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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瑟普勒斯的自嘲,西奥多的脸上也难得的短暂浮现了一丝笑意。

“斯内普教授起码还护短,你在学生心里显然更铁面无私一点儿,”西奥多带着瑟普勒斯走楼梯去看淹水的寝室,“哦---这么一会儿水位又开始上涨了,再过一会儿估计就要淹到更上一层了。”

“通知学生离开寝室,”瑟普勒斯拧着眉头看见还有条鱼扑棱一下从水面跳起来,“集合所有学生去休息室,我一会儿带你们走。”

“达芙妮已经去叫了,”西奥多说,“潘西在休息室等你。”

瑟普勒斯点了点头。

今年没有回来的只有布雷斯,扎比尼夫人提前确定了危险的来临,然后这个聪明的交际花一样的女人迅速的带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离开了英国。

她这么多年的经营让她在抽身离开的时候迅速而安全,就像游鱼入海,连着布雷斯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就算布雷斯那个混蛋死在了外面也是这样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回来啊。”达芙妮曾经生气的这样说过,但是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一个劲儿的念叨梅林保佑可别怪罪,她不是故意的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的。

瑟普勒斯去到休息室的时候,休息室里的学生都仰起脸,站起身来看着他。

纯血家族的孩子或多或少心里都有数迟早要打起来的,只是他们谁都没想过战争会开始的这么早。

有几个低年级点儿的孩子在哭,而潘西圈着他们,低声的在哄着。

瑟普勒斯用手敲了敲栏杆,当他确定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时候,他开了口。

“战争开始了。”

他声音不大,但是在所有人心头重重的敲响,又有孩子没忍住发出啜泣,而被身旁更高年级的同学捂住了嘴。

“我们该怎么做?”达芙妮的声音越过众人,清脆而响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那帮神经病打到我们脸上来---他们可不会因为我们是孩子或者是谁谁谁的儿女而放过我们。”

“说的对,达芙妮,”瑟普勒斯朝她点一点头,“战争属于那些追名逐利渴望权势的家伙,但是战争不属于我们。”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听话,服从安排,然后活下去,”瑟普勒斯点了几个学生的名字,那是其他年级的比较出名的学生,“所有人跟我去礼堂。”

斯莱特林的学生不多,而且大家都普遍懂事早熟,这个时候就非常省心了,都不用瑟普勒斯说些什么,那些学生自己就有比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

走出斯莱特林休息室,外面已经更乱了,有的地方已经被炸开,甚至还有没褪去的火光。

“德拉科呢?”瑟普勒斯问跟在身边的西奥多。

“我们没人见过他,今天我们没人见过他。”西奥多迅速的说。

瑟普勒斯收回视线,心说或许德拉科成功了。

一条能让食死徒进入霍格沃兹的通道---这足以里德尔趁着邓布利多不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发动突袭了。

礼堂里没人,这个时候在走廊里乱跑的学生没有人敢来拦住瑟普勒斯带领的这一支队伍,反而还有很多学生犹豫片刻跟随在队尾,跟着一起进了礼堂。

瑟普勒斯挥挥魔杖把礼堂的窗户全都封死,然后把四大学院的桌子都分开堆在墙边儿搞成了简易掩体。

“魔咒的防范方式,最笨的就是躲开,”瑟普勒斯看着眼前的学生们,“如果有人真的用魔咒攻击你,想法子躲开也是一个好方法。”

第一个听见消息赶来礼堂的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急匆匆的跑过来,鬼鬼祟祟的进了礼堂。

然后他看见瑟普勒斯的时候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就要寻求庇护,完全不顾瑟普勒斯现在严格意义上讲其实也只是个孩子。

“我能来这儿躲一躲吧?”斯拉格霍恩教授搓着手,脸上还有点儿象征性的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能来这儿躲一躲吧。”

“其他教授呢?”瑟普勒斯问他。

“代理校长斯内普不在,拉文克劳塔楼不知道怎么塌了一半儿,弗立维过去了,草药院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草药都疯了一样的长,把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外围都封死了,”斯拉格霍恩擦着脑袋上的汗,“格兰芬多似乎没事儿,但是麦格不知道去那儿了---”

“我记得你有福灵剂的珍藏?”瑟普勒斯忽然问。

“什么?”斯拉格霍恩愣了一下,“哦,对,我有---?”

“拿出来,挨个学生分一滴,”瑟普勒斯从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滴管儿,“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值得一点儿好运。”

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有点儿肉疼,但是在瑟普勒斯的注视之下,他还是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来了福灵剂,乖乖的去分发去了。

瑟普勒斯守住了礼堂的大门,他让有守护神的学生把自己的守护神派出去,让所有的学生和教授都聚集到礼堂里别乱跑。

很快的,守护神带回了一波波学生,其中有受伤的,也有已经死亡的,被朋友哭着带来礼堂,更有食死徒闻讯而来,直接被瑟普勒斯击杀在门口。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瑟普勒斯对于看着他杀人而发出惊叫的学生淡淡开口,“如果什么都做不到就拿着白鲜香精当后勤吧,别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