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与苗侧福晋皆有孕,四贝勒府办完一场丧事以后倒是迎来了喜事。
这日,齐月宾如往常一般去给福晋请安,几人闲聊间,宜修状似无意地提及苗侧福晋肚里的孩子。
宜修一脸笑意地说道:“苗侧福晋向来身强体壮,妾身瞧着那苗侧福晋的肚子尖尖的,准能生个阿哥呢。”
听宜修说完这句话后,齐月就一直细心留意着柔则的反应。
柔则听闻此言,心下却是一惊,面上却不显,只笑着附和道:“妹妹说的是,爷和我也都盼着苗妹妹能再给府里给添个阿哥呢。只是苗妹妹,以后可要温婉贤淑一些,不然我怀孕以后总是控制不住脾气。就像前几日,你不过是稍稍不恭敬而已,都是些小事,可我偏偏就控制不住的发了火。”
柔则以这样的借口来解释自己多次对苗侧福晋的刁难,苗侧福晋又能如何呢,只能向柔则微微福身,“是,妾身以后一定注意,定不会再冲撞福晋。”
苗侧福晋无奈低头,承认之前是自己的错误,就为了暂时不要与柔则起冲突。柔则身后有太多人保护,再加上苗侧福晋自己也有了希望,之后的事情还要看之后,现在她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柔则心中暗自盘算起来,如今宜修失去了孩子,在这府上便没了依靠,没了威胁。而那苗侧福晋若真生下阿哥,定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齐月宾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这深宅之中,后宅的女人往往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产生矛盾,甚至有些时候会不择手段地争斗。
柔则和苗侧福晋之间的关系却一直都很紧张,就看是谁技高一筹了。
宜修见柔则如此说,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微笑着点头,也不继续说下去,而是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她知道,柔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温柔,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她一直都在想办法怀上孩子,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如今,柔则终于怀上了孩子,自然是更加小心谨慎,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对她不利。
这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药。宜修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柔则的安胎药。她接过药碗,亲自喂柔则喝下。
柔则喝完药后,便觉得有些困乏,便向众人道了声歉,直接解散自由活动了。
众人离开正院以后,只留下齐月宾和甘格格两人一起走。
甘格格对齐月宾说道:“姐姐,你可知道,福晋为什么会对苗侧福晋如此刁难吗?”
齐月宾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人性格不合吧。”
甘格格叹了口气,道:“唉,这其中的原因,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福晋这样做,或许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齐月宾有些惊讶地问道:“保护自己?她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甘格格笑了笑,道:“姐姐,你可知道,在这后宅之中,女人之间的争斗往往比男人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福晋虽然怀上了孩子,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并不稳固。她必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而苗侧福晋,就是她最大的威胁。”
齐月宾听了甘格格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沉。甘格格比刚入府的时候可是成长了太多,对人性的认识也深刻了许多。
甘格格见齐月宾的脸色有些不好,便安慰道:“姐姐,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咱们小心谨慎,就一定能够在这后宅之中立足。”
齐月宾点了点头,道:“妹妹说的是,你也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也小心一点。”
甘格格笑了笑,道:“那就好。姐姐,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便是。”
齐月宾也笑了笑,道:“好,谢谢妹妹。”
到了住处,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甘格格便起身告辞了。
齐月宾看着甘格格宾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后宅之中的生活,还真是不容易啊。
柔则盯着苗侧福晋,宜修盯着柔则,府里表面上好像达成短暂的平静期。但齐月宾知道,这几个人私下里的小动作都没有停止。
这些日子,柔则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处处小心谨慎。她经常派人暗中观察苗侧福晋的饮食起居,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她必须先发制人,绝对不能让苗侧福晋有机会生下阿哥,否则自己在这府上的地位将受到严重威胁。
而苗侧福晋也不是傻瓜,她早已察觉到柔则的敌意。这些日子,柔则暂时的偃旗息鼓并没有让她放松警惕,反而越加防备起来。
她知道柔则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女人,绝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她也在私下里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四处盯着柔则的一举一动,以防她对自己不利。
同时,苗侧福晋也在努力保胎,希望能顺利生下一个阿哥,巩固自己在府上的地位。她知道,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在这个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宜修也利用着自己管家的权力四处安排着眼线,着力盯着柔则的种种动作。柔则对苗侧福晋的一系列安排,宜修也是看在眼里的,没有阻止,反而还顺水推舟的帮了不少。
因为她也在私下里寻找着柔则的弱点,准备在关键时刻给她致命一击。在这个过程中,宜修也不忘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她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在这个府上立足。
府里的气氛平静中带着些压抑,胤禛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这些压抑到即将爆发的情绪,最近反而不怎么进后院了,只是不时的派苏培盛往后院里送东西。
齐月宾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她宁愿慢一点得到消息。最近这几个人都像是火药桶一样,一不小心就要被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