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舟则是被苏妤画踹飞出去的。
后来,林言舟再也没敢提把三个孩子寄养在苏妤画那里的话。
他相信,下一次被抬出来的是三具尸体。
毕竟苏妤画是一个敢把断手断脚和眼珠子送给丞相的人。
说起来好笑,楚玄泽把暗卫都撤走,让他来监视苏妤画。
他连她的院子都进不去,监视什么?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让苏妤画从了他。
女人都这样,一旦发生了关系,性情就大变,再泼赖也会变得温柔体贴。
苏妤画不管怎样,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童木,你过来一下。”林言舟招呼自己的小厮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童木面红耳赤,“少爷,这不太好吧?”
少夫人知道,还不得打死他?
“童木,你也看见了,苏妤画那个人不近人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童木听完,只能下去办事。
繁雨苑。
冬妈妈从外面进来,“少夫人,石头告诉我,童木去了药铺买药。”
“石头打听过了,少爷没生病,童木自己也没生病。”
“奴婢怀疑,那些药有问题。”
苏妤画很淡定,“让厨房盯紧一点。”
“另外咱们自己开小厨房, 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就行。”
“喏。”
到了晚上,林言舟还没等来厨房的消息。
“童木,你去催一下厨房,问问他们有没有给繁雨苑送吃的?”
童木疾步走了过去,正好撞上厨房的婆子。
“诶,你们厨房给繁雨苑送吃的没?”
“少夫人说从今往后,她们繁雨苑自己开小厨房,让厨房不用管她们了。”
童木惊讶得嘴巴能塞得下一个鸡蛋那么大,转身就回去告诉了林言舟。
“什么?”
林言舟惊愕之余,又心生怀疑。
苏妤画那么久没独立出来开小厨房,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独立出来?
要知道她以前开小厨房也是偶尔的事情呀!
难道有内贼?
林言舟第一反应是看向童木,童木还有什么猜不到的,连忙摆手,“不是我!”
林言舟很努力分辨了一会,才移开视线。
“不是你,还有谁知道我让你去买春药?”
童木脑海里闪过一个人,那就是门房的石头。
石头看着憨憨的,不像是繁雨苑那边的人。
他把疑惑压了下去,“少爷,指不定少夫人偷偷派人跟踪了我。”
林言舟点头,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看来以后办事不能直接找自己人去办,容易被别人跟踪。
“罢了,苏妤画已经知道我们的打算,防备得很,我得重新想办法才是。”
童木想起另一件事,“明日会有老师上门来教学,少爷要亲自去迎接吗?”
林言舟就算不想早起,也知道这件事推脱不了。
“要的,你明天记得早点叫醒我。”
林言舟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少爷,不好了!”
“夫人出事了!”
来人是林夫人的新丫鬟青黛。
林言舟蹙眉,“母亲怎么了?”
青黛一脸难为情,支支吾吾道:“夫人……夫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喊热,还要脱衣服……”
童木瞪大眼睛,想起方才撞见的婆子从厨房端了一盅汤往静雅轩那里去。
他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大事不妙!”
“夫人怕是喝了我们给少夫人准备的汤!”
林言舟脸色瞬变,“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青黛似乎也听懂了,“夫人想要喝汤,奴婢去厨房让他们给夫人熬汤。”
“厨房说他们今天正好熬了汤,晚点给夫人送过去。”
“奴婢当时没多想,现在才知道那是少爷给少夫人的汤。”
她说着,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林言舟当机立断,“把母亲扶到父亲房间里!”
“快!”
等他们去到静雅轩,林夫人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
“热,我热。”
光是听语气就知道林夫人不对劲。
“青黛,你快扶夫人进去内屋。”
“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准传出去!”
静雅轩罕见的热闹了半宿,大家都快惊呆了!
她们都是新来的,没想到夫人的战斗力那么强。
可怜侯爷,还是一个病人,要受那样的折磨。
她们没记错的话,侯爷已经有三天没洗过澡了。
一般人三天没洗澡没问题,但侯爷屎尿失禁的人,一天洗三次身子都是臭的。
她们不知道夫人是怎么下得……
呕~
呕~
好几个人都出去呕了。
恢复理智的林夫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从床上滚下来,跑去痰盂前面吐了起来。
另一头的繁雨苑笑声朗朗,就差放礼炮庆祝了。
林言舟敢算计她,她就算计他家人。
夫人要怪就怪自己没教好儿子!
“少夫人,我听青黛那丫头说,夫人洗了十遍还是觉得自己身体不干净。”慧心笑眯眯道。
青黛是苏家的人,借侯府新采买丫鬟混进来的。
“让青黛小心一点,别暴露了身份。”
“好。”
苏妤画抵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今日谭先生来了吧?”
“来了,正在前院。”
“那就好,晚上让人往他家里送一袋银子去。”
谭先生的家里有病母,如果不是看病要花费很多钱,他估计怎么也不愿意来侯府教书。
当然这其中也有苏家的恩情在。
“这次为难他了。”苏妤画感叹道。
“少夫人,谭先生说了,没有苏家就没有他。”
“当年他母子二人来上京,饿晕在街头上,是苏家救了他们,还给他读书的钱。”
“如果来侯府教书能回报恩情,他愿意来!”
苏妤画叹气,“只是他的声誉从此就要折损。”
“少夫人,你不是说有得就有失吗?”
谭先生有了回报恩情的机会和为他母亲治病的银两,这就够了。
苏妤画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白芷,你抽空去谭先生家里一趟,为他母亲看看身体。”
白芷走上前,“好。”
谭先生在前院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等到了林言舟,要不是看在苏妤画的面子上,他早就走了。
无论是什么人家,只要请了老师回来,那都是当做贵客来看待的。
侯府倒好,让他独自在这里等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