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回头还要找宋云庭再好好谈谈,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现在他们两家也算暂时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了。
了解清楚情况才好决定要怎么做。
江松树见江蓠一心扑在生意上,也懒得去提醒江蓠,宋云庭可能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问江松树是怎么知道的,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江松树道:“咱赚一点小钱够温饱就行了,何必为了这个配上你的幸福,甚至是性命呢?”
江蓠见她哥担心,便将自己初步的想法说了一下,“不是真成亲,我们各有优势啊,我们可以借着与宋家的婚事,在云州城站稳脚跟,而宋云庭,有人想要对他的婚事下手,不如我替他挡一挡。等后面找着机会了再解除婚约,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江蓠朝她哥使了个机智的眼神。
江松树抽了抽嘴角,“这主意倒是不错。”就怕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心想要劝江蓠再考虑考虑,江蓠便摆摆手,“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的生意得好好规划一下。”
说着便埋头扎进了自己屋里去了。
江松树见江蓠离开了,唉声叹气了起来。
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了。
宋云庭回到府里,刚好家里人都在。
没洗漱便被宋云杭叫走了。
“大哥!我这一身灰,让我先去梳洗一下吧!”
宋云庭说着就要溜走。
宋云杭都没来得及喊住他。
没办法,他这个当大哥的只能到书房等着他。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宋云庭便梳洗完过来了,浑身清爽许多,看起来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大哥,你叫我是想问圣上赐婚的事吗?”
依旧还是自顾找了椅子便坐了下来。
“先不说赐婚的事,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宋云杭目光如炬地盯着宋云庭,审问道。
宋云庭笑了一下,“有朋友说安州有一家很好吃的羊肉煲,一起去尝尝。”
说着,啧了一声,“味道也就一般。”
宋云杭眉头当即拧了起来,嘴唇也抿得紧紧的,这要是他儿子,现在已经被他吊到房梁上先抽一顿了。
“婚事的事你也知道了,很快你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也该懂点事了,如果书院念不下去,不如我给你找点活干干!”
一般来说宋云杭不会给家里子弟走后门,但是谁让他实在拿宋云庭没办法了,不给他找点活干,就成日吊儿郎当的,他是当大哥的,还是个远房大哥,骂骂不得,打打不得。
宋云庭顿了一下,随即道:“不用了,我已经有了安排,过阵子我要去安州军营找我舅舅,这事我们家老头子和我舅舅都已经通过气了。”
“去安州?”
宋云杭略思索了起来,倒是有听说过宋云庭往日是想要去军营历练,不想走文官这条路的。
须臾,宋云杭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行吧,不过你可得知道,军营不比书院,逃课了就逃课了,军营管理可严格了多,你要是不好好操练,胆敢逃跑,怕是你舅舅也保不了你!”
说到这个,宋云杭申请严肃很多。
转过头,宋云庭看向这个年纪都快能当他爹的大哥,鬓边比他来时已经多了好几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气的。
阿弥陀佛,自家老头子成天被自己气得跳脚,也就算了,那是自己亲爹。
这大哥对自己着实上心。
宋云庭认真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宋云杭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随后,两人才开始谈起这次赐婚的事。
“目前暂时还没什么人知道,就等你回来定夺。”
宋云杭也是发愁得很,京城自己小叔叔只让人带了两句简单的话。
一句是感谢他照顾宋云庭辛苦了。
第二句就是关于宋云庭的婚事,怎么做让宋云庭自己做决定。
宋云杭想着又叹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宋云庭已经听到他叹了好几声了。
“大哥,船到桥头自然沉,不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叹气发愁了。”
他都怀疑这么一会儿,宋云杭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发了。
宋云杭看了一眼,将书信递给他看,“你看吧。”
宋云庭随手接过,看完一点不觉得惊讶奇怪。
“既然如此,那就先别急着操办,等我消息。”
宋云杭无奈道:“行,都依你。”
江篱闭关两天,终于出了房门,手里多了一沓纸,都是写过的。
只江松树知道她在干嘛,其他人都好奇地接过江篱手中的纸,开始研究起来。
江篱肚子快饿扁了,直奔堂屋饭桌上,端起张娥装的米饭,便大口吃了起来。
而江家人这些天的学习不是白学的,看着江篱写的密密麻麻的,自己先看,不懂了就先看着,自己记下来。
全都翻完,大家也都粗略知道江篱要干嘛了。
“阿篱,如果按照这个的话,恐怕我们现在的银子不够吧。”
江老爷子问道。
江篱摆摆手,“这是三年计划,不是今年就要完成的,所以钱方面不用担心。”
江家人对此还是很茫然,看纸上写的,三年内要在云州城设立80家卤菜卤肉铺子。
现在才多少家,连八十的尾数都没有。
江篱大家都疑惑,看了看,环视一圈,“暂时先保密。”
见她这么说,大家只是互相看了看,便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了。
江篱这边想了许久,然后才送口信到宋府,约宋云庭出来。
到了酒楼,江篱没坐多久,宋云庭就过来了,要不是宋云庭穿的不是平时的长衫,而是一身劲装,一看就是从哪里赶过来,恐怕她都要以为派去的人是在半路遇到了宋云庭。
宋云庭推开门进来,额头,脖子上还有汗珠滴落,但是奇怪的是,她没有闻到汗臭味,反而清列的竹香更加明显了。
“坐吧。茶水不是很烫,可以喝。”
江篱说着就给他倒了一杯。
宋云庭端起就喝,却没有给人牛饮的感觉,反倒像是在品尝醇香的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