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的休息时间,心情肯定就和之前等待比赛开始的时候天差地别,几个选手和选手家属或者朋友在帐篷里心情不错的还能闲聊几句,然后一起心情不错的听着外头哈利·波特比赛的动静。
挺热闹的,通过卢多·巴格曼的大嗓门,帐篷里的几个人都能清楚的听见哈利做了点儿什么,还能分析分析哈利接下来打算做点儿什么,也听出了哈利用了个加强版飞来咒把火弩箭弄来了。
“这倒是个好方法,”克鲁姆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我听说外面那位哈利·波特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是,他是格兰芬多学员队的找球手,而这位,”瑟普勒斯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塞德里克,“他也是找球手,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去年哈利没赢过他。”
塞德里克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
克鲁姆的眼神中染上了点儿热切:“是吗?那有时间可以一起飞几圈,打打友谊赛什么的···我带了我的扫帚来,沃尔夫也一起。”
芙蓉听着也加入了话题:“打魁地奇吗?那可以带我一个,我是击球手。”
果然共同的话题确实能够拉近关系,大家都是年龄相仿的同龄人,更是刚从龙爪子下头偷了龙蛋出来,所以很快的就熟络起来。
当哈利被火龙喷的烧伤又焦黑的被小天狼星和赫敏扶着进了帐篷的时候,几个人都很友好的和他打了招呼。
看的哈利一愣一愣的。
还用黑乎乎的手抹了把脸,成功的让本来就黑下去的脸更黑了。
“真可爱,”芙蓉赞叹了一声,从自己怀里摸了块手帕递给了哈利,“我当时知道你要参赛的时候还生气呢---大家都是好不容易千挑万选出来的勇士,怎么半路杀出来你这么一个小孩---但现在看来你也蛮厉害的嘛,那可是匈牙利树蜂。”
哈利被这突如其来的友好善意惊的半天都没回来神,手下意识的接过了芙蓉递过来的手帕,但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用这块帕子擦他好像刚刚挖完了煤的脸。
“谢,谢谢。”哈利有点儿局促的道谢,手里攥着那块手帕。
倒是赫敏毫不客气也坦坦荡荡,和芙蓉道了谢之后把手帕沾湿,然后糊在了哈利的脸上。
一时之间大家都笑起来,是相当难得的轻松。
等到打分之后,大家就都各自散场,塞德里克和哈利的烧伤严重一点儿,还需要去医疗翼休息一阵子,其他就就可以先行离开了。
瑟普勒斯本来以为沃尔夫会留下来和他说些什么,但是沃尔夫只是笑的温和,叮嘱了瑟普勒斯不要太辛苦之后就离开了,反倒是叫瑟普勒斯有些良心不安起来。
当时说好了沃尔夫来霍格沃兹,瑟普勒斯就陪他好好逛逛的。结果人家现在确实来了,瑟普勒斯自己这边儿却左有事儿右有事儿的,除了陪沃尔夫在黑湖边上溜达了几圈,什么都没干。
瑟普勒斯,知名的吃软不吃硬。
瑟普勒斯在心里默默的开始敲黑板,盘算着最近的事儿,想着空出那天来去找沃尔夫在霍格莫德逛逛。
他是真的吃软不吃硬,但凡沃尔夫和他说点儿什么,说瑟普勒斯没时间陪他之类的,瑟普勒斯都能安慰他几句,说自己最近事忙,但是沃尔夫什么都不说,所以瑟普勒斯会自己多想,觉得亏欠了人家。
尤其是人家送的火焰碎石还在自己兜里温温热热的发着温度呢。
瑟普勒斯把塞德里克送到了医疗翼扭头就走片刻不多待。第一阶段比赛结束,大家必然群情激奋,医疗翼又是在公共区域,同学肯定会去看望---再不走难道等着被堵在屋里吗?
瑟普勒斯明智的预料到了医疗翼接下来的人山人海,很干脆的就先跑了。
他跑去了魔药教室躲清静。
三强争霸赛这种比赛,当事人的心潮澎湃自然不用提,参赛者也会肾上腺素飙升,久久不能平静。瑟普勒斯很难共情这种激动---知道最后结果的人过程中哪怕是再惊世骇俗也少了点儿味道,所以他干脆溜了躲起来。
去魔药教室继续研究福灵剂。
如今的福灵剂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绿色,只要每天固定顺时针的搅拌七次,逆时针搅拌一次···瑟普勒斯看着他贴在坩埚边儿的日历,又划去一天。
在这样熬三天就可以过滤了。
“你好,”一个很空灵的声音在瑟普勒斯身边响起,“你不开心吗?”
这声音的忽然出现吓了瑟普勒斯一跳,他进门的时候,甚至他刚刚熬药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注意到教室里有人。
“你好。”瑟普勒斯温柔的朝着出声的人露出笑容,十分谨慎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眼前女孩一头漂亮的长发,穿着拉文克劳的校服,耳朵上是晃啊晃的胡萝卜耳坠,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大的夸张的,应该只能作为装饰品的异色眼镜。
“我没有不开心。”瑟普勒斯很斟酌的轻声说。
“你没有不开心,但你不开心,”女孩的声音空灵清脆的纠正瑟普勒斯的话,“不开心就不要逼自己笑了,会更不开心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瑟普勒斯说这样的话。
他瑟普勒斯从小在霍格沃兹长大,还不算多么懂事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要“逢人未语笑先迎”。后来进了霍格沃兹,进了斯莱特林学院,大家也都是永远笑意盈盈的,没有人会真的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改变了脸上的表情。
就算是性格本就冷淡的西奥多,在遇见客人或者重大的场合也是要把嘴角提起来的。
哪有不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