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觉得自己的脸无端又有点儿烫,他有点儿慌张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然后默默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卷纸上。
半小时后收走了卷纸,洛哈特就站在讲台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翻看着。
“啧啧---几乎没有人记得我最喜欢丁香色,我在《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里面提到过,有几个同学要再仔细读一读《与狼人流浪》,我在里面明确的讲过我最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一切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都能和睦相处---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一大瓶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
他在台前说的振振有词,听的下面的瑟普勒斯表情愈加古怪。
“你答上来了?”德拉科分了一点儿视线去给台前念念有词的洛哈特。
“我答上来了,”瑟普勒斯摁了摁自己的脑袋,“我还不如答不上来···”
他忽然顿了顿,斜眼看了德拉科一眼:“你写了么那张卷儿。”
“哦写了啊,他问有没有人记得他最喜欢的颜色,我就写的谁在乎你喜欢什么颜色,他问有没有人记得他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我就写的谁在乎啊又没人会送你。”德拉科说的淡定万分理直气壮。
瑟普勒斯“哇哦”的赞叹了一声:“你倒是胆子大,你就不怕他一会儿找你麻烦?”
德拉科笑了,有点儿骄傲:“我根本就没写名字,他找谁麻烦去。”
瑟普勒斯点了点头,有点儿感慨:“学到了。”
台上的洛哈特还在滔滔不绝一些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忽然他语调一转。
“可是赫敏·格兰杰小姐记得我的秘密抱负是消除世界上的邪恶,而瑟普勒斯·格林德沃小先生也记得我还想要销售我自己的系列洗发水---”洛哈特手里捏着两份卷纸挥舞,“实际上,两位都是一百分!”
他看起来是真的真心实意的高兴:“你们两位在哪儿?”
赫敏举起了一只手,瑟普勒斯黑着脸也跟着举手。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拿了高分而感觉羞耻,”瑟普勒斯咬着牙说,“你应该提醒我的,德拉科,让我干脆别写那破卷子算了。”
德拉科在一边儿偷笑,笑的眉眼弯弯:“不要。”
而洛哈特为赫敏和瑟普勒斯一人加了十分。
“更羞耻了,”瑟普勒斯的目光趋于空洞,“因为足够了解他所以他给我加分,真是够了。”
德拉科笑的更开心了。
以至于之后洛哈特放出来了一堆康沃尔郡小精灵让大家抓起来关回笼子的时候,瑟普勒斯下手稍微有些重了,那些落在瑟普勒斯手里的康沃尔郡小精灵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折损。
“我忽然在想我是不是应该为刚刚我笑的那么放肆而进行一个走心的道歉,”德拉科看着瑟普勒斯用火焰咒把一个康沃尔郡小精灵烧成灰,又从魔杖前端吹出一阵风让那一撮灰都消失的干净,喉结滚了滚,“你不会那天生我的气,然后把我也点了吧。”
瑟普勒斯瞥了德拉科一眼:“倒也不用有这种担心吧。”
“还是担心一下,”德拉科说的蛮认真,“不过真的帅爆了,真的。”
瑟普勒斯含混的应了一声,耳朵稍微又有点儿红起来。
回到霍格沃兹之后,日常的锻炼运动就不再是绕着纽蒙迦德的楼梯爬上爬下了,吃过晚饭瑟普勒斯绕着城堡的中庭走了几圈儿,忽然看见了金妮·韦斯莱。
小姑娘坐在一处亭廊下面,周围没有人,正在张望什么。
“别过去,”娜塔莎忽然攀上了瑟普勒斯的耳朵,“她身上有不好的感觉。”
瑟普勒斯愣了一下,本来直着向前走的脚步当下拐了个弯儿绕过了一座雕像:“什么?”
“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娜塔莎盘在瑟普勒斯耳边儿,冰凉的身体给瑟普勒斯带来微微的痒意,“硬要说的话可能和那个叫奇洛的教授身上的感觉差不多,但是又不太一样。”
瑟普勒斯不由得加快了一些脚下的步速:“和奇洛一样?你确定吗?”
不能吧,奇洛有问题是因为奇洛他叫里德尔附身了,金妮难道也叫里德尔附身了吗?
“说不准,”娜塔莎烦躁的甩了甩尾巴,“反正我感觉不好,你还是最好离她远一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瑟普勒斯点点头表示了解,“我惜命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离她远一点儿就是了。”
但是瑟普勒斯想离金妮远一点,金妮却不如瑟普勒斯的愿,接下里的一段时间里,瑟普勒斯总能在各种地方看见金妮·韦斯莱,她总是能出现在瑟普勒斯身边,虽然并不靠近,但是因为娜塔莎的警告,瑟普勒斯在看见金妮·韦斯莱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不安。
尤其是当金妮·韦斯莱出现的次数过多之后,瑟普勒斯身边的人也注意到了。
把话挑明的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姑娘虽然得到了德拉科多方面的冷淡,但是她曲线救国的很棒,打着各种姊妹情深的旗号出现在达芙妮身边,达芙妮又不能真的撵自己的这个妹妹走,于是阿斯托利亚最后虽然没有完全的挤进他们的圈子,但是也得到了个类似于旁听的位置。
某个晚餐的时候她状似无意的开口:“韦斯莱家的那个女孩似乎很喜欢瑟普勒斯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德拉科的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什么?”
“她和我都是一年级的,但是我看她总会出现在瑟普勒斯身边啊,”阿斯托利亚端着眼前的小蛋糕,乖巧的说,“她还有和斯莱特林的学生打听过瑟普勒斯呢。”
布雷斯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这么说还真是,确实好几次都看见那个韦斯莱家的小姑娘了,我还以为是错觉呢---原来是奔着瑟普勒斯来的吗?”
“没有的事儿,”瑟普勒斯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碰巧吧。”
“但你说过你在韦斯莱家小住过几天。”西奥多的声音轻飘飘的加入了对话,瑟普勒斯侧头看他,总觉得西奥多声音似乎有点儿凉飕飕的。
“真的错觉,”瑟普勒斯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的清白多解释几句,“我和人家妹妹也就见过几次,肯定是错觉。”
德拉科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投向在格兰芬多长桌边上坐着的金妮·韦斯莱的背影:“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