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后只是温婉地笑了笑,轻声说道:“真是抱歉,本宫一时被气昏了头,竟然忘记了众位姐妹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过大家也不必担心,待会儿本宫审问时,你们自然就会明白了。”
她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自责与无奈,只是那张端庄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抱歉的样子。
华妃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思忖,皇后这是又在耍什么花招。见小翠已经跪在殿中,一脸的惊恐与委屈,她便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皇后,等待着下文。
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小翠身上。她的眼神平静而又威严,仿佛能穿透小翠的内心。
“小翠,你与小柱子是怎么认识的?”
小翠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她低着头,不敢抬起,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鸟,战战兢兢。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细微而颤抖:“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与小柱子是同乡,后来进宫以后分到了一起。”
显然,她曾经遭受过酷刑的折磨,整个人瑟瑟发抖,头发湿漉漉的,凌乱地贴在脸上,散发出一种绝望的气息。
皇后继续追问:“小柱子今早被带进了慎刑司,你刚才可曾见过他了?”
小翠的头低得更深了,几乎要贴到地面,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是,奴婢见过了。”
皇后的语气越发严厉,“今日小柱子供状上说的,他的所作所为皆是受你指使,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小翠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的头又往下低了一些,“奴婢…奴婢,是奴婢做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悔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皇后的脸上露出了更加满意的神色,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究,轻声问道:“那么,你为何要这样做呢?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小翠猛地抬起头,目光径直看向皇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带着哭腔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并未受任何人指使,所做一切皆是出自本心。”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和缓地问道:“哦?这是为何?”
小翠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滴落下,她的声音哽咽着:“奴婢是为了春兰报仇啊。”
众人顿时有些茫然,心中疑惑不解,春兰究竟是谁?
小翠抽泣着,身体微微颤抖,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她的声音也因为抽泣而变得断断续续:“春兰之前一直侍奉着费答应,可上次惠嫔……自从被打入慎刑司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小翠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哀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奈,似乎对于这残酷的现实已经无能为力。
甄嬛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就为了这个?没人指使?”
小翠转头看向甄嬛,她的眼中充满了哀怨和不满。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这理由还不够吗?奴婢与春兰情同姐妹,春兰因惠嫔之事而受到牵连,主子们又何曾在意过我们这些下人的命?”
甄嬛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翠却已经不看她,她的目光变得空洞而迷茫,她喃喃自语道:“在这深宫中,我们这些下人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不被人重视,随时可以丢弃。”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让人不禁为她的命运感到悲哀。
甄嬛满心不甘,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她绝不相信这背后无人指使。
“那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惠嫔那日会去逛园子?”甄嬛强压心中的愤懑,追问小翠。
小翠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缓了缓,答道:“惠嫔娘娘怀了身孕,行动自然备受关注,每次出行阵势都颇为浩大,奴婢自然而然地就注意到了。而且,惠嫔娘娘外出也很有规律,差不多每隔两日就会去那儿。”
甄嬛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如千斤重担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整个情况看似简单明了,却又处处透着古怪,让人难以信服。她紧紧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试图从这简单的描述中找出破绽,可一时之间却毫无头绪。
甄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她微微侧过头,换了个方向问道:“那你凭什么认定是惠嫔害的春兰?明明是费答应自己行为不端。”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和质疑,似乎对小翠的指责感到意外。
小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低下头,轻声说道:“奴婢是不知道费答应做过什么,但春兰是无辜的,她一直本本分分地当值,从未有过任何差错。可她却被无缘无故地送进了慎刑司,这让奴婢实在无法理解。”
小翠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无奈,也为春兰的遭遇感到不平。
甄嬛的声音中渐渐涌起丝丝愤怒,她提高了音量,质问道:“仅凭这些,你便认定惠嫔娘娘有罪?”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似乎要透过小翠的眼睛看清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小翠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还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说出这件事情。
“但说无妨!”皇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她鼓励小翠说出真相。
小翠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前些日子,奴婢曾无意间听到惠嫔娘娘和她的侍女在私下谈论费答应,上次的事情并不得费答应做的。”
小翠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显然对自己听到的内容感到震惊和害怕。
甄嬛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思索。
“不是费答应,那是谁?她自己都认了。”
华妃这时接话了,“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皇后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小翠,问道:“你可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小翠说:“奴婢听到是惠嫔娘娘自导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