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盘子都被撤下去,连个甜点心都没有了的时候,邓布利多再一次站了起来。
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情绪在礼堂里弥漫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邓布利多身上,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就连瑟普勒斯明确的知道自己和三强争霸赛不会有什么交集,他也不由得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起来。
“我知道大家都在期待些什么,”邓布利多微笑着,面对着所有的学生,“三强争霸赛,分别在整个学期的不同时间进行,将会从许多不同的方面考验勇士的才能---胆量,推理,还有战胜危险的能力。”
布雷斯的眨了眨眼:“哦---我可能知道那个叔叔搞出来的玩意儿对应了什么项目了。”
拆开金蛋放进水里听见人鱼的歌声,这听起来和那个推理很能对号入座。
瑟普勒斯按了按眉心,心说这算什么?比赛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要开始知道项目了?
礼堂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邓布利多的声音。
“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真正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邓布利多伸出手,撤去了他的校长长桌前的,那个被黑色幕布遮住的石台。
里面是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被玻璃罩子遮住的高脚杯,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起眼。
“每一位想要竞选的勇士,都要把他们的姓名和学校写在一张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
“二十四小时,这是你们的思考时间,当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当所有人再一次聚集到礼堂之时,火焰杯将给出它的答案。”
邓布利多微笑着,目光扫视过礼堂里的所有学生。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未满十七周岁的学生不能参加这次的比赛,我将留下一道年龄界限,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不能越过这条线---比赛不是儿戏,千万不要冒冒失失的因为头脑冲动做出什么选择,”邓布利多的声音里染上了些许的严厉,“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选中,他就必须要把比赛坚持到底---这是魔法的契约,这种契约不容更改。”
他再一次朝着所有的同学微笑,然后他掀开了罩住那高脚杯的玻璃罩。
瞬间蓝白色的火焰升腾的,随着学生们的尖叫和欢呼越烧越高,变成一个耀眼的光点,而那不起眼的高脚杯在这火光里变得晶莹剔透,凝练成令人惊叹的模样。
“三强争霸赛,拉开序幕!”
“你打算参加吗?”被沃尔夫的斗篷裹了个严严实实的瑟普勒斯声音听起来都有点儿含糊。
因为徳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的到来,霍格沃兹的宵禁时间甚至都往后延迟了一个小时,瑟普勒斯本也就是那种作业刚留就完成的人,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所以在沃尔夫问他要不要一起散散步的时候,瑟普勒斯完全没有犹豫的就同意了。
而沃尔夫则是以天冷为理由,用自己的斗篷把瑟普勒斯裹了个严严实实,只有小半张脸是露出来的。
“你真的不冷吗?”当自己被裹的神似东方的一种节日食物的时候,瑟普勒斯认真且迷惑的询问过沃尔夫这个问题。
“和徳姆斯特朗的天气相比,霍格沃兹简直温暖的就像春天。”沃尔夫是这样回答的。
所以即便是瑟普勒斯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冷,也就任由沃尔夫把他裹的像个粽子了。
这样慢悠悠的绕着黑湖走上一圈儿又一圈儿,居然被瑟普勒斯硬生生的品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打算参加啊?”瑟普勒斯问沃尔夫,“就完全没兴趣的吗?”
“我没兴趣,傲罗部实在是太忙了,”沃尔夫有点儿无奈的笑了笑,“就任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父亲一定要从傲罗部挪走---实在是太多事儿了,尤其是最近魁地奇世界杯上出了点儿意外,更是把我们傲罗部搞的人仰马翻---我这一回来霍格沃兹也算是放假了,有事就让副部干了,是在解决不来的再来找我。”
他随手捡了块石头在黑湖的湖面上丢了个水漂----是的,今年的黑湖都没有冻上,因为邓布利多专门搞了个恒温咒覆盖了整个黑湖,他每隔三天就要下来加固一下咒语。
为了这场三强争霸赛,邓布利多也是拼了。
“我没什么兴趣,威尔倒是有,他可能会参加吧,他还挺喜欢这种有一定危险的运动的。”沃尔夫低头去看瑟普勒斯,“你想参加吗?”
“未满十七岁不能参加呢,不过我本来就不打算参加,感觉太危险了,我是个惜命的人,”瑟普勒斯也捡了块石头打水漂,“就老老实实的当个观众就很好了,看热闹最方便了。”
是的,看热闹很方便,所以瑟普勒斯第二天被迫起了个大早,跟着小巴蒂去守着火焰杯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过来?!”瑟普勒斯气的在心里变着词儿骂小巴蒂,“邓布利多给你安排工作了,你自己来不就好了,你带着我过来干什么?!”
小巴蒂,哦,现在是穆迪教授的脸了,他隐匿在阴影里,靠在墙上,懒洋洋的样子,灌了一口自己的酒壶里的复方汤剂。
“你自己说的你要看热闹,我昨天跟着你和那个德国小子的约会跟了一路呢。”
瑟普勒斯的眼皮直跳:“你神经病啊?!你跟着我干什么?!”
“所以你不否认那个约会咯?”小巴蒂抓的重点却很奇怪。
“我当然否认,”瑟普勒斯恶狠狠的瞪了小巴蒂一眼,“但是还是你跟着我更奇怪啊!”
“奇怪吗?”小巴蒂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儿不太理解,“不奇怪把,反正我也是一个人闲着,我在霍格沃兹又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熟人,当然只能在你身上找点乐子做···我藏得很好啊,我喝了隐身药水的。”
瑟普勒斯心说这是一回事吗?!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因为过于早起而有些头痛的脑壳。
“我是什么怨种吗?”瑟普勒斯很闹心,“现在四点,天都没亮,你真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