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看,这就是最开始的那只灵蛊,已经变得很漂亮了,它在吃了沈团长身上的腐肉后,好像就变得更加厉害了,身上的外壳也变得又硬又亮。”
苏星月看着那玻璃罐子里的黑色虫子,现在应该不能叫黑色了,虫子原本有些泛红的外壳,又染上一些别的颜色,这些颜色在灯光下,显得很漂亮,从不同角度来看,看到的颜色也会有所不同。
这虫子变大了许多,也变漂亮许多。
当她靠近玻璃瓶时,原本在玻璃瓶中安静的虫子,一下把身子贴向了她这边的位置,就像是很好奇一般。
“师傅,牛牛好像看到你很激动!”大丫的声音变得有些好奇。
牛牛是她为这灵蛊取的名字,她每天都在观察牛牛,不光观察还详细记录下来,每天什么时候给牛牛撒药粉,牛牛什么每天睡觉了没。
她清楚的知道,这小家伙儿的脾气性格,牛牛每天也就是在她撒药粉时会多动几下,其余时候不是趴着在睡觉,就是趴着在躺尸,像今天这么激动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苏星月看着牛牛,她抬手把大丫手中的玻璃罐子拿了过去,在拿到的瞬间,她就感觉到牛牛的意识了。
是善意的,激动的。
而玻璃罐中的牛牛在她手中也更激动了,小东西显然是认出了她。
“师傅,牛牛好像很喜欢你,”大丫看着牛牛,语气有些羡慕。
她照顾牛牛这么久,这小家伙都没对她这么激动过呢。
苏星月有些好奇:“大丫,你能看出牛牛很喜欢我?”
陈大夫曾说过,养灵蛊是要有天分的,灵蛊也会选人,有天分的蛊医对灵蛊的变化,会十分敏感,这也便于他和灵蛊间的沟通。
大丫点头,有些疑惑:“我能看出来啊,这不是很明显吗?”
苏星月看着大丫:“待会儿你把陈大夫的笔记拿去打印一份,你自己下去好好看,记住只能你一个人看。”
既然大丫有天分,那就好好培养。
只是这灵蛊很神秘,如果被外人看到,说不定会起什么心思,虽然养灵蛊的关键是在药粉上,她也已经把陈大夫记录写在笔记本上的药粉制作过程那页给撕下了,但还是要避免给外人看到。
大丫眼神一亮,接着就感动道:“师傅,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那笔记的珍贵不用师傅强调,她就明白很重要。
“你对养灵蛊很有天分,肯定要好好培养,”苏星月笑道。
然后她又去了卫修炼药的房间看了看,那药炉熄着火,大丫把她拉去了卫修的办公室。
门推开一个缝隙,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卫修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大丫笑笑:“卫医生经常晚上炼药,白天补觉,作息完全颠倒了。”
说完,她就轻声走了进去,给趴在桌上的卫修盖了个毯子。
现在卫修几乎是每天都住在办公室里了,他对炼药的痴迷程度,要大过给患者看病。
所幸现在病人对中药丸子的需求也大,祝老医生也就默认了卫修天天窝在办公室炼药。
等大丫给卫修把毯子盖上后,两人就离开了炼药室。
苏星月又去看了看蒋玉凤,她恢复得很好,甚至想现在就出院了,她住院也有个一周多了,刚才夏琳看了看,也就允许她明天出院了。
蒋玉凤看见苏星月,她开心得很,对苏星月又是一顿的千恩万谢,说自己的命都是苏医生给的。
苏星月也看了看蒋玉凤的刀口,确实恢复得很好,对方的气色也不差,至少比刚住院时好多了。
她跟蒋玉凤聊了聊。
“等出院我就回到镇上,开个早餐店,我就卖早饭去,”蒋玉凤的脸上,都是对新生活的向往。
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武铁柱的连锁饭馆倒闭,家里的大别墅还被砸臭鸡蛋,不管做什么都有人跑来骂他们,甚至还有人满大街的拉横幅批判他们。
他和于秀婆已经没办法在镇上生活下去了,甚至还听说有几个女人,正在往镇上写信,说是要把他们母子俩抓起来游街,吓得两人连夜跑去了村儿里,大概一辈子都不敢回来了。
蒋玉凤听到两人逃离的消息后,抱着她的女儿大哭了一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欢畅。
苏星月听着蒋玉凤的打算,她想了想问到:“你去卖早饭,家里有人帮你看宝宝吗?”
别看早饭就卖早上,但半夜就要起来开始做了,这天寒地冻的大人没事,刚出生的婴儿可受不了。
说到这个,蒋玉凤就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而后脸上又扬起笑容:“我决定先试试自己行不行,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找个人家,白天把孩子寄放过去。”
她卖早饭确实不适合带着刚出生的宝宝。
苏星月皱眉,很不赞同:“刚出生的婴儿受不了那个折腾,现在的天气几乎每天都在下雪,你也刚出院,干早餐是个体力活儿,你这么不要命的去干,身体怎么能养得好?”
蒋玉凤听苏星月这么说,也苦了脸。
她虽然有点积蓄,但她总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
苏星月看着她:“我在镇上有店面,也不打算给他们续租了,我打算把那店面用来卖点我自己做的药。
你如果不嫌弃,你就过去先干着,我会再多招一个店员,做起来也不会太累。”
她准备用那两个店卖万能霜和膏药,先看看效果。
蒋玉凤是个苦命的女人,也把她视做恩人,刚好让她去管账,应该是没问题。
蒋玉凤听苏星月这么说,她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苏医生,你、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苏医生实在是帮她太多了,她这手术包括住院的费用几乎是没花什么钱的,她知道都是苏医生在帮忙。
苏星月:“你也别这么说,你去那药店上班是要去管账的,你也要干好,干不好我也会直接开除你。”
如果蒋玉凤做不好,她也不会做那冤大头,毕竟一码归一码。
蒋玉凤抹着眼泪,连连点头:“谢谢苏医生,我一定把药店做好,你放心你放心。”
她不太识字,苏医生叫她管账,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退缩,怕自己干不好,但现在的她经历这么多,她觉得什么都是可以学的。
她一定要干好!
苏星月在得到蒋玉凤的保证后,也就离开了。
一天一晃而过,在下午下班时,苏星月围着围巾走出医馆,她看到一个黑色身影正站在她的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