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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女尊之山河连理 > 第66章 夏知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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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殿内,李太医伏身跪地,头也不敢抬。

她感受着林藏烟直面而来的锋利眼神,额头铺满细细冷汗。

“李太医,朕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若再不老实交代,小命可就要没了。”林藏烟冷眼看她,幽幽道。

李太医惊恐,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闭上眼,内心挣扎几许,而后轻叹一声,道:“陛下,君后此番,是毒发的症状。”

隐瞒三年,此事终归还是在林藏烟面前揭开了。

林藏烟忽然定住,语速略急:“毒?他中毒了?”

李太医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将所有事情数数道来。

“微臣曾经同陛下说,君后是因为三年前得过的一场重病,才导致了每月一次的高热。其实不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君后体内有一种名为即虞的毒。说来,此毒与陛下体内之毒,还算有些渊源。”

“对于此毒,除了名字,其余一概不知。微臣无能,许久制不出解药,君后的性命已是岌岌可危。”

那时,林藏烟新婚之夜中途离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以为君后不得宠,除了肖语常,几乎没有眼睛盯着。

因而,辛在水想把消息封锁在净安殿内,还算比较容易,何况还有肖语常在其间干扰。

皇帝做主朝堂,没有特别情况,一般不管后宫之事。何况林藏烟当时心寒如斯,为掩失落,全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三年来对辛在水不闻不问,也难怪她对此事不晓至今。

毒素的折磨,使辛在水中途被疼醒过几次。

“君后的每一次睁眼,眼神都是惊慌无措一瞬,而后再变得空洞麻木,毫无生气。”李太医回想起那时情形,喉间竟是一哽。

林藏烟听着,心头震颤。

原来,他竟受过如此苦难,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

“那样紧急的情况,微臣只能病急乱投医。”李太医继续说着。

那会儿,恰逢她新研制了一枚药丸,此药还来不及试验药性,但已经别无选择了。好在,那药丸成功将辛在水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

“即便如此,毒素仍然在君后体内扎根。”

保住了性命,辛在水的身体却大不如前。这三年来,他不止承受着药物的后遗症,还有随时毒发的症状。

林藏烟的手一点点攥紧,胸腔里涌起一股气愤与恼火,致使她有些透不过气。

三年了,倒是自己小瞧了他,竟能联合起寿药房的太医,将此事隐瞒三年。

可说到底,还是自己忽略了他……

“谁下的毒?”林藏烟哑声道。她在极力抑制自己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李太医突然迟疑了,“是肖贵君。”

唉,也不知她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李太医哀愁。

果然是他。

林藏烟眼睛微眯,蛰猛森冷。

“他为何这么做?”她又问,字字透着狠戾。

“陛下,这……臣也不知。”李太医将身子伏低,无可奈何道:“君后心里藏着太多事情,不是臣等可以窥探的,有些话,还是让君后亲自同您说罢。”

“呵,这样?”林藏烟冷笑一声,“也好,朕亲自去问他。”

她势必要把他的心剖开,再看看里面还装着什么!

“来人,将李太医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林藏烟俯视着李太医,“你对于实情虚报瞒报多次,简直罪大恶极。”

李太医心头微颤,但没有讨饶。陛下没有直接降下死罪,已经是看在君后的面子上给自己的最大宽恕了。

这三十大板下去,还不知道多久能下得了床。

——

辛在水恍若漂浮在虚空之上,落不到实处。

面前出现一团亮光,他不自觉走去。

眼前忽闪,不知怎的,一瞬间,他便出现在了尚花园里。

正当他疑惑之际,余光瞥见一旁的凉亭下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肖语常,另一个……是他自己。

准确的说,是三年前的他自己。

尤其记得,这是辛在水第一次同肖语常对峙的情景。

“肖贵君手中的盒子里装着什么?”两人相对而坐,辛在水淡声问道。

他的目光与肖语常对视,无波无澜。

肖语常轻笑一声:“横竖与君后无关,何必问这么多?”

“你要伤害陛下,那可不行。”辛在水不慌不忙,眉眼坚定。

听见他说的话,肖语常脸色微僵,硬生生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君后的消息是从何而来?倒是灵通。”

“肖贵君以为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辛在水从容地端起茶盏,轻抿茶水。

“君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肖语常眼里闪烁着警惕的微光。

“前朝外戚,肖家人。”

“难道不是吗?”辛在水反问,可神情分明十分笃定。

这让肖语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不过很快,他便敛了神情:“君后在同本宫开玩笑么?前朝外戚分明姓夏,你睡昏头了罢?”

“是姓夏啊,只不过这是后来改的姓。”

他望着肖语常,眉眼弯弯,眸光却晦暗。

肖语常因为他的话,表情僵硬,精神紧绷,全然一副防备的姿态。

南境那位昏庸无能的前朝最后一任皇帝刘隐,曾在一次出宫游玩的途中,偶遇了一位风情万种的靳北男子。两人相谈甚欢,不久便坠入了爱河。

刘隐提出要纳男子入宫做侧君,可男子却不愿,只因他是靳北的皇子,身份尊贵,怎么甘心只做一个小小侧君?要做也是做正君。

刘隐对这个要求感到有些为难,她隐约有些抵触朝臣们的谏言,但也只是一瞬间。

自己可是皇帝,全天下的男子,只要她想要,都可以纳进宫里,不过许他一个君后位子,有什么难的?她如是想着。

于是,刘隐顶着满朝文武的愤怒与不满,执意颁下了迎娶男子为君后的诏书。

除此之外,靳北皇帝也为自己的儿子糊里糊涂把自己送出家门而大动肝火。

流言渐起,靳北的朝臣和子民都认为是南境帝拐骗了他们的殿下,从而引发了众怒。

那段时间,家家的父母都是如此教育孩子的——南境的女人可会骗人了,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长大了,去哪儿都行,千万不能跑去南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传着传着,却不知怎么传成了——南境乱得很,到处乌烟瘴气的,人啊都不是什么好人,读过书的极少,惯会骗人,抢劫杀人放火都是时常发生的事,可怕,可怕。

这些空穴来风的话传入男子耳朵,令他十分气恼。

“阿隐是好人!南境也是个美丽的地方!”

“放屁!”靳北帝怒不可遏,“你就这么着急把自己往上赶?你脑子呢?!”

刘隐可谓是臭名远扬到靳北来了,也就他傻!屁颠屁颠地往上凑。

“儿臣不同您说,说也说不明白,她的心意,只有儿臣懂得。”

“你、你、你气死朕了!”靳北帝颤抖着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若嫁过去,就别认朕这个母皇!”

男子没想到靳北帝会反对到如此地步,话说得这样狠。

一时间逆反心理达到顶峰,他气极道:“好啊,不认就不认!”

从此,靳北再无皇子。

男子嫁去南境,向刘隐讨了个夏氏,成为了夏知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