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我们是爱情魔药的产物---是什么意思?”在和汤姆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瑟普勒斯轻咳了一声,一手捞着娜塔莎,一手把汤姆寄居的那个日记本塞进了怀里,坐在了里德尔的对面,“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了我的父母是谁,也知道了我可怜的母亲有多么的可悲---”里德尔拉长了声音和汤姆对视,语气里充斥嘲讽,“你还会去祭拜她呢,用你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两个可怜巴巴的钱去给她买花,可惜啊,她只是个咎由自取的蠢女人罢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刻薄,”汤姆倒是平静的多,迎着瑟普勒斯担忧的视线,他还能朝着瑟普勒斯安抚的笑一笑,“毕竟我是曾今的你,买花祭拜这件事你也做过。”
火药味好足。
瑟普勒斯稍微往沙发里又缩了缩。
里德尔对此的回应是一声冷笑:“是啊,所以我看见你就会格外不爽---因为你代表着我愚蠢的曾经。”
瑟普勒斯敲了敲手边儿的水杯出言进行干涉:“说正事,不许人身攻击。”
里德尔又冷笑了一声。
“他也没攻击到啊,”汤姆平静的说,“他可比那个更大的差得远了。”
而里德尔可能是有点恼了,他这一回没有去接汤姆的话,而是转头,目光看向瑟普勒斯,声音平和缓慢的讲述了一个故事。
一个也许算得上爱情故事的故事。
一个美丽的女巫对一个麻瓜男人一见钟情,她迫切的想要得到男人的爱,但是男人却对她敬而远之,只因为女人是个巫师,男人恐惧这份力量。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做了错事,她假意释怀,约了男人出来最后见一次面,却在男人的酒杯里加入了爱情魔药,营造出了虚幻的爱。
在魔法的影响下,男人失去了判断力,他遵循药性疯狂的爱上了女人,和她结婚,度过了迷离却幸福的一段日子,甚至他们还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女人怀孕了。
怀孕的女人开始多愁善感起来,她开始思考自己最初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她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解除魔法的操纵,男人会不会爱上她?
女人被这漫长的虚幻的甜蜜俘获了,她盲目的自信起来,她觉得男人会爱她的,他们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解除了魔法的操纵,给男人喝下了解药。
“如果这是个哄骗小姑娘的爱情故事,那么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就应该是男人回心转意,爱上了满心都是他的这个蠢女人,对吧?”
里德尔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瑟普勒斯小心的去看汤姆的表情,汤姆这个时候的表情稍微有点儿糟糕。
毕竟汤姆是个十一岁的灵魂,他对于自己那个离世了的母亲,应该还是很在意的。
但是现实并不是什么童话一样的爱情故事。
从魔法里醒来的男人对眼前怀孕的女人没有爱,只有惊恐和憎恨,他愤怒的咒骂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男人仓皇逃走,只留下女人痛苦的哭泣,可怜的女人在这种悲痛之下生产,她在原本幸福的家里痛苦的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可她已经太虚弱了。
她要为自己错付的爱来买单。
最后的最后她只来得及有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将她可怜的孩子送去了一家孤儿院,再也没能醒过来。
“我们是爱情魔药的产物,”里德尔的声音很平静,他平静的阐述一个既定的现实,也阐述这段已经不会让他有情绪波动的故事,“我们没有爱的能力。”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瑟普勒斯开口发问,汤姆已经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思考,他就应该接替汤姆继续询问。
“我十六岁的这个夏天,我去了小汉格顿村寻找自己的身世,”里德尔回答的很痛快,“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了解了更多,我,或者说我们,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人。”
这句话正在思考的汤姆又惊的抬起了头:“什么?”
“很意外吗?”里德尔笑起来,可能是因为终于让十一岁的自己震惊了一下而感到非常满足,“我们那位愚蠢的母亲,梅洛普·冈特,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纯血后裔---这样一来很多东西就又能解释了不是吗?比如说我们能够和蛇对话的天赋,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就是蛇佬腔。”
“娜塔莎听见的巨大的蛇和你有关。”瑟普勒斯迅速的联想起了更多事情,表情微微严肃起来。
“对,和我有关,”里德尔耸了耸肩,“这又是一个挺漫长的故事---要不我干脆带你去看看好了,省的我讲的枯燥。”
“谢谢,但是不了,”瑟普勒斯拒绝的非常干脆,“我觉得很危险,你在我这里不能算是个什么好人。”
里德尔举起双手,伤心的“哦”了一声:“防备心好重。”
“我只当你是夸奖。”瑟普勒斯点了点头,“你就讲就好了,毕竟是你主动来接触的我,我认为你也许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里德尔笑了,他站起身,走到了瑟普勒斯的身侧坐了下来,在瑟普勒斯准备起身让开的时候侧过身子,整个人靠在瑟普勒斯身上,揽住了瑟普勒斯的腰,凭借着体型差的优势把瑟普勒斯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然后把下巴垫在了瑟普勒斯头上。
“别防备心那么重---我们都是同一个人不是吗?”他这句话居然不是对瑟普勒斯说的,而是对着汤姆说的,“你看,你是个幽灵,我虽然也不能算是完全之人,但是我能碰到瑟普勒斯---你就不羡慕吗?”
汤姆没说话。
瑟普勒斯挣动了两下,没挣开。
“劳驾松手,你身上挺冷的。”瑟普勒斯推了推身后的人。
“哦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里德尔对此也表示了遗憾,“或许等金妮·韦斯莱死掉了,我就能稍微有点儿温度了吧。”
“这又关金妮什么事···”瑟普勒斯努力的从里德尔的怀里钻出来,“麻烦从头说,仔细点儿说,连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儿,那条蛇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些和金妮·韦斯莱有什么关系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