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瑟普勒斯就按照里德尔的要求把日记放在了一楼的某个雕塑下面,里德尔说金妮会去把日记拿的,他要回去在好好想一想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你需要帮我打掩护,我需要借口,”里德尔很淡定,“我需要一些理由来证明为什么金妮·韦斯莱会去把密室弄开,最后又死在密室里---我需要把我摘出来,不然邓布利多一定会发现是我蛊惑了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我觉得如果最初我们没谈拢你会直接选择嫁祸给我。”瑟普勒斯说的也很直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什么的。”
“说的没错,”里德尔打了个响指,“但是后来我和金妮聊了聊,我发现这个嫁祸有点儿困难,你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与人为善,说是你仇恨泥巴种所以要进行清除,这很难有人信。”
瑟普勒斯平静的“哦”了一声,就把里德尔的那本日记塞进书包里带走了。
他在回到寝室的时候,等着他的是表情略微复杂的汤姆。
“怎么了?”瑟普勒斯把书包丢到一边儿的沙发上,去查看自己的那一堆坩埚了。
“为我,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汤姆的声音有些低,“那个里德尔很危险,和他合作不安全,你没必要冒这个险的。”
又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
“还要搭上不知道谁的命。”
汤姆只有十一岁,他所有的记忆只是离开孤儿院来到霍格沃兹,他的记忆甚至都在他还没来到霍格沃兹就已经停止了,他只记得邓布利多要他忏悔他所做过的事情。
里德尔的仇恨和渴望他还没经历过,他不理解,虽然他为里德尔提到的她的母亲梅洛普·冈特悲哀,但是作为一个故事的旁听者,他没有经历,他没有想象中得知了自己身世的难过。
最多只是他为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母亲感到悲哀。
因为自己的目的去夺取他人的性命?
汤姆不是做不到。
理智会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只是偶尔涌上的感性也会试图阻止和挽回,说那些陌生人没做错什么,你或许不应该。
他现在的人生愿景是瑟普勒斯未来留校成为一个霍格沃兹的教授,攒很多钱,把对角巷买下来,组成一个有他有瑟普勒斯还有娜塔莎的家。
这就是目前为止他想要的未来了。
瑟普勒斯搅拌坩埚的手僵了片刻。
“我知道危险,也知道不应该,”瑟普勒斯没去看汤姆,“但是,汤姆,你不想能碰到我吗?”
他声音不大,听起来叫人难过,但是每一个单词都说的用力,带着一些坚定。
“你就能和我一起走在对角巷的街道上了,娜塔莉亚也能钻进你的口袋里,而不是你只能隔着玻璃躲在房间里,目送我和娜塔莎一起出门。”
“也不用我去上课的时候你只能留在寝室里听收音机的节目,你可以自己找点儿书看,虽然不能离开寝室,但是你也能更加自由。”
瑟普勒斯声音很轻,但声音里是他全新的渴望。
“我们会成功的,汤姆,我们可以的,”他猛地扭头去看向汤姆,“我会努力,你也要努力,汤姆,如果你能学会里德尔的那个变成实体的方法,我们甚至可以连带着里德尔一起和密室都毁掉,让所有的风险都消失,一切都成为秘密。”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火。
而那火苗也点亮了汤姆的心。
“好,”汤姆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们会成功的。”
他抬起手,是虚幻的乳白色,他碰不到瑟普勒斯的脸,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瑟普勒斯的面孔。
“是什么感觉?”
“有点儿冷,”瑟普勒斯轻声的说,“好想是被冰水包围了。”
“会暖和起来的。”汤姆轻声的说。
“是啊,会暖和起来的。”瑟普勒斯笑了笑,“我忽然觉得仅仅有爱情魔药不是很保险---也许我应该熬点儿夺魂水,你觉得呢?”
“你的教授不会让的。”
“可以熬着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你要对我有信心。”瑟普勒斯轻轻的挪动自己的脸,把脸停留在一个和汤姆透明的手刚刚好挨着的位置,就假装汤姆真的碰到了他一样。
“听起来不错···爱情魔药作为备选什么的,”汤姆的声音也低下来,有点儿温柔,“虽然爱情听起来依旧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东西。”
娜塔莎蛇行到了他们俩之间,摔起尾巴抽了瑟普勒斯的腿。
“这证明未来我也能用尾巴抽汤姆了吗?听起来确实不错---但是瑟普勒斯,你该去睡觉了,你现在是我们三个里的唯一一个活人。”
瑟普勒斯眨了眨眼,然后他笑起来,真心实意:“好呀。”
心里揣着事儿,即便是不说出来,即便是极力掩藏,也多多少少的是会被身边关心你的人发现。
瑟普勒斯坐在徳姆斯特朗的看台上,支着下巴去看沃尔夫在天上打球---他真的蛮帅的,本来长的就很英俊了,身材又好,如今还认真的专注的打球,瑟普勒斯看的赏心悦目。
“很喜欢吗?”娜塔莎的脑袋从瑟普勒斯的领口里探出来,“确实看起来蛮不错的---但是你原来是喜欢这款的吗,运动系男孩?”
“不要学了什么新词都往外用,娜塔莎。”瑟普勒斯点了点娜塔莎的脑袋。
娜塔莎蹭了蹭瑟普勒斯的指腹:“唔---是我学的不对吗?等我回去问问汤姆好了。”
瑟普勒斯就笑了。
在抬头的时候比赛就差不多结束了,沃尔夫这对的那个找球手相当厉害,似乎是参加过很多国际比赛的,叫什么克鲁姆的。
沃尔夫在天上和自己的队友进行赛后交流,说了一阵子之后落下来,到了瑟普勒斯身边儿,瑟普勒斯把早早准备好的水递给他。
“脖子累不累?”沃尔夫接了水灌了几口,吞咽的时候略微急了些,喉结滚动,带着滑落的水珠没入领口,而那水珠想来还会划过饱满又形状好看的胸肌,接着在思考是继续滑下去还是碰到衣服濡湿一片痕迹。
瑟普勒斯被脑子里的画面取悦了,所以他看着沃尔夫的时候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从鼻子里发了一个轻轻的音节:“嗯?”
沃尔夫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瑟普勒斯的目光里忽然多了些什么东西。
“不,没什么。”沃尔夫回答,声音微微发哑,“等下忙吗?不忙的话,要不要一起沿着湖,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