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份叫瑟普勒斯如临大敌的地契,沃尔夫这个赠与者本人反倒是淡定的多。
“我不缺买个庄子的钱,庄子已经记在你名下了,就省了来回折腾吧。”
他淡定的一句话说把整件事情一锤定了音,瑟普勒斯茫然的带着那份精装的册子,被沃尔夫送回了壁炉里回霍格沃兹去。
好好好,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是吗?
他仔仔细细的把这份地契塞进了自己行李箱的最底层,然后决定出去走两圈透透气,让自己可怜的大脑放轻松一些。
瑟普勒斯出了寝室,却在公共休息室里看见了潘西。
潘西在看见瑟普勒斯的时候站起了身,一看就是在专门等瑟普勒斯的。
“有时间聊聊吗?”女孩的笑容温和又平静。
瑟普勒斯谨慎的点了点头。
他和潘西之间几乎就没说过几句话,不熟的厉害,如今潘西找他聊聊,天知道是要聊什么东西。
“你和沃尔夫家的那位,关系很好?”潘西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瑟普勒斯点一点头:“你是说布尔对吗?如果你说的是他,那么我觉得我确实能说一句我们关系还不错。”
上一回瑟普勒斯回答过之后,潘西的神色之中看起来充斥了担忧,而这一次的担忧更甚。
瑟普勒斯察觉到了,他顿了顿:“是有什么关于布尔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帕金森家,也就是我一个旁支家里的姐姐,和沃尔夫家族定了亲,婚期就在今年三月,”潘西犹豫的说,“这个圣诞节,我的这位姐姐参与了沃尔夫家的新年晚宴。”
瑟普勒斯不确定潘西是要表达什么所以他犹豫片刻,没有接话。
“在晚宴上,有人提起了,布尔沃·沃尔夫先生的婚事。”潘西看着瑟普勒斯的双眼,很慢的说。
瑟普勒斯愣了一下:“布尔多大了?我记得他没成年吧。”
潘西看着瑟普勒斯,很轻的叹了口气:“成不成年这并不重要,我们这种家庭里,年轻一辈子的婚事会早早就定下,因为婚姻不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而更像是家族之间的合作。”
这个瑟普勒斯懂,所以瑟普勒斯点了点头:“那么,潘西你和我说这个的意思是?”
“因为布尔沃·沃尔夫他在晚宴上说,他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潘西看着瑟普勒斯的双眼,“布尔沃·沃尔夫性格沉闷为人狠厉,并且他身边没有人能够称得上是所谓的中意人选。”
瑟普勒斯这回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布尔说的这个人可能是在指我?”
潘西没说话,但是潘西的表情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瑟普勒斯摆了摆手:“不会,我和布尔就是好朋友啊,你想多了,潘西。”
潘西看着瑟普勒斯的脸,又叹了口气:“你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瑟普勒斯,你要知道在巫师世界里,同性的婚姻是非常常见的一件事,而你并不是没有被沃尔夫家看中的资本。”
瑟普勒斯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我不会干涉你什么,只是同学一场,你又是德拉科的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希望你更慎重的考虑周围的人际关系,布尔沃·沃尔夫并不是良配,”潘西的神色很认真,“你也许会被他带给你的片面印象误导---当然,我知道我找你突兀的聊了这些你也一定不会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更多方的了解一下他。”
潘西笑的很温柔,但是看起来也很疲倦。
瑟普勒斯看着她带笑的脸,一时之间居然有点儿走神。
潘西现在多大?他们同一年级,想来也就是十一岁的年纪,可是她刚刚提到自己的婚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合作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儿波动。
有点可怜。
瑟普勒斯想。
他扯了扯嘴角,和潘西道了谢。
潘西应该也是出于好意吧,毕竟她看起来确实是挺担心的。
而且潘西说的这件事儿,瑟普勒斯也不是没有担心过。
谁家好朋友圣诞节的时候送你一个传家宝级的戒指?
他行李箱下面还塞着那个什么勃兰登堡酒庄的地契呢。
就算是有钱也不该是这个送法---德拉科圣诞节的时候送来的是一套高级紫水晶炼金魔药套装,西奥多送来的是一支产地是个很长很长的地名的羽毛笔,据说是限量款,也贵的离谱。
但是离谱也没离谱成沃尔夫那个样子。
瑟普勒斯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心说我还是回寝室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什么都忘了,就不操心这堆破烂事儿了。
装傻谁还不是一把好手呢对吧。
他就这么装傻充楞,一直装傻充愣到了哈利·波特出院。
虽然这件事算是霍格沃兹的大新闻,但是对于瑟普勒斯来说,这件事儿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毕竟他脑内全部已经直播过了。
哈利·波特挫败了神秘人的大阴谋,虽然受伤但是却取得了了不得的成功---最近几乎霍格沃兹的所有人都在说这个。
哈利这一躺也躺了差不多半个月,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学期末尾了,他没参加考试,自然也不担心这个出成绩的时刻。
而期末考试也额给了瑟普勒斯一个装傻充愣的,在霍格沃兹图书馆泡了许久没天天去沃尔夫那的好借口。
最后出成绩的时候瑟普勒斯按了按胸口,感谢各科老师的厚爱,年纪第一的成绩保住了。
这样不用担心被自己的爹格林德沃打断腿,也和沃尔夫那边儿有了个交代---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啊我真的在好好学习你看我考了个第一呢!
有了这个为基调,就连最后邓布利多校长“疯狗”一样给格兰芬多加分,他瑟普勒斯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谁家好人一下子给加了一百七十分啊?
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瑟普勒斯在长桌上狠狠的咬碎了一个榛子巧克力球儿,心里对于自己分析的那份“骑士和魔王”的理论更加坚信不疑了。
“一年级就这么结束了?”在大家各自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德拉科看起来有点儿不能接受,“太草率了---邓布利多是疯了吗。”
“他可能一直都不是很正常,”瑟普勒斯耸了耸肩,去撞了德拉科的肩膀,“假期好长时间呢,记得给我写信啊德拉科。”
一年级或许真的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不知道去向何方的里德尔,还有没有完全理清的感情线,甚至于对于未来前进道路的规划---谁知道呢?
他们才刚刚上完一年级,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在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