几句,也就散了。
姜黎冲戴晴拱了下手,“多谢戴小友解围。”
“姜相师客气了,就算我不出现,你也能处理好。”
对于这点,戴晴确实不敢鞠躬。
这位老头儿一看就属于生活阅历丰富的主,游走于江湖肯定是家常便饭。
什么事情如何处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说一句老油条也不为过。
“杭城一别,没想到姜相师竟然来了首都。”
“我这人一向随意,游历好多年了,也习惯了游走在各地城市之间。”
姜黎看着戴晴,忍不住翘起嘴角。
“杭城文化交流会戴小友好像提前离开了,可是遇到事儿?”
原本他也没在意戴晴在不在会场,但却在中途无意中听到有人谈论她,才发现小丫头早就离开了。
听着姜黎的询问,戴晴笑了下,
“我去杭城原本就受真有道人之约,去长长见识的。看过之后,就没再叨扰他,便启程回来了。”
“小友是有福之人,避开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姜黎点点头,眼眸透着笑意。
这丫头还真是耳聪目明,早早听到风声就提前离开了。要不然,以虞山派那些缠人的功夫,怕是很难脱身。
听到姜黎似有所指的语气,戴晴哑然,
“麻烦?我有点儿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