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三双紧盯着她的眼睛,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
突然她的脸好像被人的双手捧起,耳边是男人暗哑的声音。
“没关系,宁宁不知道就算了,那个抹掉我印记的'人 ',我会找到他的。”
江宁抬头看向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难不成还有第四个人?
果然是梦,这么奇奇怪怪的!
她寻思着,她隐藏的血脉都还没被激发呢。
难不成她魅魔的血脉真的这么饥渴吗?做梦都能梦见三个男人。
她一脸难以置信,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耳边男人的低语又继续传来,“记住我的名字希昂晏夏,我虔诚的小信徒。”
而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放开。
几道轻柔温暖的风吹过,她脸上又再次传来温热的触感。
尤其是嘴唇上的柔软,她下意识舔了一口。
然后她便听见一声男子的轻笑。
“真是可爱的小信徒!普通人的食物魅魔能吃饱吗?”
随后江宁便听见一声怒呵,“多尔明霁,你卑鄙!你怎么可以吻她!?”
他愉悦的说道:“是你们太蠢了!”
属于自己的东西哪能放弃呢?
江宁听着他们的谈话竖起了耳朵,这几人是神明?
她做的梦这么梦幻?
她胆子也没这么大啊!竟然敢亵神!
只是下一刻,属于他们的梦境也开始崩塌。
一开始他们只是试图说服自己,想见一见这个背叛黑暗,信仰他们的魅魔。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伪装分崩离析。
再也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只有感情一事才是做不了假的。
突然床上的江宁猛然坐起。
她摸着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她好像又做梦了。
她梦见什么了?
她撑着脑袋回想,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今日难得能好好放松一下心情,不用面对大主教,教不会她愁眉苦脸的模样。
不是她要为难一个慈祥的老头,是她真学不会。
正坐在用完午餐后,正坐在里面晒太阳好不惬意的江宁,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她心中不悦的眯着眼睛,向上看去,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看起来是有几分圣洁。
“圣子大人。”
“你不必向我行礼。”
圣子衣袍下的手指动了动,你永远都会在我之上,所以不必向我行礼。
江宁也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本来到时候她就是要离开的,她对什么圣女的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懒得去讨好别人。
她在教廷过得过于舒坦了。
他大不了给她点小鞋穿,这样还更能贴合剧情。
“听说你今晚要去圣殿?”
她懒洋洋的躺着,瞥他一眼,像一只矜贵的波斯猫,“嗯。”
要是旁人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他早就不耐了,不会像现在这般,上赶着去与她聊天。
“神明都很宽容的,你别紧张,你在去之前得沐浴……”
“我知道。”
“哦哦,好。”
一时间院内就安静下来,二人之间无话可说。
“那日的事,不会有人往外说,包括斐格思大主教,我会护着你。”
江宁侧头看向他,什么事?她废物的事吗?
除了有些丢脸,会被指指点点以外,都还好。
圣子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充道:“前辈对晚辈的照顾。”
“圣子对旁人也这么关心吗?”
他像是被戳穿心事,红了耳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尤其是在听见江宁的轻笑之后,更是不知所措。
“是,不……不是,你是第一个。”
“神官之间的感情可是禁忌……”
“我……没说这是喜欢……,只是照顾新人,你……”
“哦?”
江宁从摇椅上站起,“时候不早了,圣子不离开吗?莫不是要随我一同沐浴完去圣殿。”
“我现在就离开,抱歉我没这么想。”
说完,像是生怕江宁误会,他大步离开。
“沙拉、沙伊,浴池准备好了吗?”
“娜宁大人请。”
“嗯。”
两人替她褪下层层衣物,下一刻她的身体就被水中的花瓣遮盖严实。
只是随着水波的晃动偶尔能看见些白皙的肌肤。
两位侍女比任何一次都细致。
浓郁的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水珠一滴一滴的滚落,江宁穿上素色的长袍。
双胞胎替她推开房门,在外面的神官已经在等候她了。
江宁一看,居然还是熟人维丽。
“娜宁大人许久不见。”
“嗯,带路吧!”
“是。”
这差事是她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得来的,那些的神官们谁不想服侍她。
即便只是领路的工作。
她们绕过前殿,往后殿走去。
还真是如丝妮芙所说,圣殿后面开了一道小门。
在她进去后,门就被合上。
空荡荡的地上只有一个圆形跪垫,那是用于跪拜祷告的地方。
在跪垫前方是一排金色的门,将她与前殿的神明隔开。
边框被刷上一层漆树与矿物石混合研磨而成的白漆。
墙壁上是用金漆刻画的符文以及栩栩如生的神明雕刻。
江宁跪在垫子上,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密密麻麻全是祷告词。
刚开始她还装模作样糊弄一下,时间稍微长一点,自小被娇生惯养的她,膝盖就已经受不了了。
到后半夜,两只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打架。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敢糊弄神明,她觉得反正又不会有人发现。
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信徒。
她把书往脸上一盖,头抵着金色大门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三道人影出现。
他们无法直接降临,只能是借着圣殿的雕像,来到她身前。
圣殿的雕像中有他们的神力,以及人们的信仰,才能勉强承受住他们灵魂的强度。
不然早就化作粉末。
希昂晏夏蹲下身子,“小信徒一点也不虔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