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盆满钵满的回了纽蒙迦德。
“嚯,”格林德沃看着瑟普勒斯来来回回的搬东西上塔,“你出去这一趟是出去进货去了?你这是打算在这只有咱俩的地方开个百货商店还是怎么的。”
瑟普勒斯擦了擦来回搬东西的虚汗---其实也没自己搬,得了魔杖自然是要试试自己看来的魔咒,格林德沃索性叫他用着漂浮咒来搬东西。
如今这高塔他已经来回走了七遍,整个人简直要累成一滩烂泥,但是迎着格林德沃凉飕飕的目光,还是硬生生挺起了脊背。
“这就对了,”格林德沃微微点点头,“什么时候这股子气儿都得端住了,省的到时候叫那帮子少爷小姐背后乱嚼舌头。”
瑟普勒斯默默点头。
“这堆乱七八糟都是那马尔福家小子卖给你的?他倒是舍得下本。”
格林德沃眼光好,看东西也刁,这几趟走过一遍,瑟普勒斯样样都给格林德沃掌个眼。
格林德沃说好的东西瑟普勒斯便认真收着,格林德沃说次之的东西就正常用。
虽然格林德沃说次之的玩意儿也是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的东西。
但是架不住德拉科实在是买的太多了。
到最后基本是瑟普勒斯眼珠子都不敢转了,因为但凡瑟普勒斯目光在什么玩意儿上头多留了两眼,德拉科就直接签单子买了。
硬生生给瑟普勒斯买到心虚。
“他给你买你就受着,马尔福家有钱,而且这也是做样子给阿不思看呢,”格林德沃倒是叫瑟普勒斯放宽心,“去到霍格沃兹之后肯定更多人巴结你,你自己也要挑拣,不是什么人都能是你的朋友的。”
瑟普勒斯点点头,于是格林德沃一挥手,瑟普勒斯就又继续去搬东西去了。
接着倒是闲了月余,这之中霍格沃兹的猫头鹰来了一趟,给瑟普勒斯送了开学的消息,倒是看的格林德沃嗤之以鼻:“霍格沃兹是什么地方,丝毫没有徳姆斯特朗有意思,要是放在当年,我肯定是要安排你去徳姆斯特朗的。”
“徳姆斯特朗?”瑟普勒斯转转眼珠,“话说,爹,我能俩学校都去吗?”
“你挺贪啊,”瑟普勒斯这一句话出来,倒是换得格林德沃啧啧称奇,“想上学也没有你这个上法的吧?”
“这不是两边儿教学都不一样嘛,”瑟普勒斯乖乖巧巧的隔着铁栏杆给格林德沃讲话,“霍格沃兹教的温和了些,我倒是觉得黑魔法也有可取之处,要是就这么放过不学岂不是可惜了。”
“再说,爹你可是伟大的黑魔王格林德沃诶,我作为你的崽,我不会点儿黑魔法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是不是嘛爹,你行行好你想想办法嘛爹----”
瑟普勒斯锲而不舍吹格林德沃的栏杆风,倒是也真叫格林德沃松了口,他私心底下也确实觉得瑟普勒斯在霍格沃兹念书有点儿子埋没了。
“念书的身份手续都是次要,重点你叫邓布利多同意就是了,叫他在你的宿舍起个壁炉,买一罐子飞路粉你就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了,”格林德沃哼了一声,“但是那你可就忙得很了,霍格沃兹周末是放假的,徳姆斯特朗可不放,你周末去那边儿学人家一周的课,你坚持的下来么你。”
“试试看?”瑟普勒斯眼里冒星星,“万一我可以呢?”
“坚持不下来你就是丢了你爹我的脸,我打断你的腿,”格林德沃瞪了瑟普勒斯一眼,“滚去给阿不思写信。”
于是瑟普勒斯就滚去就给邓布利多写信去了。
“你当真是要读书给自己读傻了?”娜塔莎哼哼着窝在瑟普勒斯书桌上,“念一所学校还觉得不够,非得再来第二所?”
“这很有趣,”瑟普勒斯微微扬起脸,“我到底是个孤儿,娜塔莉亚,德拉科和我做朋友是为了我么?不是,他为的是邓布利多先生和父亲,可是我又如何能靠他们二人一辈子么?我需要自己成为新贵,让那些敬邓布利多先生,敬父亲的人,敬我。”
他的眼神落在那跳跃的火光上,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我做的不够,我得更努力。”
娜塔莎看着那烛火明灭,照在瑟普勒斯的脸,投下深重入墨的阴影,默默从书桌上盘去了瑟普勒斯颈间。
“来了这些日子反倒是叫你心思重了,不过我知道你聪明,你就奔着你想要的去就是了---等你真能把对角巷买下来的那天,我要你给我买一万只睡鼠。”
“不是说不爱吃么?”瑟普勒斯叫她惹笑了,抬手把她从颈间摘下来盘在手上,“行啊,到时候给你买一万只睡鼠,想吃什么你就能吃什么。”
娜塔莎甩了甩尾巴尖儿。
邓布利多答应的很痛快,于是瑟普勒斯又买了一大堆书,在格林德沃的教导之下认认真真的背这个学那个,直到临近开学日期,格林德沃叫瑟普勒斯提前出发,先去离国王十字车站近些的地方待着。
这一次也靠谱了,给了瑟普勒斯钱了,沉甸甸的一兜子金加隆。
“我会写信回来的,父亲。”瑟普勒斯离开纽蒙迦德的时候颇为依依不舍,然后被格林德沃挥了挥手打发他快滚:“要是没拿到年级第一我就打断你的腿。”
“爹,我觉得我的腿虽然不值钱但是还挺重要的,能不能商量商量不打断啊?”
“没出息,快滚!”
瑟普勒斯从善如流的滚了。
他一路是坐着骑士巴士去的霍格沃兹---骑士巴士,一个专门针对无助巫师的旅行巴士,票价便宜又哪都能去,唯一的问题就是路上绝对颠簸的要死。
等到终于下了巴士站在了踏踏实实的水泥地面上的时候,瑟普勒斯和娜塔莎简直都要喜极而泣了。
“再也别坐这个了,行吗?”娜塔莎萎靡的缩在瑟普勒斯的衬衫口袋里,“我一条蛇我都觉得自己要吐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没吃饭。”瑟普勒斯惨白着一张脸,“我和你保证,娜塔莉亚,咱俩以后绝对离骑士巴士远一点儿,我回头就问问德拉科有没有什么其他代步工具。”
他在一家麻瓜快餐店点了杯可乐和一份薯条坐了蛮久,最后也没胃口去碰那薯条,只是把可乐都喝了,打起来点儿精神,再一次走进了破釜酒吧。
这一次他站在酒吧前台,仰着脸看着那个嘴里叼着烟的酒保:“一间标准间,先生,我要在这里住到八月末。”
命运的齿轮开始了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