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斯内普教授,”这一回回去的路上,德拉科一改先前来的时候的疏离无视,特意的站在了瑟普勒斯身侧,“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我的教父。”
瑟普勒斯侧头看了德拉科一眼,又仰头去看前面走的飞快,显然没有把身后这一帮子学生当成什么小饼干的斯内普教授翻飞的袍角。
“斯内普教授啊,”瑟普勒斯吸了口气,“真好。”
他一句话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但是语气赞叹,虽然德拉科不知道他赞叹了什么劲儿,但是德拉科听着舒坦。
他们一路顺着楼梯向下,越来越下,似乎是要走到整个霍格沃兹最深的深处才罢休,而瑟普勒斯也在前面高年级级长的介绍下知道,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位于整个霍格沃兹的最低处,曾经是城堡的地牢。
真是会挑个地方。
瑟普勒斯咋舌,看来这斯莱特林肯定不笃信东方风水。
下到了地牢,迎面儿是一道巨大的石墙,级长的介绍倒是兢兢业业的到位,告诉我们进入学院休息室是要通过口令开门的,而口令每周变动,会在下周一写在休息室的公共黑板上,叮嘱大家记得查看。
石墙在口令的指挥下打开,露出的洞口并不算大,也堪堪只够一个人进出,瑟普勒斯歪着头看着前头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去,莫名的想着这里如果打起来,食水充足的话肯定能坚持很久很久。
“在想什么?”德拉科却忽然撞了转瑟普勒斯的肩头。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未来自己就要在这里呆七年,挺好的。”瑟普勒斯摇了摇头把刚刚那个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然后在德拉科身后进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在休息室正当中,站着的就是斯内普先生。
他眉头微微皱着,看着是相当不耐烦的样子,但是碍于自己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不能不管顾刚进院的一年级小崽子,所以还是来了。
不过他也就是过来露一脸,感觉更像是个吉祥物一样,看着人都到齐了,点了点头,转身又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还有一个翻飞的袍子角。
“你们这个老师倒是挺有意思的,”娜塔莎忽然从瑟普勒斯的领口钻出来了,看着斯内普教授的背影,“不想当老师为什么还要干这个活儿啊?”
她转转脑袋,似乎是在思考。
“难不成就是为了你说的,所谓碎银几两?”
瑟普勒斯点了点娜塔莎的小脑袋瓜,心说不至于,斯内普先生是有名的魔药大师,一瓶药水拿出去都是有市无价的宝贝,无数人上杆子求着斯内普先生帮着熬药呢,何至于为了霍格沃兹开的那点儿工资。
是的,虽然霍格沃兹是英国唯一的魔法学校,但是它依旧是一所公办学校,老师的工资,并不能说是多么多么高。
这应该还不至于要斯内普先生为了这点儿钱来哄孩子。
可能是邓布利多校长会格外给他开奖金吧。
“哦对,忘了在外头你不能回我了,”娜塔莎的尾巴甩一甩,直接趴在了瑟普勒斯头顶上,尾巴尖儿顺着瑟普勒斯眼前垂下来,晃荡来晃荡去的,搞得瑟普勒斯很想捏一下,“但是我看着你们这老师总觉得不舒服,他未来说不定会死在某条蛇嘴底下也说不定。”
瑟普勒斯微微愣了一下,扭头去看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大门的位置,然后才收回视线。
“也许是你的错觉,”瑟普勒斯声音压的低低的,“不至于。”
他的房间在德拉科隔壁,西奥多旁边儿,也就是他俩中间。
瑟普勒斯不愿意和其他人继续绷着笑脸打招呼,推脱了一句说娜塔莎饿了,再不喂点儿吃的恐怕要咬他,然后直接钻进寝室去,省下了一堆的客套话。
只是气的娜塔莎狠狠甩了他一尾巴。
“我晚上刚吃了三个鸡蛋!你当我是猪蛇吗?!”
瑟普勒斯讪讪的赔了笑脸许诺了下回给娜塔莎买最好最贵的保温箱,然后才把娜塔莎从自己脖子上请下来。
娜塔莎气急了是真的会勒他脖子的。
虽然知道娜塔莎不会真的把他勒死,但是那也很难受啊。
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坐下,瑟普勒斯在沙发上瘫坐了片刻。然后诈尸一样起来,翻了行李箱,从里头摸出来自己的日记本来。
“你这样真的很吓人,”娜塔莎一条蛇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你刚从坟地里刨出来,多新鲜呢。”
“日记日记,不日日记怎么能叫做日记。”瑟普勒斯哼哼了一声,半死不活的从包里摸了一支中性笔出来。
说真的,魔法界有的时候也会让他觉得还不如麻瓜世界---羽毛笔蘸墨水这真的很麻烦啊喂!蘸水蘸不好会导致字母粗粗细细不说,过一会儿就要往墨水瓶子里塞两下,一点儿也不方便好吧?!还不如中性笔这种玩意儿几块钱一大堆,写完就换,丝毫不麻烦。
他打了个哈欠,提笔落在了日记上。
【8月31日 天气晴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儿,认识了许多新的人,其中烦人的很多,还不错的只有诺特家的那位小少爷,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诺特家如今人丁凋敝,他身子亦是不好,一定会大有作为。
霍格沃兹则是个很奇妙的地方,我还在这里看见了幽灵,不过我今天没有去和他打招呼---也许放到下次再见面的时候?
这让我更加期待徳姆斯特朗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了。
分院的时候,那个分院帽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云里雾里的打哑谜,但是言谈之间都在说我和一个人很像。
我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或许我还能在霍格沃兹找到我的身世也说不定,或许我的父母是巫师,并且曾经也在霍格沃兹就读过呢?
我还是好奇的。
我想要知道更多更多的一切。】
他写着,微微有点儿出神,手不自觉的在日记的扉页上滑动,却不曾想一不留神,却叫锋利的纸页划破了指尖,鲜血顺着划破的口子流出来,染在日记上,晕开一片。
瑟普勒斯当下就起身去自己的包里找纸来擦,却在他刚从行李箱里翻出纸巾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娜塔莎拱起了背,一副要攻击的姿态。
而瑟普勒斯紧张而僵硬的微微侧头,余光就看见一个浅淡的乳白色身影站在他的书桌之前,微微低着头,正在看他刚刚记下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