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卡里六位数的钱,江宁哼起来小调。
趁着夜色,她全副武装起来,一个小区里面的人对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
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黑市而去。
中间转了几次车,她才来到最终的目的地。
巷子很是破旧,高楼摇摇欲坠,每个楼层都没有住人。
有不少人与她同时进入巷子。
沿着巷子走了一段路后,前方终于出现光亮。
中间的位置,沿街有许多小摊贩。
他们面前都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九条尾巴的猫,发着光的石斑鱼,无数只触手的八爪鱼……
全是现在社会禁止售卖的东西。
一经发现就会立刻销毁。
甚至还有明码标价的人体器官,突然她的视线被一块牌匾吸引过去。
真人鱼,童叟无欺。
江宁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儒艮。
前肢已经因异变长出蹼,呈纺锥形的尾巴甚至有了色彩。
“这位客人,我见你看了许久,喜欢就买下来,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可以压低声音,粗声粗气道:“不用。”
转身就走。
“欸,童叟无欺的人鱼。”
他在她身后招手,看着她越走越远。
“什么嘛!打扮的比我还什么 还以为来大客户了。”
江宁穿过巷子在一个破烂不堪的小门前停下。
她敲响房门,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那老者看见她,吹起自己的胡子。
“又是你,不准在赊钱了,没见到钱,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卖给你,你回去吧。”
江宁在把欠下的账还清。
就见那人很快就转变了态度。
“你也是大客户了,今天想要什么,一块结账。”
她爆出几个药剂的名字,就看见老头眉头一皱。
“这些可不便宜。”
“你只管给我,我会付款。”
“你说的最后一味药,我这里没有,你付完款,三天后来我这里取。”
那可是违禁药物,他这里确实还没有。
“好。”
“十六万。”
江宁二话不说就给他转了过去,看着不到五位数的余额心疼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
老头将药剂打包好,递给她。
看着要了她十六万的一个小方盒,她将其塞入自己的兜里。
靠着瘦弱的身躯,宽大的衣服,一点也没让人看出来异样。
她赶紧往回赶去,将药剂放回实验室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盒子里面是六个整齐的西林瓶。
装着药剂和一些粉末。
她将其放在隐蔽的地方后,就回到自己的床上。
这么一折腾又是后半夜了,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她的电脑屏幕还在闪着光,有消息弹出,但她此时已经无法顾及这么多。
全是金主的私信。
在晚上八九点的时间她都会出现,今晚后台挂着却一直没有信息。
就连她格外关注的礼物,都没做出回应。
让他们几人担心不已。
而她直接一觉睡到下午十分,才醒来。
还是皮肤上的干裂的轻微刺痛感,让她悠悠转醒,赶紧去泡澡。
手臂上、鱼尾上又新增几处青色痕迹。
她泡完澡,站起身头晕目眩,她心道:怎么鱼也会低血糖啊,她就是几顿没吃饭而已。
她随便应付一顿,人缓过来后,才想起被她遗忘的几人。
江宁打开手机一看好几条宋雨林的私信,都是在关心她的身体。
她例行公事那般回了一个谢谢。
然后就是楚浩的信息,他又给她打了好几个夺命连环call。
她都能想象打通他的电话后,又对她一顿输出。
手机都离耳朵远了一点。
果然,电话那头立刻就是质问。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作为艺人的素养呢?我上次是怎么给你说的。”
好半天她才慢悠悠的说道:“对不起,楚哥,身体不舒服。”
罕见的电话那头的人语气缓和下来,甚至还透着一点关心。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给我说 身体重要。”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同寻常的语气,比他平日对宋雨林说话的语气还温柔。
他轻咳一声,又恢复原样。
“明天的演唱会很重要,一定不能出问题,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嗯。”
然后两边都是一阵寂静,楚浩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正在回金主消息的江宁,听到提示语音,知道楚浩已经挂断电话。
其实他刚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进去。
她打字回复不过来三个人的消息。
挂断后直接进行语音回复。
看着屏幕的三个少年,不约而同陷入沉思。
他们好像没有让她进行报备的身份。
就只是交易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们只能说,让她下次有事的时候提前告诉他们,免得他们一直等。
好去寻找新的催眠曲。
很巧合的是,他们同时都用自己的兄弟来当借口,不听她唱歌会失眠。
江宁看着自己不足五位数的余额,主动连麦。
一夜没有听见她声音的几人看见她发起的连麦,都异常激动。
也不管现在自己身边还有人,直接蹭蹭蹭的跑回的房间。
“祁远站住,你去哪里,今天你小叔回来了。”
他看着显示的信息,房间已经进入两人,心就像猫儿在挠。
他觉得另外两人肯定在说他坏话。
“ 爷爷。”
顺着祁远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斜靠椅子上。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
脸部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而深邃。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棱角分明的薄唇,多情又无情。
就像是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自带上位者的气势。
要是江宁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天在明悦楼见过的那人众星捧月的男子。
他看着坐在正位的年长男性,陈述道:“爸,阿远长大了。”
“臭小子,你小叔帮你说话了。”
“谢谢小叔。”
得了命令的他溜的比兔子还快。
他从小就害怕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叔,从小就优秀,自带压迫感。
全家都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