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着赫敏离开,才松开了揽着瑟普勒斯的手。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波特他们关系那么好了。”德拉科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瑟普勒斯咳了一声:“不怪我,是假期的时候波特被扣在家里不让出门了,邓布利多担心,叫我去帮忙---虽然我最后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是单纯的出现了一下,或许是充当了个吉祥物的作用吧。”
他解释的诚恳,德拉科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不过却仗着瑟普勒斯如今的这点儿心虚也好愧疚也罢,真的定下了瑟普勒斯去马尔福庄园做客的事情。
“德拉科还是好手段。”布雷斯在一边儿啧啧啧,“西奥多,你不邀请一下瑟普勒斯?”
西奥多只是看着瑟普勒斯,脸上是温和的浅笑:“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魔法天花板吗?”
瑟普勒斯想了想,觉得应该一碗水端平,于是点了点头:“也去也去。”
分院仪式没什么好看的,毕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人,瑟普勒斯认识的金妮·韦斯莱和家里的一堆哥哥一样去了格兰芬多,而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也没有任何悬念的进了斯莱特林。
那确实是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就是和达芙妮长的不太像,挺乖的。
至于邓布利多和大家介绍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时候,瑟普勒斯的脸简直黑成了桌子上的布朗尼蛋糕。
“怎么找了这么个教授啊。”瑟普勒斯愤愤的戳着那块儿和自己同款的蛋糕。
“放过你手里的那块儿可怜的蛋糕把瑟普勒斯,邓布利多没办法,”布雷斯笑着,隔着长桌去摁住了瑟普勒斯的手,“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很费教授,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来,邓布利多找了一圈儿,也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呲着大牙乐的家伙。”
瑟普勒斯翻了个白眼儿:“你要记我这句话记多久布雷斯。”
布雷斯耸了耸肩:“那不一定,但是我感觉我今年就指着这句话乐了。”
他笑着,把瑟普勒斯眼前备受摧残的蛋糕拖走,给他换了一块儿酒浸布丁:“吃点儿甜的快乐一下。”
瑟普勒斯哼哼了一声,倒也接受了布雷斯的这份好意。
吃饱喝足开学典礼散场,达芙妮没有多么照顾自己的这个小妹妹,而是让她自己去和一年级同学相处,阿斯托利亚悬之欲泣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又一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德拉科。
达芙妮事不关己,其他人就全都围在一起看德拉科的好戏。
半大的孩子嘛,八卦同伴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情。
“听你姐姐的,”德拉科有点儿烦躁的摁了摁眉心,“去找你的朋友。”
小姑娘有点儿依依不舍的走了,布雷斯看着人走远了才开始打趣德拉科:“哇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德拉科,人家再怎么也是有一定可能性进马尔福庄园的,你就这么对人家。”
“闭嘴吧,我父亲看好她是我父亲的事儿,最后能不能进马尔福庄园还是要我点头,”德拉科捶了布雷斯一拳,顿了一顿,他又开口,“我不喜欢她。”
“对对对,我知道你不喜欢,”布雷斯捂着被德拉科捶了一拳的肩头歪到在达芙妮身上,“你和我表忠心没用啊德拉科,你该对着谁说对谁说啊。”
德拉科的耳尖儿泛起了一层薄红,似乎又打算去捶布雷斯,布雷斯转头就跑,还边跑边笑。
“德拉科有喜欢的人了吗?”瑟普勒斯有点儿疑惑,他凑到西奥多身边儿小声问,“布雷斯好像是这个意思。”
西奥多侧头看了瑟普勒斯一眼,好看的眼睛弯起来:“不会吧,你看他身边围着那么多女孩,谁知道他会喜欢哪一个。”
瑟普勒斯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懂了点儿什么,点了点头。
西奥多看着瑟普勒斯,不知道为什么笑的更开心了。
而在他们身边儿的潘西听了全程,她的神色开始变得复杂,忽然用很同情的目光往德拉科的方向看了一眼,觉得自己气顺了。
第一晚上大家睡的都很好,借着打趣德拉科的事儿,大家放下架子疯打闹了一阵子,但是第二天醒过来,大家又都是端起来身份的贵族少爷小姐了。
斯莱特林的乐子很少,大家平时都谨慎妥帖,不会给旁人什么话题。
但是架不住格兰芬多有人自己把话题送过来。
“那是个什么东西?”瑟普勒斯嚼着自己的面包片,在思考是配咸肉还是腌带鱼的间隙里,抬头去看格兰芬多长桌的变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格兰芬多的长桌散开了一块空地,把罗恩·韦斯莱整个人空出来了,他周围起码得有两米没有人,只有坐在他对面的哈利·波特还僵硬的坐着。
而他们之间的空中,飘着一个有点儿古怪的红色信封。
就在瑟普勒斯提问的这几句间隙里,那个红色信封已经开始冒烟了。
“那是吼叫信,”德拉科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至于用途,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瑟普勒斯有点儿疑惑的点点头,继续抬头去看哈利他们的方向,而德拉科从他身后伸手,捂住了瑟普勒斯的耳朵。
这是干嘛?
瑟普勒斯用视线去向德拉科询问。
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因为即便是有德拉科捂着他的耳朵,他也清晰的,清晰的简直是声音就在他耳边儿炸开一样的声音,巨大的响声充满了礼堂,瑟普勒斯觉得可能都把天花板上的灰震下来了---没放在罩子里的早餐一会儿就不吃了吧。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你,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没了是个什么心情···”
是韦斯莱夫人的声音,她平时就是一个声音爽利响亮的女巫了,现在她的声音又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多少倍,震的桌子上的盘子勺子都当当当的响。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的差一点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
所有人都在听着韦斯莱夫人的怒火,直到最后,她终于说完了,那封信燃烧起来,卷曲着变成了灰烬。
“哇哦,”瑟普勒斯拍了拍德拉科的手,示意他可以放下了,“我这辈子都不想收到这样一封信,真的,谁给我寄这样一封信我记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