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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木凌瑶眼中最后一点光散落。

转头看了看脸上已经没有惊慌的惠安帝,勾唇一笑。

昔日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果然真情比不过权势,或者没有可比性。

趁着太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倏的往前倾,抵在她脖子的刀瞬间染上了颜色。

温热的血溅了太子一脸,吃惊的放开手。

木凌瑶没了支撑,滑落在太子脚下,未能闭上眼,

咻!

太子的左肩膀晕染出一朵红色的花。

片刻后,羽涅倒在木凌瑶的身边,太子身上多了几道新伤。

“太子已经被擒拿,放下武器可饶你们不死。”

明王话音刚落,周围都是兵器丢落的声音。

太子被生擒,主帅已死,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喽啰,既然有生的机会,又何必找死。

情势已经稳定,李万玉收回目光,小声开口。

“成王觉得明王这个举动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自己?”

司徒彦顺着李万玉的话看向倒在地上的木凌瑶,心中没有半点波动。

“丞相明明心中有数,何必还套本王的话。”

答案显而易见,不管是站在哪个角度,木凌瑶都不可能在大众的视野中蹦跶。

帝王的偏爱,止步于此。

明王眼中闪过的纠结和怨恨也证明母子之情薄如纸,连多犹豫一刻,都是对那个位置的不尊重。

“成王很聪明,微臣相信成王会做得更好。”

司徒彦眸色一暗,莞尔。

“没有这个可能。”

李万玉瞬间了然,心中更加赞叹成王的城府。

他的生母早已经死了,今日的情况绝对不会发生。

整理好现场后,明王下马,只在木凌瑶的身边驻足了片刻,随后迈步走向惠安帝,径直跪下。

“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责罚。”

“平身吧,你身上还有伤,一切回宫再说。”

不是惠安帝眼尖,只是明王肩膀的伤太过于明显。

“多谢父皇。”

听着惠安帝的语气,明王心中划过一抹晦涩。

今日救驾的若不是他,依着父皇的性子,定会因为母妃的事情迁怒他。

明王低着头,眼底涌现一丝落寞和嗤笑。

等日落时分回到宫中的时候,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等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惠安帝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下首的几个大臣和两位皇子。

“你们觉得太孙该如何处理?”

几人对望一眼,心中已经明了陛下的打算。

一个不满半岁的孩童造不成多大威胁,不过是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明王的眉峰几不可查的上挑,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

“父皇,太子造反是大罪,理应将东宫上下斩杀,可景福毕竟是皇家血脉,且尚不足半岁,不若父皇派人将景福带离京城,隐姓埋名活下去。”

明王这话说得委婉,以皇家血脉为切入点,表面上是真心要放过太孙。

可惠安帝最忌讳的就是打着血脉的旗子,当初自己这个位置就是踩着血脉得来的。

惠安帝一手撑在龙椅把手上,直勾勾的看着明王。

“你的想法可是真心?”

面对惠安帝的打量,明王隐藏得很好。

“儿臣毕竟是景福的亲叔叔,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可以对天发誓。”

李万玉掀起眼皮瞧了淡定的明王,无情与有情,演得还不错。

那自己何不成人之美?

“陛下,微臣觉得明王说得有道理。”

丞相话落,明王眼皮抽了一下,可是他又不能反驳。

捶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

“陛下承认他便是太孙,陛下若是不认,他便是普通人,普通人存活于世上已经够艰难。”

李万玉并未说多,惠安帝不仅聪明,还多疑,他是想‘成全’明王,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被留下的几个大臣又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唯独司徒彦冷眼看着这一切。

半个时辰后,依旧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

“都下去吧。”

惠安帝疲惫的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周海从门口进来,上手替惠安帝捏了捏眉心,压低声音开口。

“陛下,皇后娘娘派人给陛下带话,说有一桩交易要同陛下商谈。”

惠安帝哼了一声。

“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何脸面见朕。”

“娘娘说陪伴陛下二十多年,没奢望能活下去,可是有些秘密必须要说给陛下听。”

“哼,朕不想听。”

“是,那老奴下去传膳,陛下休息片刻。”

“嗯,下去吧。”

周海刚刚转身,惠安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将膳食备在坤宁宫。”

周海并不觉得惊讶,似乎早知道会是如此。

半个时辰后,惠安帝冷眉冷眼看着对面一身素色衣衫,头上没有半点钗环的上官雅蓉。

自打他登基之后,就未见过上官雅蓉这副打扮。

“倒是难得。”

上官雅蓉知道他所指,只点头轻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本喜爱素色,从前不过是身在高位,为了不被别人比下去,又或者是想同陛下相配。”

上官雅蓉识趣的换了称谓,声音平淡,没有起伏,到底是这个位置束缚她太多。

成王败寇,她不会后悔。

“朕并不想听你话家常。”

惠安帝冷声开口,心中没有一丝动容。

上官雅蓉也不觉难堪,得君王宠爱的贵妃都已经命丧黄泉,又何况是她。

“我想以自己的命换景福一条生路。”

惠安帝睨了上官雅蓉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一命换一命?你的命早已经不属于你?哪里还有谈条件的资本,朕捏死你,再顺手将景福送到阎王殿。”

“我手中有莫端的亲笔信。”

上官雅蓉没打亲情牌,因为她了解惠安帝,唯有利益或者把柄才能迫使他点头。

“朕为何信你?”

惠安帝声音严厉,眼神变得凶狠。

“陛下可以不信我。”

两人隔着圆桌对视,视线已经在空中争斗了好几回合。

约莫一刻钟后,惠安帝率先开口。

“你还有什么条件?”

“将景福交给我,我会派人将景福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此生绝对不会踏进京城半步。”

“信件什么时候给朕?”

“等我确认景福安全,我定会将信件原原本本的交于陛下。”

上官雅蓉捏着杯子的指关节微微泛白,这是她最后的资本。

惠安帝抬眸,唇瓣轻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