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剪秋能做的也就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陪着她,希望她能够早日走出悲痛。
宜修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哭出来。
剪秋看着宜修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她知道,宜修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和安慰,需要有人陪在她身边,让她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
“侧福晋……您不要再哭了……”剪秋再次说道,“弘晖阿哥他已经走了,我们再怎么伤心,他也不会回来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祈祷,希望他在天堂能够安息……”
宜修听了剪秋的话,慢慢地停下了哭泣。她抬起头,看着剪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她知道,剪秋是她对最忠实的人。在这个时候,只有剪秋能够理解她的痛苦和悲伤。
“剪秋……”宜修声音沙哑地说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剪秋轻轻地握住宜修的手,说道:“侧福晋,您不要担心。您还有我们,还有贝勒爷。我们会一直在您身边,支持您,帮助您。您一定要坚强起来,为了弘晖阿哥,也为了您自己……”
宜修点了点头,说道:“剪秋,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为弘晖阿哥报仇,我要让那些害死他的人付出代价……”
剪秋看着宜修,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感动。她知道,宜修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重新振作起来。她相信,宜修一定能够走出悲痛,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
“福晋……”剪秋说道,“您一定要坚强起来,为了弘晖阿哥,也为了您自己……”
宜修喃喃自语一般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为弘晖阿哥报仇,我要让那些害死他的人付出代价,让他们付出代价!”
宜修真的走出来了吗?真的接受了弘晖的离去了吗?并没有,她还记着她见到的那双靴子。
恍惚之间见到的那双靴子,靴子上面那熟悉的花纹,让宜修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孩子的阿玛,在她孩子临终之际,就那样看着,冷眼旁观,就好像一个路人一样。
宜修不明白胤禛在想什么,但不妨碍她将胤禛也记恨上了。或许就是为了给柔则的孩子让路,对,一定就是这样,柔则怀孕了,所以她的孩子碍事了,要给人让路了!
宜修心中的悲痛情绪猛然获得一个出口,自然是要宣泄的,胤禛和柔则就成了她的宣泄口。
弘晖的突然离世,是府里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
早上胤禛醒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直接有些反应不过来,完全没顾及到身边还睡着的柔则,“你说什么?谁没了?”
苏培盛见胤禛如此,就又说了一遍,“爷,昨夜大阿哥高烧去了,侧福晋也晕倒了。”
胤禛坐起来,抹了把脸,试图理解这句话,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把这句话与弘晖联系到一起。
柔则也被两人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就问:“爷,说什么呢?”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培盛,苏培盛又一次说:“大阿哥没了,爷,您节哀。”
一瞬间,胤禛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他的儿子,他最爱的儿子弘晖,竟然就这样没了。
他想起了弘晖出生的时候,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他的哭声是那么的响亮,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他曾经以为,弘晖会健康快乐地长大,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阿哥,会为他带来无尽的荣耀。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弘晖走了,永远地走了。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再看一眼自己的阿玛,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胤禛的心里充满了悲痛和自责。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弘晖,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他的病情。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弘晖受苦,为什么不能让他活下来。
柔则见胤禛神色不对,也猜到了几分,她轻轻地握住了胤禛的手,说:“爷,你别这样,你还有我,还有咱们的孩子。”
胤禛回握住柔则的手,说:“弘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如何能不伤心!”
柔则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说:“爷,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胤禛不理会柔则的话,他只是喃喃自语道:“对,弘晖,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柔则见胤禛如此伤心,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无论她做什么,也无法弥补胤禛失去弘晖的痛苦。
胤禛这时说:“苏培盛,昨晚弘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查清楚!”
苏培盛见胤禛一时没有离开柔则的打算,也只能暂时说:“是,奴才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结果了。爷,可要起床了?”
胤禛此时脑子已经回来了,对苏培盛这句话是有些奇怪的,想了想,还是对柔则说:“我去看看弘晖,你再歇会儿吧。”
等服侍胤禛穿戴整齐,两人离开正院,苏培盛才小声禀报,“爷,昨夜大阿哥高烧,侧福晋曾来正院三次求医,正院都没开门。大阿哥就是在正院门口没的气息。”
胤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看了一眼苏培盛,又看了一眼正院,什么都没说,转身朝宜修的住处走去。苏培盛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胤禛的神色。
胤禛心中思绪万千。他不明白,柔则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明明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什么要伤害他的孩子?他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
胤禛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愿意相信柔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眼前的事实却让他无法逃避。