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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不迎刃而上?

若不然她这剩余的几十年,东躲西藏,像前几日那般像个废物一样?

连最基本的做个舞姬取悦他人,她都做不到。

还说自己是蓝星3000年的开放新星半械人呢,还不是在被最信任的知己,陷害之后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四处流离?

不,她不要当废物。

至起码,当也要当个坐享其成的废物。

她在这儿一无所有,她图个痛快行么?

尤箜其实有这个资本自保,可在心里深处,她无法忘却她真心付出过的一切,而遭人如此践踏!

气愤的尤箜,松开了两人的脖子,又灌了一壶酒。

“主子,别喝了,您醉了。”

昭雪面带忧色地想接下她的小酒坛,然则,喝醉的人最不能听的那句话便是:

你醉了!

“我没醉!”

尤箜昂起了下巴哼哼一声,旋即又低垂着头唉声叹气起来:

“醉才好呢,醉了就不会想他了。”

刚要想再劝说一句的昭雪,被柳铭看了一眼,又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要是扰了尤箜的兴致就不好了。

柳铭很怀疑尤箜是故作酒醉的,实在是一点儿脸红的迹象也没有。

只是这会儿看她眼神有些许飘忽不定,便不确定的说:

“主子想他是正常的。”

柳铭可不敢问‘他’是谁,若是尤箜假醉,试探他们,不就认为他们不忠心吗?

“不不不——”

尤箜摇了摇头,却突然嫌弃意味十足地看着他的面瘫脸:

“不正常,你不懂,跟你说了也没用;

要是你懂,这十年来你就不会带着昭雪卖了十年药,你良心过得去吗?耽误了人家姑娘家不说,还让她梳起妇人髻,柳铭你这个大猪蹄子!我真是错看你了!没名没份地同居那么久,你真当人家丫鬟,当丫鬟也有个度吧!时间到了,该是让她有自己的幸福吧!”

越说越不得劲的尤箜声声数落他的不是,而昭雪却在这时,别过了脸偷偷抹起了泪,并不想去为自己辩解什么。

饭桌上的沉默又再一次被尤箜的醉意响彻: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要懂得及时行乐,你看我一知道自己心意,马不停蹄地奔回去,结果——

虽然,结果不是那么友好,但是至起码我知道怎么回事,而你呢?你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吗?

哼!”

尤箜丢开手里的酒坛,拍了拍昭雪的肩膀:

“别怕昭雪,我会对你的后半生负责的!”

“让柳铭哭去吧!都是臭男人!“

昭雪闻言,控制不住地一下扑到了尤箜怀里大哭了起来,像似将这些年所有不敢说的委屈哭出来。

低声抽泣道:

“主子,谢谢。”

然而,柳铭震惊她的这一番话而久久回不过神来,眼睁睁地看着尤箜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昭雪的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么?

不,这么些年其实都过来了,他以为就这样平平淡淡。

昭雪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任何过激的言辞,而对他亦是言听计从。

他从来不知道,昭雪流泪的时候,他可以这样无动于衷。

况且,一想到那些事,他就没法跨过那一道坎而去中意她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从慢慢的折磨她,演变成习惯她。

现在尤箜却说,自己耽误了她,尤箜要对她的下半生负责。

这,不得不让柳铭警铃大作,他不想孤伶伶一个人!

可他明明白白地意识到,他并没有心悦昭雪。

他只是习惯而已。

而且,他或许要放手了吗?

不,他不想放手。

可昭雪,听了尤箜这席话,还愿意当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昭雪吗?

幸好他的心声尤箜不得而知,若不然得狠狠骂他一句:

渣男!

*

这一边凉凉度过了一夜的三人,并不知晓,九清在两日前找到她出城后的方向指向尤雾峰时,恨不得马上朝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惜当消息传回到他的耳边,那时天色渐晚,尤雾峰昼夜温差极大,等天一亮再翻山越岭寻人两日的九清才知晓。

不说她一个柔弱姑娘家,没有任何内力。

就算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在尤雾峰亦是无法度过既危险且寒冷的黑夜环境。

要说翻山越岭,亦须得四日的时间,可她又在哪儿歇脚?

九清不知道的是尤箜的特殊,还真的两日两夜不带停歇地径自翻过了尤雾峰山顶,直达到下贝郡城的边界。

此刻的他在想,九门楼又常年在上贝郡城尤雾峰这一带山脚,暗中探索当年的物件,附近是否有躲避风雪的地方他再清楚不过。

然,尤箜却是真真正正地消失了两日之久。

这不得不让九清换了一批对尤雾峰地形极为熟悉的人往山上赶,他怕她会遇上危险。

他怕,一切都来不及。

回想到当初尤箜出现在听雪茶馆下的轰动,再到何书提及的‘查无此人’,九清深觉自己当日的躲避是多么懊悔。

此时,尤雾峰接近上贝郡城的山脚下。

何书随在他的身后,堂堂七尺男儿畏寒地紧了紧身上贵又重的棉袄,呵出一口冷气,无奈问:

“主子可有那貌美姑娘的画像?”

这见天儿说着肌如白雪,天姿绝色的姑娘,他主子咋不说是天仙呢?

虽说这旭国姑娘家不多,但好歹有个画像让他手底下的人凭画像寻人吧?

他就不信他在九门楼的信息网会这么闭塞,连旭国这么点儿姑娘家的事都掌握不了。

九清甫一转身,明净深邃的眸子从茫然的神色转而了然,是他钻牛角尖了。

他认为她的特别,天下皆知。

才了然,她除了一袭红袍进城,一袭青衣离去,却在此了无痕迹。

“走,回城里。”

何书抖了抖靴上的雪,任劳任怨地吩咐手下的人跟着回去拿上画像再寻。

等到九清回到了九门楼的专属书房内,铺开了宣纸,粘上了墨却迟迟下不去笔。

何书放下了暖身子的姜汤,走了过去看他如老僧入定一般,催了一声:

“主子,不找姑娘了?”

“找。”

九清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开始下笔勾画——

她常摆在玉颜上的清冷神态,还有那一双晶莹的凤眸、迷人的轮廓以及那日站在他眼前即时翩翩起舞的身姿。

当然,九清并没有画下她当时单穿的襦裙,而是那一套素青色软纱裙,姿态悠然地附身在他笔下的宣纸内。

收笔后,九清望着画上的人儿,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却又不由得收回了心思,勾起苦涩的唇角。

“好了?”

何书等了好一会儿,早在方才喝了太多热姜汤而频频去了好几趟茅厕,回来时便看到九清放下了笔,一脸失落的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他倒是看清楚了,主子这是爱而不得了。

难道这姑娘这么优秀?

何书迈起了大步径自走过去,低头一看。

好家伙,这真的是仙女下凡了,画得这么天姿绝色,这人间真有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