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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瞧他流下的眼泪,尤箜心下决定,再也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有什么事情,她来扛就好。

至于以后,她不怕了。

九清望着她主动回抱了他,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俩人更是紧紧相拥在街巷的角落的阴影之中。

这会儿傍晚斜阳,来往的行人渐渐少了下来,可九清万分眷恋她的气息,经过方才的事情,更是粘乎着尤箜更紧了。

尤箜因为他的举动,忽而心情又开朗了起来。

罢了。

若是以后他嫌弃她,她便将他绑起来也未尝不可。

她到底是在乎了,所以才有所顾虑。

然而除了逃避,其实还有用手段将他留下来,他那般美好,为何要放手呢?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的尤箜,更是对九清不再拘束,敞开了热情似火的性子熏染着他:

“走,带你进去瞧瞧这览明郡的溢王,该是有多穷,估计晚间的膳食亦是不怎么能上台的。”

一想起那一口浊水茶,尤箜兴致盎然地向他吐槽道。

九清此刻的目光都不舍得移开过她身上,虽然他很想问,为何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放弃自己。

可再看她笑靥如花的容颜,九清才发现,不重要了。

她笑,他便笑。

她愁,他便忧。

他亦不会让她再有放开的念头。

*

郡王府内。

栋万面色惶恐,脚步匆忙地跑回正厅,想到济王之前的再三吩咐,直到方才亲眼瞧见的那一幕。

顾不得秦炜在一侧犹如隐形人一般默默端坐着,直接附耳向祈济禀明府外的一切。

栋万没想到,尤将军的妹妹竟然由得了那江湖浪子在街巷里上下其手,毫不反抗不说,连带着还安慰来着?

然则,在祈济的耳边话音刚落下——

‘嘭’的一声,茶瓷碎裂的声音,响彻着正厅。

秦炜赫然看向祈济面沉如墨,那双狭长的眸子透着一股恨意,似乎要将地上裂开的茶盏挫骨扬灰一般。

“王爷?”

他坐直了身子,不由疑问。

祈济睨了栋万一眼,栋万面色煞白地立马招来人收拾好地上的残渣碎片。

他好像知晓济王,为何会这般大怒,却只能隐忍着不发作了。

“无事。”

祈济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冷静下来的面容,姿态淡然地端坐着,吩咐重新沏上带来的茶水。

秦炜颔首,借着没到晚膳的时辰出了正厅,由王府的下人领着逛了逛这郡王府的花园。

至于祈济为何突发恼怒,恐怕当下亦只有那么一件事了,当然,秦炜太过了解祈济的脾性。

从前至此刻,根本没有宽慈过任何人。

除了对上尤雾——

现在,恐怕多出一个尤箜来压制他的脾性了,可惜,尤箜不是尤雾,会不会处处包容他另说。

正厅陡然发生济王莫名大怒的情况,下人们亦不敢向前伺候,连着栋万亦被遣到门外守着。

祈济此时耳边回响的,尽是方才栋万禀报的画面。

控制不住的紧闭着眼睛,喘息不已。

心底的怒火与恨意不断灼伤他的心神意志,他要杀了九清!

这无耻的小人,竟敢在她面前博取同情以获得她的怜惜!

恍惚间,祈济睁开那双愈发泛红的眼眸,唇角诡谲地笑了起来。

啊雾曾经也那般待他,只恨当时他没明白自己的心意,更进一步地留下她,他真怀念当时她眉眼上那一股愁绪,那青丝间沾染的冷香,以及她靠近在他耳边的细腻。

一切那么的近,却又好似再也碰不着。

想到这里,祈济笑得更开心了。

没关系,她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

虽说览明郡属于辛国的范围,但这地域的位置却依旧是紧挨着贝洲。

所以这郡王府里的花园,连着开春的时分,即便扫过了雪,仍然是能从中看出,这王府的凋敝。

“阿清,我们到那处湖中央的凉亭吧!”

尤箜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暖暖地包裹着,俩人形影不离地往她所说的方向而去。

“尤姑娘!你这成何体统!”

这时不知往哪儿走来的秦炜,一见俩人分外出格的举动,面上一片严肃地呵斥道。

尤箜与九清侧过了身,看向他身后紧跟着几名随从,快步而至。

俩人倒是没扯开了手,狐疑地望着秦炜似乎多管闲事一般,尤箜黛眉一蹙,问:

“有事吗?秦大人。”

“你们还不撒手!”

秦炜犹如一个老家长一般,死死盯着他们交握的手,似乎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任何动作的俩人,再次催促:

“尤姑娘,这样于女子名声事大。”

“抱歉啊,秦大人,我还真不在乎那点儿名声。

况且这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之人,做一些寻常亲密的举动,不过分吧?而且,我们可是认真的啊,就算我名声不好,可都是我喜欢的人败坏的,他负责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传记上的名人。”

她又不是明星,公众人物,为何束缚在这些条框里?要给谁看,或者让她给世人做榜样吗?

尤箜很是不耐地解释着,又瞄了一眼九清,连带他亦是茫然懵懂的样子。

“你说什么!”

秦炜咂舌不已,听她这么一番歪理就算了,竟然这般快谈婚论嫁!

她知道她这是私定终身吗!

九清亦从未听过这样的说辞,可是细想一下,又似乎挺有理的。

这偷偷做,和明着做,还至于讲那点儿名声?

众所周知都是这样过来的,若不然偷偷处对象,被识破还不是惹来一阵风声吗?

更遑论他们可是彼此互相负责的。

九清完全被她绕了进去亦不觉奇怪,只觉尤箜说的千真万确,难怪她能撇开一切常伦而大胆做回自己。

这样独一无二的姑娘,她的思想层面,是与天下人截然不同的。

“我说什么?我说秦大人难道和您夫人成亲前夕没过往来吗?”

“并没有!”

秦炜恳切道,一幅严谨的模样很是气愤尤箜此刻出格的举动。

“哦,那可能你们是成亲后才谈的感情吧,成亲前或许还得偷偷摸摸关注过对方的外貌,那些不还是得偷偷摸摸。”

“什么偷偷摸摸!一个姑娘家谁让你说这种话的。”

秦炜不由看向九清,眼含锐利,定然是这个江湖浪子带坏了尤箜!

尤箜看着秦炜这作态,觉着此刻像是早恋一般被人当场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